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桌上的白瓷瓶里,又兩朵梨花盛放、凋落。
“姑姑,這次怎么突然枯萎了兩朵?”念兒晃著小辮子,眉頭皺成一團。
我也說不出來答案了。
加上之前凋謝的一朵,薛洋只剩下四次機會了。
可是,已經(jīng)不夠了吧。
香爐里燃著香,味道愈發(fā)濃烈,香燼化作白煙浮在空中,溢滿了茶室。
終究,還是逃不開注定的結(jié)局么。
念兒蹭蹭蹭跑過去看了一眼薛洋,驚呼道:“他胸口和手掌流了好多血!姑姑,他是不是快死了?”
我撥動琴弦,道:“為他包扎吧?!?/p>
死,不是遲早的事么?但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死。
念兒一邊迅速為薛洋包扎著,一邊還有心思抽空聽我撫琴。
那丫頭問了一句:“姑姑,你這次為何不奏《洗華》了?”
“《洗華》效用有限,對他已無用了?!?/p>
念兒包扎的手一頓,怔怔地望著桌上的梨花,喃喃道:“那……他隨時都可能會死?”
“放心吧,暫時不會的?!?/p>
也只是暫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