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番折騰,已然很晚了,馬嘉祺趕了一路,如今臉色倒是疲怠地緊。丁程鑫心疼他媳婦兒,便把人先按在床上讓人休息去了,出門正準備給天澤上藥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敖子逸已經(jīng)拿好了藥箱。
敖子逸“哥,我給天澤上藥就好了,你也趕快去休息吧?!? .
今日他家小逸乖巧懂事的緊,這般看去,已然有哥哥的樣子了。上去拍了拍人的肩膀,頗含了幾分自豪的意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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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好。我家小逸長大了,你和天澤也要早點休息哦?!?/p>
敖子逸“嗯,晚安哥?!?/p>
丁程鑫“安?!?/p>
推門走進天澤房間,小孩如今渾身都是傷,躺也不是,趴也不是,斜斜地倚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緊。許是看小孩兒今日太慘了,敖子逸說話不自覺放輕了幾分。
敖子逸“天澤,我來給你上藥了?!? .
剛剛哥哥在的時候還好,如今就他二人,敖子逸又實在比他大不了多少,李天澤忍不住害羞了起來,雙手拽住褲子不肯讓人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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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子逸被小孩磨地沒了耐性,上去就是三巴掌打在人本就傷痕累累的身后。
敖子逸“又犟什么,非要我再打你一頓才聽話嗎?”
李天澤今日終歸還是委屈,雖然知道哥哥,鑫哥都是為了他好,可剛剛哥哥沒來得及多哄他幾句就被鑫哥拉走了。他在臥室里等了許久,好容易進來了一個小逸哥,卻還是兇巴巴地威脅人。心里委屈,立馬紅了眼眶,眼淚滴滴嗒嗒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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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朋友哭了出來,敖子逸瞬間手足無措起來。他之前也沒少欺負天澤,可從未見過小孩兒哭啊。上前慌慌張張地給人擦著眼淚,絮絮叨叨地道著歉:
敖子逸“誒,你你別哭啊。天澤,我是不是打疼你了,你別哭。你,哎呀,要不然你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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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皮膚白,所以傷口更是顯得嚇人,丁程鑫最后的二十板子顯然威力不小,幾條分明的楞子腫的嚇人。這樣的傷,是一定要揉開的,不然明天會腫得更嚇人,可這對于小孩兒來說,無異于是第二次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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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沒忍住,壓抑的呻吟聲在兩人獨處的室內(nèi)顯然有另外一種功效。好容易給人上完了藥,二人的臉都是羞紅的不成樣子。敖子逸忍不住干咳了幾聲,趁著去放藥箱的功夫,用冷水狠狠拍了拍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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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卻顯然沒有緩過來,暖黃色的燈光在孤獨的夜晚里有莫名催情的功效,他對敖子逸的心意也不知不覺地盡數(shù)勾出。所以,當(dāng)敖子逸再次進來,他看到他如常的臉色時,心情著實低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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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床邊低著頭擰著衣角,心底突然之間空落落的,嗓子也干啞的難受,半句話也講不出了。突然被敖子逸抱起,讓小孩兒倒是著實吃了一驚。抬頭看向人,敖子逸卻淡定地在床上躺好,輕聲道:
敖子逸“那么睡太難受了,哥抱著你睡。”
斜靠在人的身上,聽著身側(cè)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被勾起的情欲又一次蠢蠢欲動。
李天澤“小逸…哥?!?/p>
敖子逸“嗯?”
李天澤“你,這么對我,只是因為你是我哥哥嗎?”
許是今晚過于疲累,這么直白的話,天澤就這么脫口而出了??粗@個說完話又慌慌張張低下頭躲避著什么的小朋友,敖子逸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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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從他第一次無緣無故地欺負他起,便是因為某些不尋常的情緒在作祟。就像小時候男孩子都會欺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樣,他雖不愿承認自己幼稚,卻忽視不了自己的那份愛意。清咳一聲,隱去聲音里藏不住的笑意,故作淡然道:
敖子逸“我哥他不允許我早戀。” .
看著懷里的小朋友失落地低下了頭,敖子逸笑地更明媚了幾分,眼睛里全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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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在小孩兒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又向下,吻過眉梢,眼角,最后停在人的耳畔道:
敖子逸“所以,在我們成年之前,我是不會跟你表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