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試探了一次之后像是消停了下來,好一陣子沒有大動作,過了幾天,胖子和解雨臣就再次找上了張日山,帶著一盤老舊的磁帶。
解雨臣可能不認識,但張日山是知道的,這根本就是古潼京寄出來的東西,是佛爺的東西。
能聽這種磁帶的機器在新月飯店,所以杜若在那里看見易容成羅雀的解雨臣的時候很干脆的掉頭就走,雖然張日山沒有跟她說過,但這明顯就是準備要坑人,這種拉仇恨的事她還是躲遠一點。
不過路過“羅雀”的時候還是小聲說了句:“藏好你的手。”
羅雀的武器是一根魚竿,杜若早就注意過他的手,那雙手上有無數被魚鉤勾出來的細小傷口,年深日久,有些傷疤根本消不掉,而解雨臣看來是還打算唱戲的,明顯不可能為了這個把自己的手劃成那副樣子。
解雨臣暗道了聲失策,不動聲色的把手往衣袖里藏了藏,張日山勾了勾嘴角,左右看了看,還好聲聲慢沒在,這小丫頭,這么精明做什么……
這之后一次跟胖子吃飯的時候,聽他說起那次差點沒把尹南風氣出個好歹來,杜若笑了笑,尹南風那樣聰明,她會知道這是張日山故意不讓她攪和在這件事中,那是一種保護。
以張日山自己的方式。
這天杜若甩開身后監(jiān)視她的人去給度蜜月度了半年多的甄檸和申一帆接機,三個人坐了一會兒也就散了,一回到新月飯店,就聽說了張日山受傷的消息,她繞著行動受限的女人走了一圈,抬了抬下巴:“這就是汪家人?”
聲聲慢點頭道:“是的?!?/p>
杜若瞅了瞅旁邊被炸掉的面具嘖嘖一嘆:“藏頭露尾的就不說了,帶個面具還帶這么丑的?!彼贸鍪謾C邊撥號邊往外走,還不忘跟杜一說話:“杜一,好好招待一下,”頓了頓又補充道:“實在問不出來就算了,不要弄死了?!?/p>
“是,小姐?!?/p>
張日山從醫(yī)院出來,就看見杜若斜靠在車身上,嘴里叼著根棒棒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羅雀站在她身邊,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炒菜鍋炸了?”
“若兒……”
“沒帶錢?”
張日山看著杜若一臉苦笑,誰能告訴他這小姑奶奶怎么會在這兒?
“副官哥哥,你這么會撩佛爺知道嗎?嗯?”
“若兒,你怎么會在這兒?”
“對哦,我家炒菜鍋又沒炸,我怎么會在這兒,走了走了。”
張日山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他笑了笑握著杜若的手腕,欺身上前,慢慢的靠近杜若,“生氣了?”
“嘖,老妖精!妖氣沖天的,趕緊回去找大師做個法。”杜若推了他一把上了車關上門,“羅雀走了,張會長自己有辦法回去。”
羅雀給了張日山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手腳麻利的開車走了。
醫(yī)院門口,張日山搖頭笑的一臉無奈。小丫頭收買人心真是有一套,這才多長時間,羅雀都不聽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