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羨,你和阿洋帶剩余的溫氏族人去亂葬崗”宴會之上,因為江澄等人強硬的態(tài)度,藍曦臣和聶明玦不插手但是明顯的偏向,溫家余孽一事就此擱置,反正對于溫情姐弟是無人敢再說些什么,一場宴會不歡而散,江厭離擔(dān)心金光善那小人暗地里下手,便搶先吩咐,亂葬崗內(nèi)部如今雖無法恢復(fù)到以前的仙山地步,住人卻是無礙,可以著手建造門派了。
“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江澄私下里找到江厭離,神色有些愧疚,藍家不似江家,規(guī)矩多如牛毛,護佑溫家遺留族人,姐姐定然承擔(dān)了很大壓力,這些時日眾人對江家的實力感到忌憚,同時也難免有些人在私底下說酸話,這世界對女子總是格外苛刻,那些人明面上對江厭離尊敬又討好,可私底下的閑言碎語從未停過。
“傻話”語氣溫和輕柔,帶了些嗔怪,江厭離拉住江澄的手,輕輕拍著,以示安撫,“雖然做家主需要權(quán)衡利弊,考慮良多,可是阿姐希望自己的弟弟開心自在,在姐姐的面前,你只是我的弟弟,不需要強大,不需要穩(wěn)重,不需要為難?!?/p>
“我們江家家訓(xùn)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家風(fēng)意在灑脫,便是阿姐嫁入藍家但我亦是江家人,如今所謂出自本心,有何為難。”江厭離笑的自信,不論幾世,所作所為但求無愧于本心,便是溫情不是江澄心上人,她也無法眼睜睜看著這些無辜之人被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殘殺。
江厭離不認為自己有多善良,她是利己主義者,但是在不會傷害到她所在乎的人事物時,在她力所能及時,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這僅僅是為人的底線罷了。
“回來了”拜別眾人,江厭離回到房間便見與聶明玦談話過后,提早回房的藍曦臣站在屋外,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
“時候不早了,我們休息吧!”便是藍曦臣掩蓋的很好,可是江厭離還是察覺出來其中暗含的一絲疲憊,只當(dāng)是他接連殺敵,緊接著又要應(yīng)付金光善和一群見縫插針的小家家主心中疲倦。
“阿離,幾個月沒回去,也不知道景儀如何了?”進屋,關(guān)門,抱住江厭離,藍曦臣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轉(zhuǎn)而提及兒子。
“景儀,也不知道小家伙會不會忘了我們了,對了,曦臣,忘機這次怕不會跟咱們回云深不知處了,叔父那里,是否要找個理由?”提起兒子江厭離臉上笑容更是柔和幾分,亦是心中想念,轉(zhuǎn)而想到跟魏無羨寸步不離就差直接睡一起的藍忘機,江厭離有些頭疼,也不知是不是藏色散人當(dāng)年給藍啟仁的陰影過大,自從魏無羨的本性逐漸暴露,藍啟仁便對其言行格外注意每每見了魏無羨便恨不得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掃射一遍,讓他多抄幾百遍家規(guī),若是讓藍啟仁知道他最得意的弟子藍忘機跟著魏無羨跑了,并且頗有一去不復(fù)返的架勢,怕是這段時間的藍家弟子很是可憐了。
“直說便是,叔父并非不喜阿嬰,只是”
“只是故人之子,格外‘關(guān)照’,我明白的,羨羨這性子,在藍家怕是”江厭離搖搖頭不再多言,反正便是最后她的白菜被拱了,那也得把豬圈到自己圈里。
靠在藍曦臣懷里的江厭離沒有發(fā)現(xiàn)藍曦臣猛然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只顧著盤算何日出發(fā),返程要走哪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