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嵐輕描淡寫地說到:“彩奈今天發(fā)來了一封郵件?!?/p>
張楚邢心中一顫,不動聲色地回答到:“是嗎?她近況如何?”
李夕嵐:“她說回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們國家的同齡人原來都很笨?!?/p>
張楚邢:“這要看是跟誰比咯,非要跟三十二中的精英們比那就沒有辦法了。“
李夕嵐:“她按照家族的安排,現(xiàn)在在一座深山之中修行?!?/p>
張楚邢:“忍者修行?”
李夕嵐:“嗯。”
張楚邢:“修煉火遁:豪火球之術嗎?”
李夕嵐忍不住笑出聲來:“誰知道呢,下次見面就知道了?!?/p>
張楚邢:“你們兩口子久別重逢,肯定惡心死個人,千萬別叫上我?!?/p>
李夕嵐突然沉下聲來說:“我還以為你們這一代人比我們這代人要更放得下呢?!?/p>
張楚邢:“有什么不一樣,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p>
李夕嵐:“還是有不同的,從基因的角度來講......”
張楚邢懶得聽他貧嘴,夢囈一般喃喃說到:“多情自古空余恨,好夢由來最易醒?!?/p>
李夕嵐攤開雙手,無奈道:“好吧,從感性的角度來談這個問題......”
張楚邢再次打斷他:“我其實并不想談。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做,你留下來也幫不上忙,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p>
李夕嵐苦笑:“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回去了。柜子里面有被褥,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用,不要著涼了。”
“知道了,謝謝關心,我可沒打算在這里睡沙發(fā)?!睆埑险f:“我把思路理一下就回去?!?/p>
大約一小時后,整理完畢的張楚邢伸了個懶腰,推開辦公室的門,準備回家,她好像在想什么,只是隨手將門帶上,并沒有上鎖。
有個人蹲坐在樓梯間,嗔怪她到:“喂,你都不鎖門的???我辦公室里可是有一臺電腦一臺筆記本的呢?!?/p>
張楚邢嚇了一跳,一看是李夕嵐,沒好氣地說:“你差點嚇死我了?!?/p>
李夕嵐:“哼哼,一看就知道你心中有鬼,不然能一句話就給嚇死了。”
“你不回去,守在這里,就是為了看我有沒有鎖門?”張楚邢問。
李夕嵐壞笑著說:“你不看看幾點了,C市的夜晚可不太平,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一個人走在街上不安全?!?/p>
張楚邢翻個白眼說:“知道了,給你個機會,送我回去吧。”
“好嘞~”
......
“怎么還在打游戲???這都幾點了?”說話的人是齊麟的媽媽,簡稱齊媽媽,她端著一杯牛奶走進齊麟的臥室,發(fā)現(xiàn)她還在盯著手機屏幕。
齊麟回答:“誰在打游戲啦?我在看視頻。”
齊媽媽:“是為了學校的比賽嗎?早點睡覺,明早起床還要練舞呢?!?/p>
齊麟嬌聲到:“是的!知道了~~”
齊媽媽:“我問你個事啊。”
齊麟:“請講,親愛的母上大人?!?/p>
齊媽媽:“莫斯科國立大學來通知了,歡迎你隨時過去面試。”
齊麟:“我知道啦,我會安排時間。”
齊媽媽:“雖然這個學校比不上很多世界上排名靠前的名校,但是對你在進一步感受芭蕾舞的文化氛圍方面還是有很大幫助的,我拖人考察過了,學校的師資力量,歷史成就,校園環(huán)境各方面都比想象中還要好?!?/p>
齊麟狐疑地看著媽媽:“母上大人,您到底想說什么?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p>
齊媽媽:“但你為什么要報名去學什么凍土學?我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還有什么凍土學。難道你打算一年到頭在俄國北部無人生活的地區(qū)去考察工作,一直到老?”
齊麟咧開嘴笑到:“因為有趣唄。”
齊媽媽:“我還是覺得你得再多考慮考慮,學那個專業(yè)真的有用嗎?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齊麟滿不在乎地說到:“如果學那個找不到工作,那我就繼續(xù)跳芭蕾舞,回祖國來開個芭蕾舞培訓班什么,騙騙那些家長的錢,混吃等死下半輩子?!?/p>
齊媽媽有點生氣,說:“你這孩子,我們花這么多時間金錢精力培養(yǎng)你學芭蕾舞,難道就是為了讓你長大了開培訓班混吃等死?”
齊麟說:“大多數學舞蹈的人最后的歸宿不都是當老師教其他人跳舞。我都打聽過了,開培訓班是賺錢最快的,比那些一年到頭拖家?guī)Э谠谕饷鎱⒓颖荣惖囊枚嗔?。?/p>
齊媽媽更生氣了:“你才十七歲,想法怎么這么功利呢?人活著要有追求??!你的理想呢?”
齊麟壞笑著說:“我的理想就是開個培訓班混吃等死?!?/p>
齊媽媽突然不說話了,從她的表情可以判斷,她體內的洪荒之力就快要爆發(fā)了。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出入上流社會的人,她體內正在進行一場殘酷的天人交戰(zhàn),如果她的理性沒能戰(zhàn)勝她的憤怒,她可能會把自己親生女兒給揍個半死。
齊麟一把摟住媽媽,撒嬌到:“我可是我母上大人的掌聲明珠,我怎么會混吃等死的過下半輩子呢?!?/p>
齊媽媽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想說什么,齊麟又說:“不如我就當個死肥宅家里蹲,啃老過下半輩子吧~!”
“我打死你個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