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伯伯我不是跟您說過切記不可太過勞累煩心嗎?”楊念初到了烏安幫先給謝百里診脈,這結(jié)果,雖說比之前年沒有惡化,卻也完全沒有預(yù)期的治療效果,說句不好聽的,若換了旁的大夫謝百里只怕沒幾年壽命了。
“都是我無能”上官曦有些著急。
“哎,曦兒,怎么能怪你,這偌大的一個烏安幫這些年全靠有曦兒你。”謝百里對上官曦十分愧疚。
“這是我新煉制的養(yǎng)身丹,每日一粒,再配合這幅湯藥,三天喝一次,回頭我再讓人送來一些食補的方子?!睏钅畛鯂@息,心中更罵謝霄不孝。
“謝伯伯,我來還有件事情想告訴您和曦姐姐?!睏钅畛躅^疼,拿出一粒九花雨露玉露丸給謝百里,“您先吃了,一會兒聽了可別太生氣。”
“你謝伯伯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念初你直說就是?!敝x百里看楊念初這幅表情,心中一緊,面上卻很是坦然。
“是這樣,這一次我們來揚州是來查案子的,路上有賊人偷竊生辰綱,那其中一人便是謝霄?!睏钅畛踉掃€沒說完,就看見謝百里那漆黑漲紅的臉色,馬上抬手按上謝百里的穴位,免得他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謝伯伯你放心,謝霄的身份,就只有我們夫妻還有他的心腹一人知道,謝霄所犯不是大罪,這觀煊父子本也不是什么清廉之人,沒有大事的?!睏钅畛醢参慷?。
“只是謝伯伯,謝霄確實太過膽大,而且那個沙修竹也不過是個腦子不甚清楚的俠義之士,我是想讓謝霄這一次吃些苦頭,不然他早晚會闖下大禍的?!睏钅畛跫毤殞⒔?jīng)過告訴謝百里和上官曦,順便把這期間陸繹和楊念初套出來的謝霄這些年的豐功偉績也都一一告訴了二人,索性只有這一次暴露了身份,并且惹得人有些大,踢到了鐵板。
“念初,謝伯伯相信你,這個混小子就是被縱容壞了,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責任,不明白輕重。”若換成別人謝百里必然還要擔憂一下兒子在錦衣衛(wèi)手里的下場,換成楊念初,那就完全沒這個擔憂,今日若非陸繹是楊念初的夫婿,肯為了楊念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謝霄這事兒,命就別想要了,皇親國戚再怎么樣那也是皇家之人,敢得罪那就是蔑視皇族,而且楊念初說沙修竹沒有擔當,謝霄難道就不是,兩個大男人說是劫富濟貧,最后卻去陷害無辜之人,這一次更是險些連累自己多年的兄弟一家!
“謝伯伯放心,我跟陸繹說好了,也就關(guān)謝霄幾個月,等他腦子轉(zhuǎn)過彎來就好?!币皇桥轮x百里一世英名毀于一旦,要不是心疼上官曦,要不是烏安幫的存在關(guān)系到兩浙鹽運的安穩(wěn),楊念初真的沒那么多閑心思教導謝霄。
“曦姐姐,謝霄并非良配,我知我不是你,本沒有資格說這話,只是在我眼中的上官曦敢愛敢恨,雖是女子,卻可傲視這天下無數(shù)男子,心中自有丘壑,不該一腔情意錯付在這種男人身上。”楊念初告別謝百里,被上官曦送到官驛,對著眉心緊縮的上官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