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氣還真重”剛一附身,一千零一便被那鋪天蓋地的怨氣沖的眼前一黑,這還是她第一次這般難過。
“旭鳳,我愛你啊!”
“穗禾,我愛的只有錦覓!”
“你說是你救得鳳娃,那你是怎么救得!”
“不要,你們走開!”
……穗禾的一生如光影在腦海中閃過,那般刻骨銘心,她是孔雀,是最高貴的鳳凰后裔,愛憎分明,傲骨天成,可這一切在遇到旭鳳之后都變了,明明她才是旭鳳自小定下的正妃,明明旭鳳從未拒絕,可錦覓一出現(xiàn)就變了,所有人都說她錯了,說她心狠手辣,可作為一個血統(tǒng)高貴的鳥族孤女,無人相護,她若不狠不毒如何保全自身,她不是錦覓一路有人相護。
荼姚為私心將穗禾捧上族長之位,讓旭鳳娶她無非就是因為這鳥族只有穗禾這純血孔雀才能與旭鳳產(chǎn)下血統(tǒng)純正的鳳凰后裔,穗禾的一生何其可悲。
丹朱問她如何救了旭鳳,說她搶了錦覓的功勞,可若非穗禾多年相護,旭鳳的魂魄早就散了,便是金丹又有何用,丹朱一句話,穗禾付出的一切就成了笑話。
旭鳳的看似大義重情,實則最是虛偽,錦覓未出現(xiàn)前他從未拒絕反駁與穗禾的婚事,所有人都默認穗禾日后是旭鳳正妃,可錦覓一出現(xiàn),往昔情意好似一場夢,一面做著奪兄長之妻的惡心事兒,一面享受著荼姚穗禾為他掙來的一切,卻又指責(zé)穗禾荼姚心狠,大義凜然的讓潤玉讓妻,仿若這世上只有他旭鳳是干干凈凈的,是對的。
深吸口氣,努力平復(fù)胸口冒出來的怨氣戾氣,再次睜眼,她便是穗禾,曾經(jīng)的不甘,怨恨,痛苦,一一被壓下, 然總有一日她要悉數(shù)奉還,她欠的她不會多,欠她的她定要十倍百倍討回!
“旭鳳,丹朱”薄唇輕啟,聲音平淡卻難掩其中狠意,彥佑算計她,穗禾認了,是她當(dāng)年先有負彥佑一片情意,錦覓害得花界斷糧鳥族餓死無數(shù)幼崽,與旭鳳勾搭成奸使她淪為笑柄,可風(fēng)水二神亦死于她手,算來是她占了便宜,可旭鳳和丹朱,穗禾自認從無虧欠,這二人欠她的,她定要一一討回。
鳳凰浴血涅槃重生,一聲高昂鳳鳴響徹六界九霄,鳥族界內(nèi)以穗禾寢殿為中心燃起熊熊大火。
“這是涅槃之火!”鳥族輩分最高,曾有幸見過荼姚之父當(dāng)年自鳳鳥之身承祖鳳一滴精血得以化身真正鳳凰場景的大長老臉色變了,既喜且憂。
涅槃之火尋常之水不得滅,萬物皆可焚,眼看著大火已然將穗禾寢殿燒的是一干二凈,往外蔓延,大長老趕忙組織人手設(shè)下結(jié)界。
“隱雀,你在干什么!”大長老眼睛極毒,攔下隱雀打向穗禾涅槃處的法力,“鳳凰乃得天庇佑的祥瑞一族,我鳥族至尊,容不得你私心作祟!”
隱雀一計不成,再不敢多動心思,他便是害怕穗禾涅槃成功之后,鳥族人心浮動,鳳凰乃百鳥之王,此事過后 他這鳥族之主的地位怕是堪憂。
這場涅槃之火整整燒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以一聲高昂清麗,足以令萬鳥臣服的鳳鳴為結(jié)束,守護多時的鳥族之人只見一只通體白色的鳳凰展翅而飛,修為底下的鳥族已是忍不住化為原型追尋白鳳于天空盤桓。
“諸位長老,當(dāng)真是許久不見,讓穗禾甚是想念!”穗禾落地,一身白羽化為白色廣袖拖地紗裙,發(fā)間是白色的寰諦鳳翎和幾根白色發(fā)帶將一半頭發(fā)挽起,其余就那么披散著,隨意卻又帶著一種凜然不可犯的高貴,語氣冷淡帶著一股碾壓眾人的氣勢。
“你”隱雀素來看不上穗禾,心想自己如今是天帝親封的鳥族族長,何必怕她 結(jié)果上前一步,質(zhì)問之語還未說出口便見穗禾對著他露出個帶著十足嘲諷不屑的淺笑。
鳥族其余人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隱雀在眨眼間化為飛灰,毫無抵抗之力。
“嗯~這下感覺空氣清新多了呢!”穗禾露出一個帶著十足純真的笑容,涅槃之后實力大增,她中間服下了自己早就備好的帶著靈力修為的丹藥,還有上輩子做太陰星主本能的受到月華喜愛,如今實力怕是比之當(dāng)年的太微都要高,收拾一個隱雀自然不費事兒。
穗禾一個眼神,其余鳥族哪里還敢質(zhì)問,顫顫巍巍的跪伏在地,認穗禾為鳥族之主。
“穗禾謝過天帝厚愛,鳥族日后自當(dāng)為天界效力,絕無二心?!彼牒陶f的恭敬,卻并未行禮,鳳凰高傲,便是潤玉真龍來此也絕不會低頭,不過潤玉直接恢復(fù)她鳥族族長身份,對隱雀之死毫不追究,也實在是讓她一驚。
來傳旨的天官也不多言,來之前天帝便有所交代,只不過還是令他驚奇,暗暗佩服天帝料事如神,這鳥族穗禾確實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