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燕北出兵北燕已有半年,燕思琳用了三個月創(chuàng)造了奇跡,直接將北燕滅了國,又用了三個月堪堪將北燕合并到燕北的事務處理了一部分,等到燕洵派的人到了,就干脆利落的班師回朝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于國有功,特封定北侯,賜封定北侯府……”燕思琳帶兵還朝,沒想到燕洵不僅迫不及待親自來接,居然還毫無防備給她封了侯爵位,還是定北二字,這兩個字對于燕北所有人來講都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臣燕思琳領旨謝恩!哥哥,虎符還你?!毖嗨剂毡谎噤銎饋硪院?,就把當初在金陵燕洵給她的荷包還給了燕洵,這里面裝的是可號令燕北所有軍隊的虎符,若非這虎符,她也不能那么快集結兵力。
“行吧!”燕洵看著妹妹認真的樣子,順勢隨意的把虎符拿了回來,像小時候一樣,先看著燕思琳安全的上了馬,他才上馬,打頭回宮。
……
燕思琳回了燕北沒幾日,跟著她的楚喬又再次拋棄了燕洵趕往北梁,不過這次燕洵雖有不舍卻是包含著期待送別的心上人,因為楚喬此去不是為了旁的,而是準備作為北梁新封的長林公主和親燕洵,蕭景琰眼看著不能恢復林殊的身份,也不能讓燕思琳光明正大認祖歸宗,最后只能抱著一種退而求其次的想法把滿腔熱情補償給了同為赤焰后人的楚喬,知道楚喬和燕洵兩情相悅已久,怕楚喬身份不夠會被欺負,所以提出要將楚喬封為公主,以后有他來做娘家人,雖然對燕洵人品燕思琳等人并無懷疑,不過這也無害還能有利于兩國邦交,也就同意了。
這回北梁的送親使團是以言候、紀王帶隊,蕭景睿、言豫津隨行,他們除了來送親,同時也是為了來提親,把蕭景睿和蒙楓的婚事順便確定了,當然燕思琳此時也并不知道除了蕭景睿準備來提親,還有個言豫津,在北梁那段時間言豫津不知道怎么的對宮羽不再癡迷,反倒看上了燕思琳身邊的冬雪,此次能來也是纏了言候好久,就為了言候答應幫他提親,之前言豫津喜歡宮羽言候都沒管,如今變成燕思琳身邊的得力婢女冬雪,自是更不會管了。
……
“見過母親,見過娘親”交接處理完大概事宜,燕思琳就去了木府,正好這日白笙也在木府和霓凰說話打發(fā)時間。
“這是什么?”看見霓凰和白笙手里拿著不算薄的紅色紙張,覺得似曾相識,問出聲音。
“這是你的嫁妝單子”白笙和霓凰對視一眼,雖然燕洵這個妹控對于妹妹被宇文懷拐走很是不甘,不過燕思琳如今也已經(jīng)過了十八歲,撐死不能拖過當年燕紅綃出嫁的年紀,白笙和霓凰也就先提前擬定整理一遍嫁妝,畢竟如今燕思琳多了那么多叔叔伯伯還有一對父母,這嫁妝又是添了不少,光是穆青那個傻舅舅,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家底掏空的架勢,如今的穆青除了姐控又成了外甥女控。
“這嫁妝單子嘛,怕是用不上,倒是可以準備聘禮單子?!毖嗨剂照f著,她本來沒想為難宇文懷,誰讓這家伙招蜂引蝶,雖然也怪不得他,燕北民風本就彪悍,宇文懷如今也算是燕北數(shù)得上名號的佳婿人選,可燕思琳就是氣不順,再有燕洵幾兄弟挑撥,一怒之下就順嘴禿嚕了,沒想到燕洵這手快的直接下了旨意今年年末的嬉冰練軍儀式上要舉辦嬉冰大賽,無論何人均可參加,前百名可求他親旨賜婚,當然不能強求拆散旁人姻緣,燕思琳所謂一方將領又是新任定北侯自不能不參加也不能輸,只能委屈宇文懷了,好在宇文懷本人也不在乎,早就知道自己想娶老婆不是件容易事,私底下跟燕思琳討要了不少福利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救命!”時進隆冬,燕北地界的湖面大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面,宇文府后花園的湖面上傳來聲聲慘叫。
“豫津”一旁被言豫津哀求著幫忙的宇文懷及時扶了一把,免了對方直接撞在設置的關卡上的悲慘命運。
北梁于燕北大魏地處不同,這嬉冰一技本就是燕北這邊常玩的,言豫津本身雖會一點因著是練家子,下盤稍之旁人要穩(wěn),可是若要參與比賽跟著燕北這幫子人比可就難了,燕北尚武,嬉冰又是常態(tài),普通百姓尚可制作簡易工具在路面結冰時代步,何況是軍中將士和大臣。
“沒事兒!再來!”言豫津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再戰(zhàn),冬雪可是說了,若是自己能在那不知多少的參賽者中拿到前三百就答應嫁自己,他本以為很容易,結果前些天景睿從蒙楓那里得到消息報名者沒有一萬也有幾千,這還是軍中私底下演練篩選過的,跟著宇文懷見識一番后,他心覺涼涼,卻也并不放棄灰心,畢竟冬雪自幼跟隨燕思琳若是嫁了自己便是遠離故土親人,自己想要求娶自是不容易。
宇文懷見此,也不多言,難得看言豫津這么認真,也就沒告訴對方其實冬雪跟燕思琳私底下早就把婚事應下了,言候那邊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大家也想看看言豫津能做到多少罷了。
……
“霓凰!”一身勁裝,這些時日梅長蘇日日去木府遞拜帖,霓凰不見他,他就在木府對面的小攤子坐一天,霓凰出門他就跟著,試圖跟人交談,制造各種所謂偶遇,明天一份禮物一封情書,搞得滿定北城無人不知麒麟才子梅長蘇在追求木府主人木姑娘,而這不要臉的攻勢也確實讓霓凰軟了幾分態(tài)度,但是還不足以讓他重新抱得美人歸。
“蘇先生還是莫要這般稱呼,霓凰畢竟未婚!”霓凰看著梅長蘇,看見對方一臉郁悶,心底暗笑,其實到了如今她就是覺得看梅長蘇吃癟很好玩,她都多久沒見兄長這般活躍的樣子了,讓她恍若回到了少年時期和林殊青梅竹馬的時光。
“如今未婚,他日就不是了!霓凰,我已經(jīng)報了名,你嫁我可好?”梅長蘇鼓足勇氣,接著再戰(zhàn),如今他的功力雖還比不得當年,卻也算得上二流高手,少年之時跟隨父帥出征也不是沒去過北方,這嬉冰一技到也算知道,在燕北這些時日因著霓凰對這玩樂很是喜歡,他也努力練習,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哎!蘇先生這可不厚道,木姑娘絕代佳人,吾等心向往之,雖比不得蘇先生文武雙全,麒麟才子,卻也還是要爭一把的!”迎面走來一隊人,打頭的是一典型的燕北大漢,乃是燕北的世家嫡子桑贊,其祖上本是普通燕北商家,在昔年燕世城剛?cè)胙啾睍r及時站隊響應,入了燕世城帳下,如今他也算是燕洵的心腹,燕北數(shù)得上名號的人物。
霓凰本就優(yōu)秀,又是武將,長相艷麗英氣,加上擺明和燕家關系匪淺,燕北民風彪悍,含蓄一詞可不流行,是以在其來到燕北沒多久就多了一大批愛慕者,媒婆上門無數(shù)。
這桑贊在跑馬場無意中見到了霓凰,瞬間驚為天人,早年因著一心要闖出一份事業(yè)不靠祖輩,十五歲入了軍營就不怎么出來,如今年逾三十方才起了成家之心,天時地利人和,當即他便派人去向霓凰提親,雖然被拒卻不曾放棄,在他看來霓凰一日未嫁他就還有機會。
因著到底是自己看重的臣子,燕洵雖然也樂得梅長蘇吃癟,可也不能太過把自家下屬搭進去,是以燕洵幾個知道霓凰身份的紛紛暗示了一番跟霓凰提親中自己熟識的人,暗示霓凰和梅長蘇早就互相有意只不過人家小兩口?;專獪悷狒[。
桑贊也不是強求之人,不過這三十多年好不容易動了心人家還是有主的,難免有些心塞,加上他也不笨,跳脫出也能看出霓凰對梅長蘇的考驗之意,燕洵看熱鬧的心態(tài),到底是自己曾喜歡中意的女子,桑贊也樂得給梅長蘇添亂。
霓凰也甚是聰慧,看得出桑贊對于自己少了愛慕更多還是欣賞,倆人同為武將,對方有很是直爽,一來二去倒也成了朋友,不過這倒是讓梅長蘇的醋壇子打的更翻了。
一旁奉命來給梅長蘇添堵的程鳶,風眠,看了看對視一眼,覺得這波仇恨有桑贊就夠了,再多這江左梅郎麒麟才子要是記了仇,他們可吃不消。
每到年底最是忙亂,今燕北合并了北燕更是比之往年忙上數(shù)倍,燕思琳這預備休息莫要再過惹眼的也被抓了壯丁,最后還是因著夏雨心疼自家主子身體讓阿精跟燕洵提了一嘴,燕洵想了想讓烏先生抽時間把梅長蘇整了過來接手,雖然燕思琳手下那攤事兒太過私密不能讓梅長蘇管,可是像烏道涯和黎清手底下育賢館的事情和科舉考核的事情分給了梅長蘇,這倆就可以暫時先去接管燕思琳手里的活了。
不得不說梅長蘇這個麒麟才子還是很好用的,尤其是作為一個正在博取老婆閨女原諒的存在,梅大才子真是拿出自己十分的聰明才智一百分還嫌少的精力,完全沒有被抓壯丁的不甘愿,當然期間也不忘吸取經(jīng)驗等著回頭讓蕭景琰學學。
年底祭禮,燕北尚武,又因燕北百姓一開始大多是因戰(zhàn)亂遷居而來,民族冗雜繁多,幾經(jīng)融合后這新年十分簡單又多樣,簡單指的是皇家祭禮比之南梁北梁都要簡單樸素,畢竟燕北獨立沒幾年,燕家人都不是愛鋪張浪費的,比起那些華而不實的儀典,更喜歡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頓飯,多樣自然指的是民間習俗。
因著今年多方使節(jié)來賀,年底的祭典更是隆重幾分,燕洵后宮無人,只能讓白笙接管,燕紅綃和燕思琳幫襯著料理,好在三人能力都強,縱使忙亂也沒出什么亂子。
祭禮第五天便是嬉冰練軍,地點選在離王城有兩天路程的紅楓谷。
觀禮臺建在谷中一處高坡,可一眼望遍谷中風景,無論是前面的軍演還是后面的嬉冰大賽均可一覽無余。
天剛蒙蒙亮,燕洵扶著白笙坐好,手持鼓錘,向一旁立著的軍鼓走去,一陣高昂的戰(zhàn)鼓聲響起,預示著這場演練的開始。
遙遠的方向似是回應般的鼓聲,燕洵停下手中動作,前走幾步,雙手背后看向下方,伴隨著微亮的天光,燕思琳帶領的隊伍于正中方向有序快速的襲來,燕嘯燕霆帶領的隊伍不知何時躲藏在山谷左右,待燕思琳的隊伍出現(xiàn),立時卸去了身上的偽裝,有序的匯合,隨著鼓聲的改變,隊伍相應改變隊形。
震撼,在場諸人見到這場練兵唯震撼二字,令行禁止,在這湖面之上,燕北軍隊僅憑鼓聲斷軍令,常人在其之上站穩(wěn)都難,燕北的將士卻是如履平地,聲勢浩大卻又寂靜近無聲,燕北這場別開生面的練兵著實起到了震懾諸國的作用。
隨著一聲聲激昂的鼓聲,軍隊火速撤離,僅留宇文懷帶領一隊火器營上場,演練新式火器,燕北火器威震諸國,堵不如疏,與其讓人明里暗里探查聯(lián)合起來,不若直接攤明,這制作之法燕北不可能共享卻不介賣出去一部分老舊淘汰的充盈國庫。
燕洵等到自家妹妹退場就回了座位,一臉自豪,自家妹妹果然不論何時都是最耀眼奪目的,今日這場練兵打頭的一襲火紅鎧甲的燕思琳必然再次名響天下。
外交部尚書烏木乃是烏道涯的小徒弟,不過他和烏道涯的圣父心還是不太一樣,此時掛著一張和自家?guī)煾笇W來的人畜無害的笑容,及時跟那些見了火器眼冒綠光的來使交談,戶部侍郎也跟著他配合,畢竟這可是一大筆收入?。?/p>
面對那些來使的夸贊,什么大國啊,對于自己國家的難處哭訴,意欲依附什么的,燕北一眾均是一臉‘哦’的樣子,早就被燕思琳洗腦的燕北才不會干出那種為表自己大國風氣養(yǎng)他國子民的蠢事,要知道早些時候燕北過的也很是艱難,為了多些糧食少死人,燕思琳和烏道涯還有如今的戶部尚書曾經(jīng)燕世城身邊的軍師差點沒愁死,烏道涯放一邊,要是燕北真有大臣敢腦子一抽說什么大國風范,不用燕思琳,戶部一群人就能秒變潑婦懟死他。
待演練結束便是冰嬉大賽,因著風眠阿精幾個都是光棍,全跑去參賽了,便由燕洵身邊的另一個較為眼生的侍衛(wèi)宣讀了比賽規(guī)則,十人為一組,共有十面旗子,奪得旗子的一組便可以請燕洵賜婚,當然這婚事得是你情我愿的,不許借機逼婚。
燕思琳一組十人除了她自己還有霓凰,冬雪四個,剩余四人便是她親衛(wèi)隊的四個隊長,言豫津、宇文懷、梅長蘇、甄平、黎剛、阿精、風眠及另外隨機組到的三人在一組。
梅長蘇那一組很明顯,梅長蘇是智力擔當,然鵝面對燕思琳這一組注定藥丸,畢竟那是他們的媳婦or閨女or心上人or小主子的隊伍。
燕思琳將身上的鎧甲褪去換了一身更為輕便的火紅色棉衣,更顯其皮膚白皙腰身纖細,腰間纏著軟鞭‘白練’,一馬當先往目的地而去,身姿輕盈仿若展翅欲飛的鳳凰,成了這漫天冰雪中的一抹亮色。
經(jīng)過這般多事情,再無人會將燕北琳瑯公主當做如其外表一般的弱女子,跟燕思琳共事過的,在其手底下當差的更是深知其武藝的高超,是以很默契的,燕思琳這一組成了所有人的公敵。
“下盤不穩(wěn)!”“出手太慢!”“這是送人頭嗎!”……伴隨著一個個來攔截燕思琳的人被其打趴下還有燕思琳時不時響起的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率先到達,燕思琳瞥到緊隨其后的梅長蘇和追著他過來的霓凰,唇角一勾,挑釁一笑,拿了一個旗子,軟鞭一甩直接將剩余九個直直插在一旁的崖壁上。
“娘親,走了!”燕思琳快速略過梅長蘇,拉著霓凰就走了,口中發(fā)出陣陣笑聲,徒留梅長蘇看著高高插在崖壁上的旗子發(fā)愁,那崖壁上滿是冰雪,根本爬不上去,以他的輕功這高度也是懸。
“調(diào)皮”霓凰嬌嗔一句,看了梅長蘇一眼就走了。
回程一路倒是沒人敢攔,畢竟看看那一堆剛剛被燕思琳一組單方面完虐的,誰也不想找不痛快。
“臣燕思琳幸不辱命,奪得魁首!”燕思琳略帶些俏皮的向燕洵行了一禮。
“好好好,不虧是我燕北的定北侯,我燕洵的妹妹!”燕洵這叫一個舒爽,話語里的自豪驕傲那是遮都遮不住,就是有點可惜沒看到琳兒跟宇文懷對上,今日這場面對上琳兒肯定半點不會留手的。
“哥哥!”燕思琳無奈一笑,暗暗瞪了燕洵一眼,讓他適可而止。
“豫津今天可是真的拼了!”和霓凰坐到白笙身邊,這位置看下面可甚是清楚,還時不時有來報信復述下面情況的,燕思琳看著下面上躥下跳的言豫津跟著霓凰輕聲說了一句。
“江左梅郎果然名不虛傳!”跟林殊算是同門的黎清這段時間和梅長蘇也是成了摯友,如今一是真心二也是想給好友刷刷存在感。
“是啊,心有九竅,旁人哪里比得上,瑯琊閣這排名從來就沒錯過!”霓凰接了一句,表情甚是怪異,說到底還是心中有氣,不過到底也是不打算再折騰下去了,他們分開已經(jīng)太久,剩下的等私底下接著慢慢算。
“桑贊將軍,承讓了!”梅長蘇連著言豫津把借機桑贊揍了一頓,最后還抽了桑贊的腰帶把人雙手反綁了起來,手里搖著旗子那叫一個得意,哪里還有江左梅郎的君子模樣。
“噗”聽了稟報,燕思琳悶笑,霓凰也是忍不住笑了,說到底還是林殊,這口氣也是憋了不知多久了。
“咳咳”一直對梅長蘇的印象是穩(wěn)重可靠長輩摯友的蕭景睿一時也是嗆到了,猝不及防。
……
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整個燕北都處于一種喜慶火熱的氛圍中,今日正是燕思琳和宇文懷大婚的日子。
因著名義上是讓宇文懷入贅,可燕思琳也不想做的太過,幾經(jīng)融合最后婚禮直接在皇宮舉行免了接親的步驟,婚后二人居于定北侯府。
拜別父母之時,白笙讓霓凰和梅長蘇進了宮陪她,坐于一側(cè),受了燕思琳的禮,稍后在大殿中的婚典二人也只能居于一側(cè)不能坐高堂受禮。
“傻了?”今日燕思琳并沒有蓋蓋頭,鳳冠前綴著珠簾,半遮半露更顯風情,在不痛快燕洵他們也不會讓人來鬧自家妹妹,這新房此時安靜的很,燕思琳看著宇文懷小心翼翼掀開珠簾就呆呆的看著自己,有些害羞,外強中干的說了一句。
“我終于娶到你了!”宇文懷凝視著燕思琳,有些恍惚,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真能娶到燕思琳,這一切如此不真實。
“先把這個取下來再說好不好!”燕思琳有些喜悅害羞,可是動了動,這鳳冠真的有些太沉了,她素來不愛戴太多東西在頭上。
“很沉嗎?都怪我!”宇文懷一愣,隨即想起來這鳳冠似乎是蠻沉得,趕忙小心翼翼替燕思琳拆了下來,同時拿了梳子把燕思琳的頭發(fā)梳順了。
“懷公子這梳頭的手藝倒是不錯!”順勢往后一躺窩在宇文懷懷里,拽著宇文懷的手調(diào)笑。
“夫人如此傾城美人,為夫自當事事體貼周全。”宇文懷就勢把人抱在懷里,攬著人到一旁放置酒杯的桌前。
“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二人一問一答,飲下了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