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聲嚶嚀,白淺渾身酸痛,暗嘆這真是個體力活,緩緩睜開雙眼卻不見墨淵,只余自己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若非身上的痕跡和屋外墨淵的氣息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成功或者墨淵不負責跑了。
白淺艱難的給自己略清理了一番,換了身白色紗裙,頭發(fā)也沒怎么打理,隨意拿根簪子挽了個發(fā)髻就裝作扭扭捏捏的動作怪異的緩緩走了出去,屋外客廳里墨淵正狀似平靜實則無措懊惱的坐在茶桌前神游。
“十七”“師父”二人四目相對,齊齊開口,齊齊閉嘴低頭,白淺是故意而為,墨淵就真是尷尬羞澀和懊惱了,墨淵心系白淺,一直以來只想給她最好的,珍之愛之敬之,哪曾想如今居然做了此等孟浪舉措。
“怎么了?”墨淵看白淺走路怪異,一個不穩(wěn)就踩了衣角要跌倒,趕忙把人扶住,問完以后看到白淺羞紅的雙頰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一個多么愚蠢尷尬的問題,顧不得許多把白淺一把抱回屋里床上。
“對不起!我已經傳訊將你阿爹阿娘叫回來,也已經讓疊風他們準備聘禮,我會娶你!只要你愿意!”墨淵不是不負責的人,可到底還是心虛,總感覺自己如此作為實在有些逼迫白淺之意,很是不安,心下暗恨自己的不爭氣。
“師父……”白淺看著墨淵一副任君處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姿態(tài)很是無力,面上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叫了一聲似乎覺得如今這情景這稱呼很是不妥又似是回想起昨日二人情濃時她喊的也是這二字,面上神情不由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墨淵聽到白淺帶了些嘶啞怯懦無措的‘師父’二字,腦中猛然閃過昨日里白淺那撩人的模樣,那雪白的肌膚,呼吸不由急促幾分,趕緊默念清心訣,暗自唾棄自己。
“我困了!”白淺低著頭,誰知墨淵卻不說話了,真是氣煞她也,這人就不知道說些好聽的來哄哄嗎?不能就直接表白嗎?難不成還真要她來捅破這層窗戶紙!夜華是無恥自私過了頭,他墨淵是君子過了頭,這時候趁機表白求原諒才是正解好不好!
“……”墨淵看著一下子縮在被子里生悶氣的白淺,張口欲言卻不知說些什么,他私以為白淺還是顧念師徒之情,私以為白淺是在生氣,卻從沒猜到白淺真正在氣的是什么,只是愧疚的看了看白淺復又去客廳里坐著了。
“真是……”白淺氣的狠捶背面,真是氣的牙癢癢,她要是無心于他墨淵,哪怕那是她師父還能討得了好!
一晃數(shù)日,狐帝夫妻還沒回來,天族連宋倒是找上了門。
“三殿下來我青丘作何?”白淺對于這給夜華出主意的連宋很是沒有什么好感,再看他和成玉,同為女子自是偏袒,是以白淺覺得自己此時沒把人打出去就是修養(yǎng)好了。
“連宋此來,是想請女君去看看夜華吧!連宋知曉女君此前歷劫受了很多委屈苦楚,可夜華對女君確然也是一片真心!當日夜華確實是想和凡人素素好好過日子的……”連宋面色犯苦,思及如今還在上清境靈寶天尊處養(yǎng)傷的夜華,很是心疼著急,夜華的心結乃是白淺,心結不解心魔難除,再加上斬魄刀的舊傷,實在是棘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