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見此起身拱手道,“陛下,文修君肆無忌憚,王淳又如此放任不管,依臣看來,外戚犯事,多是有人監(jiān)督不力?!?/p>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太子殿下微垂下眸。
文帝側(cè)眸看向太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太子?!?/p>
太子有些慌亂的抬頭。
“你可有話要說?”文帝沒好氣道。
太子沉默了一瞬,腦中思緒萬分,最后拱手道,“父皇,王淳…對一切都不知曉,文修君她只是…只是護弟心切……”
凌不疑不無失望的垂眸。
尉遲深聞言搖了搖頭。
“行了?!蔽牡鄞驍嗨?,“此事不用再議,散了吧?!?/p>
眾臣起身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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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洛正在長秋宮內(nèi)陪身體不適的宣皇后說話,便聽外面隱約傳來一陣叫喊聲。
“我要見皇后——皇后,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家破人亡嗎……”
白洛手中動作微頓,垂眸看了眼閉目養(yǎng)神的宣皇后,緩緩結(jié)束了按摩,“叔母,您先躺著,我去看看湯藥煎的如何了。”
聞言宣皇后微睜開了雙眸,那微微泛紅的眸子透著幾分憔悴,但她神色依舊溫柔,“好,你去吧。”
白洛不動聲色的帶上門離開。
越往外走,那那叫喊聲也越發(fā)的清晰了。
“姨母——姨母救命啊——念在我阿母和你是至親骨肉的份上……”
白洛秀眉微蹙,快步走到了那邊的橋頭,那邊,王姈被駱濟通和翟媼攔住,正跪在那里哭喊。
“什么骨肉至親?”白洛打斷她。
王姈看到她一愣,一時忘記了哭喊。
“皇后與文修君不過是姑舅姊妹,不同宗,莫要說的這么親切?!卑茁遄叩剿媲?,道。
王姈回過神來,想到自家阿母平日里對宣皇后的態(tài)度,頓時啞口無言,她頓了頓,隨后哭著看著白洛道,“我早就看出你奸猾歹毒,如今我家遭難,恭喜你啊,你終于可以如愿的站在岸上看好戲了!”
白洛聞言頗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唇,“從來都是你尋我的麻煩,我可從未主動招惹過你吧?再者,我也不屑于去盯著別人,看她什么時候倒霉,你可莫要將我與你們那群人相提并論?!?/p>
王姈瞪著她,只是白洛的話她一句都無從反駁。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看著白洛腦海中思緒萬分,隨后忽然上前抓住了白洛的裙擺,抬眸看著她哭道,“溫霞君,溫霞君你救救我阿母吧,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的……”
想起宣皇后,白洛頓了頓道,“若是你信我,便先回府吧?!?/p>
王姈一頓,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抬頭去看她,見她神色淡然,不知為何心底竟恍然松了一大口氣。
“你別多想,我只是為了皇后。”白洛扔下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過一會兒,王姈應(yīng)該是離開了,駱濟通和翟媼快步跟了上來。
“溫霞君,她往日里處處找你麻煩,你怎么還答應(yīng)她?”翟媼神色有些擔憂的看著白洛,“你是要去陛下那里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