“當(dāng)初他們母子流離失所,霍君華把皮裘裹在了子晟身上,剩下的口糧也給子晟吃,那時(shí)凌益身在何處?”越妃滿臉嘲諷,“他正在張羅著,迎娶繼妻。待霍君華尋回來時(shí),已瘦的就剩下皮包骨頭了,連我都差點(diǎn)認(rèn)不出她?!?/p>
“是,她是品行不堪,但是,她也不失是位好母親,她從未對不起子晟,那子晟,更不能對不起她,去討好淳于氏!”
“就是陛下發(fā)話也不行?!痹藉淅淇戳搜鄞居谑?,“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了,今后,淳于氏非詔不得入宮,我看見這種人就覺得心酸惡心?!?/p>
淳于氏伏在地上面色蒼白,卻不敢言語。
汝陽王妃被氣得胸口起伏,“陛下,淳于氏行事再不端,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今日你們羞辱她就是羞辱我,若不給老身一個(gè)說法,我今日我就…”
她說著,還在腦中思考對策呢,就聽汝陽王一臉驚訝道,“怎么?要去死???”
汝陽王笑道,“那太好了,那可太好了啊?!?/p>
越妃捂唇輕笑。
汝陽王妃沒好氣的瞪了汝陽王一眼,“我要到外面叫屈喊冤!”
她喘了口氣,“剛好今日滿朝文武家眷都在,老身就讓他們都看看,陛下是如何對待庇護(hù)他們兄妹幾個(gè)長大的叔母的?看看這些好名聲還保不保得??!”
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模樣,汝陽王趕緊走到文帝面前吐苦水,“陛下,陛下你看,你看啊,就是這么一個(gè)瘋婦,一有不如意就要死要活的撒潑,當(dāng)初我說休妻,你跟我說糟糠之妻不下堂,還給我出什么餿主意,說是分居不休妻,讓我到城外做什么修士?!?/p>
汝陽王一臉無奈,“你說說我,我連道德經(jīng)我都都不清楚,我做什么苦修嘛。好好好,我不休妻,我絕婚行不行?我要絕婚??!”
“???”文帝表示‘震驚’。
汝陽王妃終于回過神來,上前便抬手揮打著,“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wù),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你們居然!居然敢這樣待我!”
她哭喊著便倒在地上。
“簡直是不可理喻!”汝陽王看她這一套看多了,只覺得無語。
他朝著文帝跪下,“哎喲,陛下,老夫?qū)嵲谑懿涣肆?,?shí)在是受不住她了!!”
“使不得使不得。”文帝趕忙上前扶起汝陽王,“叔父,快快請起快快請起?!?/p>
他嘆了口氣,“并非朕有意要為難你,眼下興盛儒學(xué),此時(shí)你若開口絕婚、休妻,糟糠之妻,那那些儒生還不定怎么議論呢。”
“叔父最愛熱鬧,修行干什么?”越妃適時(shí)出聲道,“照我看啊,應(yīng)該讓老叔母去三才觀修心養(yǎng)性才是。”
“你!”汝陽王妃惱怒的瞪她。
“???”文帝再次表示‘震驚’。
“越妃說的倒也是兩全之法?!毙屎笮χ崧曢_口。
“你們!”看著在場眾人都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汝陽王妃‘你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