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見她躲過鐵針,運足靈氣驅使著鐵針,拐了個彎朝著地上的風螢扎去。
風螢哪能坐以待斃,看到鐵針再次襲來,就地來了個驢打滾,才那么幾下就滾到了容雪跟前。
看到容雪還在驅使著鐵針,風螢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她屏足氣息,蹲起身腳尖蹬地,運足力氣來了個漂亮的前空翻,只是一瞬就翻到了容雪的背后。
翻到她背后沒有一絲猶豫,起身抬腳朝著容雪后背用力踹去。
容雪毫無意外的趴到地上。
看著被她踹趴下的容雪,眼明手快的將她兩手抓于后背,手腕處的金絲幾下翻轉穿繞在于她的手腕,將她牢牢捆住。
容雪被扼制在地上悲憤交加,她不明白,為什么每次都是快要打到風螢,最后她卻總能逃脫。
自己還弄的如此狼狽,一時心中郁堵如石般沉悶蕭瑟,竟是郁氣直達眼眶,星星瑟淚浮現(xiàn)于眼瞳。
風螢系好金絲倒是沒怎么再對付她,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斜眼看著還趴在那里的容雪郁悶的問她。
“哎,我好像也沒惹到你吧,怎么你每次見我就,跟吃了火藥了一樣動不動就放球?”
容雪感覺到眼睛濕潤,她可不想被風螢看到,要是被看到了,還不一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于是趴在地上拼命的眨了眨眼,感覺到眼睛里發(fā)干,不再被淚水模糊,轉頭瞪了她一眼,坐在地上理直氣壯道:
“你不但惹到我了,還惹得我很不高興!而且到了讓人討厭的地步,真不知道玄哥哥為什么會帶你來這?!?/p>
風螢聽到這里差點氣笑,她自認自己人緣還可以,雖然朋友不多,但也不至于被人嫌棄到剛見面就讓人厭惡的地步。
她仰頭看著房頂長長嘆了口氣,猶如一個歷經(jīng)風霜的老人感嘆道:
“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場不合?”
一番感嘆后她心中豁然,剛剛所有的不解和郁悶,似乎隨著她的嘆氣全部釋放出來,俏臉微轉看著容雪微微一笑:
“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既然你那么想和我打,隨時奉陪;就是提前說一聲,別動不動上來就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說罷便將綁在她手腕的金絲解開,待收回金絲后,風螢起身看著容雪朝外面揚了揚頭道:
“哎,打夠了嗎?沒打夠我們出去再打?”
轉頭,她看著閣樓中亂七八糟的桌椅,感嘆一聲。
“嘖嘖!還好桌子沒撞壞,只是可憐了好好的椅子,就這么碎成渣渣嘍!”
容雪聽到這里才恍然看向桌椅,看到原本漂亮的椅子變成了一堆木頭,她才忽然發(fā)覺自己闖禍了,赤紅著臉指著風螢大叫:
“都怪你,要不是你用桌椅擋,它能變成這樣?”
風螢一聽她這意思,分明是要把責任全賴在自己身上啊,頓時覺得容雪有點蠻不講理了,原本和善的眼神變得犀利反問道:
“這怎么都怪我了,要不是你忽然弄那些個鐵球,我能用桌椅擋?我不用桌子擋,它能壞成這樣?現(xiàn)在倒好,全賴我頭上了?!?/p>
兩人就像是斗雞一樣,梗著脖子互瞪著,那眼神如果能殺人,估計她們都死上幾百回了。
容雪氣憤的雙眼通紅,胸口處隱約可見上下起伏,低垂的雙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終于忍不住抬手凝結出鐵球就朝著風螢砸去,怒道:
“你去死吧!”
風螢沒想到她會忽然發(fā)難,兩人又離的過近,她雖然身體靈活,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眼看著鐵球砸到胸前,風螢的心跳一瞬間都停止了。
就在鐵球擦到她衣服,狠狠撞擊的剎那,一塊如同鐵球差不多大的冰塊“砰”的從側面將鐵球擊飛。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諾大的閣樓里,更是擊散了容雪內心的火焰。
“你們倆夠了!”
容玄磁力又有力道的嗓音,突然出現(xiàn)在閣樓中。
風螢聽到他的聲音從驚魂中回神,顫抖的拍著再次跳動的心臟,僵硬的轉頭,看著閣樓外的容玄,眼神中充滿著激動和感激:
“容玄,剛剛……謝謝你出手?!?/p>
容雪看著風螢又一次的躲過了鐵球,即是惋惜又是惱怒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看著容玄,委屈嘟著嘴不滿道:
“玄哥哥,你又幫她不幫我,她剛剛還綁著我的手腕,你看我的手腕都紅了,她還把桌椅摔壞了,我正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你還攔著我?!?/p>
風螢在旁邊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看著在那里訴苦的容雪,她郁悶的苦想:這丫的真陰險!陰險!
她突然想到,這要是能拍視頻該多好啊,把整個經(jīng)過拍下來,讓她自己看看那場面,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
想到這里,風螢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嘲的嘆了口氣:
“哎,這都什么事啊!搞的跟宮斗劇一樣!”
容玄靜靜的看著兩人,面無表情的踏步走進閣樓里。
看著翻倒的桌子和碎成木片的椅子,他沒有表現(xiàn)出心疼,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是徑直的走向二樓樓梯,留下了冷清的一句話:
“雪兒,你該去后山的萬草峰了。”
萬草峰:
顧名思義就是在一個山峰上有一萬多種草,數(shù)量多的嚇人,但是它們要么就是沒有一點靈氣的草,要么就是靈氣多的恐怖,但是人卻無法吸收。
它們的靈氣已經(jīng)到了人無法承載地步,只是吸收那么一點,全身的脈絡就會因為承受不住,靈氣爆體而亡。
那感覺就像是,看著一盤美食卻不能吃,只能干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