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洗完澡在浴室擦了擦頭發(fā)正要出去,就透過拐角的磨砂玻璃模模糊糊的看見外面桌子邊站著個人影,杜一和小七他們都在外面,能這樣進她房間的就只有張日山了。
杜若瞇了瞇杏眼,拿過手機按了幾下,看到那邊的回復(fù)笑了笑把手機扔在一邊,也不出去,就靠在墻邊慢條斯理的擦頭發(fā)。
過了沒一會兒,杜若就聽到了敲門聲,緊接著就是張日山的開門聲,外面聽不清說了些什么,只聽見張日山的腳步聲有些猶豫,外面又催了一句什么,張日山最后還是跟著來人出了門。
就是現(xiàn)在!杜若行動迅速的出了浴室換上衣服出門,拐角處,隨時待命的杜一正站在那里等著她。
見杜若一副要出門的打扮走出來,杜一也有些詫異:“小姐要去哪?”
“回家?!?/p>
路過張日山的辦公室時杜若恨不得上去踢一腳,她一不在就沾花惹草的,真當姑奶奶死在外面了不成?
進了四合院門,杜若邊走邊道:“一會兒不管任何人來都給我攔住?!?/p>
杜七看了看杜一微皺的眉頭,斟酌了一下還是問:“小姐,那張會長呢?”
“攔??!”杜若磨了磨牙,她能說這個任何人其實就特指張日山嗎?
杜一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心里有了譜,這就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他們這些凡人夾在中間很難做的。
不攔吧,自家小姐的吩咐就是命令,攔吧,到時候動起手來如果真的磕了碰了的,第一個不樂意的恐怕就是自家小姐了。
沒等他們答應(yīng),這邊的杜若就在垂花門外停下,做抬頭望天狀:“那個……不許傷了他。”
杜一一臉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是,小姐?!?/p>
再說新月飯店這邊,張日山坐在辦公桌后面,一貫看不出情緒的臉上第一次帶了幾分不耐和煩躁,他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羅雀:“你到底有什么事?”
羅雀面上還維持著平時的高冷狀,但后背早已經(jīng)開始狂冒冷汗了,果然他就不該答應(yīng)那小姑奶奶,這下倒好,好好的自己從看戲的變成了入局的,如果張會長到時候秋后算賬……
他生生忍住想打寒顫的反應(yīng),想了想又坦然了,冤有頭債有主,大不了到時候跟杜一商量跟他換幾天班,只要站到杜若身后,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這樣想著,羅雀膽子又大了些:“不好意思張會長,我記錯了,沒事?!?/p>
張日山瞇了瞇長眸不再理會他,起身出了辦公室,視線掃過走廊盡頭拐角的地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了,原本站在那里的杜一不見了。
他疾步回了杜若的房間一看,果然,房門大開著,里面哪里還有杜若的影子!
他站在杜若的房間里悠悠一笑,怪不得羅雀來找他的時候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到了辦公室卻東拉西扯的一句正事不說,原來如此。
房間的桌子上,快遞里的照片凌亂的堆了半個桌面,張日山之前立在這里看的就是這些東西,他無奈的過去把東西收拾起來,出了門把照片都甩給坎肩:“處理了。”
又看了眼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羅雀:“她呢?”
羅雀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不知道啊,可能回家了吧……”
他這里還沒說完,張日山就步履匆匆的下了樓梯,坎肩看了看張日山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笑的有些幸災(zāi)樂禍:“我怎么覺得還是沒有女朋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