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想什么呢?”笙簫默看著白子畫,有些疑惑,怎么感覺自家?guī)熜中氖轮刂氐臉幼印?/p>
“無事”白子畫搖頭,此事說到底乃是蜀山私事,沒了生死劫的牽絆,于花千骨有之前的些許愧疚,白子畫倒是多了幾分寬容,況且按照霓漫天和花千骨所言,花千骨也并未打算長留于長留山,而是準(zhǔn)備有了一定實(shí)力便回蜀山擔(dān)起責(zé)任,是比之前的不知世事成長了許多。
之前花千骨夢境之中夢到清虛道長傳授宮羽,白子畫還是有所猶疑,昨日聽到花千骨和霓漫天的談話方才確認(rèn),一時心中憂慮。
……
“千骨,你之前不是說要來長留找人嗎?十一師兄幫你查到了嗎?”霓漫天問小伙伴,之前看千骨應(yīng)該很在乎那位她的第一個朋友吧。
“沒有,十一師兄幫我查過了,并無墨冰其人?!被ㄇЧ菗u頭,“也許異朽君是在逗我吧,畢竟當(dāng)初我什么也沒付出,實(shí)在不符合異朽閣的規(guī)矩。”
“有緣自會相見,雖然那個異朽閣古古怪怪的,異朽君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異朽閣存在了上千年,想來不會信口開河的?!蹦蘼鞂τ谏洗握哿嗣孀拥氖虑橐琅f耿耿于懷。
“確實(shí)”花千骨順著霓漫天,想到初見時東方彧卿故意讓她看到的那堆舌頭,心中惡寒。
“花千骨,我對你真的那么重要嗎?”得知花千骨依舊在尋找自己,白子畫不由有些疑惑,同時對于故意將人引上長留的異朽閣主越發(fā)忌憚起來。
……
“尊上”花千骨沒想到白子畫會主動來尋自己。
“我已通知云隱,你身為蜀山掌門,不可留于長留”知道花千骨已經(jīng)可以獨(dú)立御劍,一直關(guān)注蜀山的白子畫選擇傳書云隱,此時確實(shí)到了花千骨該回去的時候了。
“之前弟子為私心隱瞞身份入長留拜師,請尊上責(zé)罰”花千骨并不多問為什么,直接認(rèn)錯。
“不必”白子畫看著花千骨,“此去蜀山路途遙遠(yuǎn),這你拿著防身吧!”
“是,多謝尊上”抬手接過斷念,花千骨想了想,抬頭看白子畫,“其實(shí)墨大哥就是尊上對嗎?”
“《六界全書》中曾經(jīng)記載過長留歷任掌門接任前都會下山歷練,歷練歸來在期間遇到的人都不會記得他?!?/p>
“是”白子畫雖然疑惑花千骨為什么只是遺忘了他的面容,卻知花千骨為人良善心性堅韌,也就不多做深究,只當(dāng)這是因為她曾是自己的生死劫。
“生死有命,凡人命數(shù)早有定論,我爹他,他的身子怕是早就到了油盡燈枯,所以,尊上不必為此覺得愧疚,況且當(dāng)日若不是尊上,我和爹爹早就一同葬身火海了?!被ㄇЧ怯X得自己沒辦法去討厭白子畫,同樣也沒辦法去想對待墨冰一樣面對白子畫,不如就如斷念其名,屬于墨冰的執(zhí)念就這么斷了吧。
白子畫自然聽出花千骨的意思,卻不覺意外,理智和感情本就無法分的過于清明,他曾經(jīng)救了花千骨父女,卻也真的對花父的死見死不救,其中對錯從來都是不好分明的,一刀兩斷最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