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滾燙的淚珠落在白洛頸上,那溫度似乎能燙傷她的皮膚一般,也將她的心灼出了一個洞。
“阿伶…”宮子羽冰涼的唇突然落在她的頸上,“阿伶……”
白洛身子一僵,抬手想要將他推開。
可宮子羽卻更用了幾分力氣將她禁錮在懷里,唇瓣逐漸往上,落在她的耳垂、臉頰……
“不要…宮子羽,你放開我?!卑茁寤琶ζ查_臉閃躲著,雙手頂著他的胸膛推拒。
熟悉的場景讓白洛有些恍惚,她不由想起了兩年前那個夜里,那個人也是如此禁錮著她,霸道的攻城略地,霸道的想要讓她承認(rèn)她的愛。
唇瓣處有些溫?zé)岬挠|感,宮子羽一怔,抬眸才發(fā)現(xiàn)白洛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看著面前神色受傷無助的人,他陡然慌亂無措起來,“阿伶,別哭…我錯了,我錯了……”
他抬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感覺這溫?zé)岬难蹨I在此刻像是化作了熔巖,灼得他全身發(fā)疼、嗓子干澀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一遍一遍傳達(dá)著自己的悔意:
“對不起…對不起……”
白洛用力推開他,轉(zhuǎn)身扶著門框的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她嗓音微顫,強迫自己狠下心開口,“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她說完也不給宮子羽挽留的機會,開了門便跑了出去。
宮子羽下意識邁步想要追上去,可她方才冷漠無情的話語還回蕩在耳邊,仿佛冰冷的釘子,將他的腿釘在原地?zé)o法動彈。
白洛跑過轉(zhuǎn)角,終于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抱住自己的身體,試圖找到一絲安慰和寬慰,但只有更深的孤獨和痛苦在她內(nèi)心蔓延開來。
老執(zhí)刃的話不期然又回蕩在耳邊。
白洛情緒崩潰的抬手捂住耳朵無聲的哭泣,在這個寂靜的夜里,她的崩潰無助震耳欲聾,只是無人知曉。
兩年前的那個夜晚和今日何其的相似?
宮尚角將她強勢的禁錮在懷里,為了讓她承認(rèn)自己對他的喜歡,他掐住她的下顎便吻了上來,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的吻侵略性十足,舌尖滑入其間堵得更深,將她所有的嗚咽和掙扎全部吞噬。
自那時起,她便再也不敢如以往那般同宮尚角親近。而今日,宮子羽也沒有為他們留哪怕一條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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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在賈管事的房間內(nèi)搜出了無鋒的令牌,至此算是徹底洗清了宮遠(yuǎn)徵的嫌疑。
而住在女客院落已有半月之久的新娘們也不便再繼續(xù)留在這里,于是三位長老又叫來了宮子羽和宮尚角選人,就算不選為待嫁新娘,也可以作為隨侍先留在各宮培養(yǎng)感情。
二人意料之中皆是推拒。
宮子羽沉默半晌,忽然豁出去般朝上首三位長老行禮開口,“三位長老,其實子羽有一心儀之人?!?/p>
“宮子羽!”宮尚角側(cè)眸望向他,嗓音冷沉,帶著幾分威脅。
宮子羽神色堅定,與宮尚角對視,沒有退縮的意思。
三位長老面面相覷,隨后月長老開口,“子羽的心儀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