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慶豐,負責(zé)在賣票室值班。
晚上,一列綠鐵皮的076開進站,
他心想應(yīng)該不可能會有火車靠站,他也沒有提前收到任何的通知。
顧慶豐心里暗自罵著,從床上起來,打起風(fēng)燈,披上軍大衣走上月臺。
昏暗的燈下,綠鐵皮的火車猶如一條巨龍,橫臥在月臺,外身滿是干泥和銹斑。
“哪兒來的火車莫?”
他裹緊大衣走到離火車近一點的地方,驚訝的發(fā)現(xiàn)火車的所有車廂,包括車頭,全是鐵皮焊死的。
“鬼兒子,車上是哪個**?”顧慶豐敲了敲車皮。
對著四周喊道:“莫停在這兒撒,后面火車來嘍,你屁敦要被咬嘍。前面有個鐵軌,再往前開點撒?!?/p>
但是火車上一點聲音也沒有,四周也不見有從火車上下來的人。
他走到火車頭,朝里面看著,見火車頭的窗子被泥巴糊住了,他用力抹開泥巴,抬起風(fēng)燈。
一下,他看到玻璃窗里頭,閃過一個白色的圓東西,突然風(fēng)燈的光打在窗戶,一個人臉閃過。
顧慶豐嚇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回過神,踉踉蹌蹌的起身,跑出火車站。
那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是輛鬼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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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一支軍隊就浩浩湯湯的來到火車站。
為首的是一個硬氣十足的人,張啟山,人稱佛爺。
而旁邊的,就是他的副官,姓張,叫張日山,也是極有本事的人。
只見張啟山揮了揮手,旁邊一個軍官,將顧慶風(fēng)帶了過來。
張副官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中年人說道“你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請如實回答?!?/p>
雖然語氣平緩,但眼神卻是冷冽至極。
緩了口氣的顧慶豐,顫顫巍巍的說著“我們站長講了,現(xiàn)在可能是戰(zhàn)備原因,經(jīng)常有列車抵達,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p>
說罷,就眨巴自己的眼睛,看著張啟山,緊張的不行。
若不是張啟山還需要知道些東西,不然早把這個人帶走了。
張啟山有些煩躁的說著“那么,里面掛著死人的,也是第一次?!”
一字一句間都透露著霸氣。
張副官見張啟山有些惱怒“一般軍備列車進站的時候,會通知當?shù)氐木l(wèi),可是這輛車并沒有通行記錄,是憑空出現(xiàn)的?!?/p>
只見張啟山眉頭緊皺,詢問顧慶豐說道:“進站時間?!?/p>
顧慶豐被問到,怔了一下子:“好像是快零點的時候?!?/p>
說罷,張啟山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張副官見佛爺?shù)膽n慮,先行將事實說出。
“經(jīng)過查實,這輛列車是076列車,里面的人.....恐怕是日本人?!?/p>
只見張啟山猛地回頭,朝著火車頭走去,查看著上面的列車號,銹跡斑斑的火車上,還帶著日本國旗。
張啟山沉思了許久,一聲令下“封鎖長沙,今天不僅人和火車,打開車門!”
工兵立馬就開始在火車頭和車廂兩個地方開始氣割,把外面的鐵皮割開。
不一會,車門就被打開了。
張啟山一進去,就見四周都是棺材和掛著的蜘蛛絲。
棺材上也不干凈,上面有著跟列車外皮一樣的泥土,上面還鋪著一層蜘蛛網(wǎng),可以看出,時間很長了。
張啟山緩緩地前進,看著棺材都是一模一樣的,雖然面露疑惑的表情,但是卻沒說話。
走到第二節(jié),就發(fā)現(xiàn)許多奇怪的尸體,每個尸體腐爛程度都一樣,而且每個人死的姿勢,都是臉朝下死的。
死狀十分詭異,這也讓隨行的張副官有些詫異。
張啟山思索了許久“叫八爺過來。”
語氣是命令而不是請。
張副官在一旁有些為難的說著“如果八爺知道車廂里是這種情況,估計不會進來?!?/p>
只見張啟山笑了笑,輕聲說“那就把周易請過來?!?/p>
張副官像是聽懂了什么,也意會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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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齊鐵嘴就被佛爺帶的一個下士,連哄帶騙的到了火車站,看到面前銹跡斑斑的綠鐵皮火車,心里就嘀咕了起來,這大早晨的,是干什么.....掐指一算!
不妙!
趕緊開溜,向守衛(wèi)的士兵說道“跟你們家長官說,在下家里還有點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還鞠了個禮。
但是轉(zhuǎn)頭就見佛爺?shù)母惫僖呀?jīng)迎上去了。
“八爺!仙人獨行,家人都沒有,哪來的家事啊?!睆埜惫俅蛉旱恼f道。
齊鐵嘴可不滿意,朝著張副官有些急的說道“張副官!你...你這是說哦什么話啊你!”
可是張副官卻還是帶著打趣兒的心態(tài)說道“佛爺交代,算命的要是敢離開車站一步,就槍斃了!”
張副官故意將“斃”字,咬的死死的。
這可驚得齊鐵嘴一抖,不免吸了口涼氣,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暗自吐槽著張啟山。
但這不是辦法??!
張副官就見八爺梗著脖子說道“來啊,槍斃我啊,每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說罷,還“哼”了一聲,著實像個小媳婦,不過齊鐵嘴可是個純純的漢子啊,不要誤會。
張副官見八爺如此之橫,學(xué)著張啟山的語氣說道:“佛爺說'那就把周易請過來',所以,八爺啊,人家周易在車上等著您呢?!?/p>
“你確定?要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在里面等你??”
說罷,就邁著腿朝車廂里走去,像是知道八爺一定會跟著。
不過,確實,八爺拗了一會,就跟著進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