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天帝陛下”玉寧一襲青衫,頭發(fā)僅用幾根青綠發(fā)帶綁著,對著太微恭敬行禮。
“不必多禮,玉寧怎么來了?”太微輕舒口氣,這幾日因著旭鳳重傷,荼姚跟瘋了一樣,他雖心中存疑卻也還是裝出一副擔(dān)憂模樣。
“是這樣,師祖最近在上清天和幾位前輩講道,玉寧想潤玉哥哥同去聽聽。”玉寧未曾多言,太微卻已經(jīng)明白,哪怕旭鳳重傷多方查證也只得了個因其修為不夠的緣故,可荼姚還是執(zhí)著的認(rèn)定是潤玉下的手,或者說因著自己的孩子不好,她如今看著潤玉就更是刺眼,恨不得立馬殺了,卻不知此舉更讓太微厭惡,潤玉手底下都是太微給他的人,說到底還是太微心腹,潤玉究竟清白與否太微心知肚明,荼姚這般作為,只不過讓太微覺得她沒有半點(diǎn)慈母之心,親子重傷還有空爭權(quán)奪利,毒婦至極。
“布星掛夜雖然重要,但也不必事事親為,玉兒也是太過謹(jǐn)慎了,本座這便叫他歇上幾天。”這種講道乃是私人性質(zhì)頗重的,一般也僅有上清天中人參與,太微也不介懷自己未曾收到請?zhí)?,深知玉寧也多半是這些天對荼姚的找茬不滿,借口躲開罷了。
玉寧離開之后,太微叫了潤玉來,一番父子情深的對話之后便是暗中提點(diǎn),讓潤玉和玉寧好好培養(yǎng)感情,話里話外頗有想將婚期趕快定下的意思。
“陛下”潤玉離開沒多久,被太微派去盯梢最近鳥族動向的暗衛(wèi)便來了。
“可是天后有所異動?”太微面色一改方才的溫和慈愛,面沉如水。
“今日一早天后私下去了鳥族禁地蛇山,屬下法力低微不敢跟的太緊。”知曉當(dāng)年之事的暗衛(wèi)早就被太微滅了口,是以并不知道蛇山乃是廉晁隱居之地。
“派人去盯著老君,還有叫人去看守蛇山。”太微面色不改,衣袖下的手卻緊握成拳,作為一個男人,知道自己老婆去見舊情人,哪怕自己不愛他,那也受不了,可當(dāng)年之事他做的并不光彩,一時也不想鬧大,只能暫且忍耐,當(dāng)初太微重傷頻死,得玄穹之光煉制丹藥方才活命,哪里會不知道廉晁還活著,只不過裝聾作啞罷了。
“看清楚了?”魔界大殿,帝臨一襲黑衫,手中拿著白玉酒杯,面上似笑非笑,語氣不知是懷念還是嘆息亦或者是幾絲嘲諷。
“是,屬下親眼見天后離開后,蛇山便消失了。”跪地的暗衛(wèi)向帝臨稟告。
“呵,果然人間自是有情癡嗎?數(shù)千載過去,廉晁你倒是從未變過!”帝臨舉杯將酒倒下,從始至終都是他的算計,旭鳳確實(shí)沒能力渡過那成年之劫,而他派人下的藥,其作用也是會在旭鳳重傷之時減緩其傷勢的愈合速度,專門針對鳳凰涅槃之魄所制,藥效只能維持一年,當(dāng)世僅有一劑,只能說如果荼姚不是那么心急讓兒子成年,那藥這輩子都沒用,偏偏因著她的心急,旭鳳這才涅槃傷及魂魄方才使得那藥起了作用,隨后種種,亦是皆在他算計之中,廉晁之死他頗有些感慨,但不會為此而愧疚或者說他反倒是頗為高興,他隱忍數(shù)百年,等的就是今日罷了,很快他帝臨就可以還心上人一片安寧。
“滅靈族和固城王可以動一動了,還有卞城王府的鎏英,呵,卞城王可還真是個好爹?!痹S是注定,哪怕這次旭鳳還不是戰(zhàn)神,鎏英千年前與卞城王前去天界參加宴會還是與其不打不相識,成了好友,其關(guān)系簡直讓魔界人懷疑魔生,雖然兩族議和,可說到底都是面子情,起碼沒人會跟鎏英一樣,簡直甘當(dāng)旭鳳小跟班,對方無腦粉,魔界誰人不知自家魔尊那素來最厭惡鳥族,對鳳凰簡直厭惡到了極點(diǎn),連帶著魔族幾千年都沒有鳳凰圖案的飾品,魔族上層帶著鳥族血脈的都特別不招帝臨待見。
“是”暗衛(wèi)心底對卞城王報以同情,本人安分守己沒用,生了個坑爹的閨女只能守著了,此次卞城王府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