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繼續(xù)搖頭,張日山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吳芮卒于公元前201年,謚曰‘文王’。”
杜若雙眼微微一瞇,縱使她對歷史不了解,也知道文王這個謚號并不是誰都能用的。
張日山繼續(xù)解釋道:“謚法講,經(jīng)緯天地曰文。道德博聞曰文。學勤好問曰文。慈惠愛民曰文。愍民惠禮曰文。賜民爵位曰文。仁義所往曰王。民往歸之。蕭何作為漢初三杰中最杰出也是功勞最大的人,他的謚號尚且只是‘文終侯’,而吳芮的謚號卻是文王?!?/p>
公元前201年是西漢高祖六年,眾所周知,這個出身并不高貴的皇帝并不是一個仁厚之君,幾位一起打天下的異姓王下場慘烈,但是只有吳芮得以善終,還得了謚號“文王”,這件事本身便不合理。
杜若挑挑眉,“吳芮是不是有什么……”
張日山一笑,附耳說了一句話,便抱著杜若回房,“早點睡,我現(xiàn)在訂機票?!?/p>
次日一早,杜若專門交代了聲聲慢如果那幾家的人來了讓他們交了這些日子的食宿費才可以把人領回去。聲聲慢見張日山笑著沒有反對,也微笑著應下。
張日山帶著杜若上了飛機,飛機是直飛江西的,兩個多小時,杜若往張日山身邊靠了靠,小聲問道:“墓在江西?”
“嗯,”張日山順勢把杜若攬在懷里,“時間還早,睡一會兒?”
睡什么睡,杜若第一次接觸這種事,稀罕的很,“我不困,副官哥哥,咱們會不會遇到粽子什么的?”
張日山一笑,拍了拍杜若的小腦袋:“瞎想什么,”他看了看杜若興奮的小表情,莞爾:“這么高興?”
“是啊,”杜若點頭,“你也知道,師父從來不讓我接觸這些事,當然好奇了。墓下探險什么的,想想就刺激。”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張日山笑道:“我們這回除了些小機關,什么都不會遇到?!?/p>
真正有危險的地方,他怎么會帶著她去。
“為什么啊?”杜若有些失望:“你去過?”
“嗯,”張日山也沒有瞞著她:“那東西是我放在那兒的?!?/p>
“你放在那兒的?”杜若一雙杏眼瞪得溜圓:“你,你心真夠大的,那種重寶,萬一被別人拿走怎么辦?”
“我設置了機關,”張日山聲音聽起來特別沉穩(wěn):“再說了,長沙王疑冢無數(shù),我挑了一個最隱秘的,那種東西,放在那里比放在身邊安全?!?/p>
他攬著杜若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情緒,聽起來烏沉沉的:“不要對那些抱有好奇,你不會想看見的,相信我。”
“好。”杜若乖巧的應下。
聽張日山說這里只是一處衣冠冢,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被光顧過了,被他發(fā)現(xiàn)之后把東西藏在這里。
盜洞開在一處坍塌的山洞里,過了狹小的洞口,后面就露出寬敞的墓道,杜若看著面前高大的石門感嘆,一處疑冢就這樣華麗,漢墓之富果然名不虛傳。
石門前左右兩邊各立著一個石雕的獅子形狀的瑞獸,杜若跟在張日山身后,看著他在兩邊的獸頭上各點了三下,面前的石門發(fā)出沉重的聲響,緩緩打開。
張日山拉著杜若的手進了石門,還不忘叮囑她:“跟緊我,手不要亂碰?!?/p>
過了石門就是甬道,這里規(guī)模似乎不大,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主墓室,杜若緊了緊張日山的手:“副官哥哥,這里除了黑一點,似乎也沒那么陰森啊?!?/p>
張日山嗯了一聲,聲音還是那么平靜沉穩(wěn):“是因為那個東西的緣故。”
“這么大的能量么?”
“是啊,”張日山道:“華夏奇寶無數(shù),但能有這種功效的東西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兩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