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自己的人進新月飯店多少有些不合適,杜若見過小七和小九之后就讓她們自己安頓,自己去找張日山。
進了新月飯店,問過聲聲慢才知道李取鬧和齊案眉又來了,張日山還在會客室跟他們周旋。
杜若想了想,腳下一轉(zhuǎn),拐去了會客室。
剛推門進去,本來安靜的場面瞬間就被打破了,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借口一般,齊案眉撩了撩頭發(fā)開始發(fā)難:“張會長,我們九門開會,這外人隨意進來,不妥吧?”
杜若走進去拉開張日山下首頭一張椅子坐下,抬眸掃了那人一眼:“八十年前都沒人會說我是外人?!?/p>
頭一次因為師父是九門的上三門而高興,嗯,坐的離張日山最近。
李取鬧不屑的上下掃了杜若一圈,“你誰啊?小孩子放了學(xué)就回家寫作業(yè),外面很危險知道嗎?”
杜若斜睨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目光轉(zhuǎn)向張日山,眼神有些威脅的意味:“張大會長,不準(zhǔn)備介紹一下嗎?”
張日山看著杜若,這些人來了幾次,依照杜若的伶俐勁,早就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而現(xiàn)在,他的小姑娘,以一種強硬的,決然的姿態(tài),義無反顧的站在了他的身邊。
他不動聲色的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這種感覺,叫感動吧。
張日山寵溺的看了看她,回過頭又恢復(fù)了一貫波瀾不驚的神情:“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二爺?shù)牡諅鞯茏?,杜若。?/p>
李取鬧和齊案眉愣了一下,幾乎同時嗤笑了一聲:“紅家自二爺過世,就再也沒有參加過九門會議了吧,現(xiàn)在張大會長紅口白牙,就說這小女孩是二爺?shù)牡茏樱瑥垥L,這不太好吧?”
張日山面上不動聲色,心里也有些擔(dān)心,因為他知道,杜若根本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這兩個人都是人精,等閑的東西是騙不了他們的。
杜若勾唇一笑,冷冷的掃了兩個人一眼,把毛衣的領(lǐng)口稍稍拉開了一點,從里面拽出一根紅繩,連同上面墜著的東西一起,取下來放在了桌上。
看到這個東西,連張日山都是一愣。
杜若拿出來的,是一個銅制的云紋牌,半個手掌大小,一面雕刻著精致的杜鵑花,另一面是一個篆字紅,這分明就是紅家的族牌!
看了看幾個人不可置信的神色,杜若又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頂針樣的東西戴在了右手食指上,頂針依舊是銅制的,杜若帶著略大,面上刻著的是一朵水仙,這在紅家是獨屬于二月紅的東西。
“看明白了?”
“你怎么會有這東西?”
這東西在紅家是身份的象征,總共1027個,每個上面的花色都不同,底樣放在紅家祖宅里,絕不可能復(fù)制。
杜若勾了勾唇,端起張日山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家里有長輩的,回去聽他們講一講老故事,對你們有好處。”
這老氣橫秋的語氣,讓張日山失笑。
還未等李取鬧和齊案眉反應(yīng)過來,又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那人進門沒有打招呼,反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張日山身邊的杜若,嘿嘿一笑,走過去把手搭在杜若坐的椅子上:“這小妞哪里來的?”
杜若看了眼張日山,張日山非常貼心的給她介紹:“這是陳皮家的代表,陳丁巨?!?/p>
“對,爺爺就是陳家的,”他的手朝杜若臉上伸過去:“小妞你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張日山看著他的動作沉了臉,正打算出手被杜若制止了,她躲過陳丁巨的手冷眼看著他:“我?guī)煾缇褪沁@樣教你同長輩說話的嗎?”
“哪里來的長輩?”
杜若冷哼了一聲,眉眼一厲,不知從哪摸出一個鐵彈子,屈指一彈,正沖陳丁巨的面門而去。
陳丁巨雖然人看著莽撞一些,身手還算靈活,側(cè)頭一避,鐵彈子擦著他的耳朵射出去,嵌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陳丁巨愣了好大一會兒,才上去把鐵彈子摳出來,看著杜若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這手功夫?”
“我是你姑奶奶!”
陳丁巨手里捏著那個鐵彈子,心里驚疑不定,他很早就跟著陳皮了,親眼見過他使這手鐵彈子,據(jù)說這是陳皮從師門帶出來的功夫,從不傳人,這個小女孩看著也不過二十歲,怎么會這個。
杜若掃了一眼驚疑不定的幾個人,還是一副悠閑的姿態(tài):“還是那句話,家里有長輩的,仔細(xì)回去問一問,問過了還是不知道的,可以回來找我問,姑奶奶隨時等著?!?/p>
三個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幾乎同時告辭走了。他們剛才還提到了古潼京的事,現(xiàn)在紅家忽然出了一個輩分這樣高的人,誰知道他們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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