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步走至前廳,就見赤鳶手上拿著一個盒子坐在那里,見白洛來了,連忙起身上前,單膝下跪?qū)⒑凶映噬?,“不負女公子所托,赤鳶幸不辱命?!?/p>
白洛率先將她扶起,“這段日子辛苦你了?!?/p>
“這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背帏S順著白洛的力道起身笑著道,隨后又將盒子往前遞了遞,“女公子,當(dāng)年孤城覆滅的真相都在里面了?!?/p>
白洛接過盒子,輕撫了撫,“城陽侯的把柄果然都在城陽侯夫人手中,難怪這兩人能做這么些年的表面夫妻。”
“是啊,依屬下看,那淳于氏也不是真的心悅城陽侯,只是不想到手的榮華富貴又沒了?!背帏S道,“在府中時,這兩人可沒有在外時那般相敬如賓。”
白洛嘲諷的笑了笑,隨后又關(guān)心問道,“這些個月你在城陽侯府可好?”
為了以防萬一,她們這幾個月是完全沒有聯(lián)系的。
“女公子放心,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人懷疑過我。”赤鳶笑了笑,“況且這些月屬下是易容的,如今出來了,改頭換面,他們就算想找我也找不到了?!?/p>
想必現(xiàn)在城陽侯府已經(jīng)亂作一團了。
“那便好?!卑茁逦⑽㈩h首,“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先安心休息幾日吧?!?/p>
“是,女公子?!?/p>
赤鳶和青寒都退了下去。
白洛輕撫手中的盒子,心頭卻是沉重。
這個盒子里是當(dāng)年孤城覆滅的真相,有那人面獸心的凌益親手殺害霍翀霍將軍的證據(jù),只要這個盒子里的東西公之于眾,凌益等人的惡行也將被世人所知,凌不疑的仇也就算報了。
可是…這也代表著凌不疑將再一次想起那些仇恨、陰暗的過去,再一次將那個陳年傷疤揭開。
·
凌不疑借著修復(fù)御史臺的名義,找到了當(dāng)年救援孤城的軍報,在軍報中找到了當(dāng)時一些可疑的地方。
小越侯延誤救援孤城的事情算是板上釘釘,但當(dāng)年的軍醫(yī)皆死,他們找不到確切的證據(jù)。
最后還是越妃大義滅親,套出了小越侯的話。
文帝念在越氏滿門忠烈,只剩小越侯與越妃兄妹二人存活,沒有殺他,卻褫奪了小越侯的爵位,放他去守皇陵。
雖說他沒有償命,可也再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
凌不疑下朝回府時,便見白洛正坐在前廳喝茶。
他嘴角微勾,面色柔軟,“皎皎?!?/p>
白洛起身,也笑,“子晟。”
凌不疑握著她的手坐在一旁,“怎么今日來的這么早?”
他頓了頓,看著白洛眼底的青黑,微微蹙眉,擔(dān)憂道,“昨晚沒睡好嗎?可是因為尉遲兄回西北的事情?”
白洛搖了搖頭,“不是?!?/p>
“那是為何?”凌不疑見她面色不若平日輕松,也嚴(yán)肅起來。
“子晟?!卑茁逯肋@件事情終歸要告訴凌不疑,況且她當(dāng)日讓赤鳶易容去城陽侯府也是為了替他查出當(dāng)年的真相,她沉了沉心,道,“子晟,數(shù)月前我將赤鳶派去了城陽侯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