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忙把她抱到老板椅上,右手抬起,猛的一揮,將房門鎖死,再把百葉窗全部放下,又擰開桌上的臺燈,這才輕輕的將夏天的外衣脫下。
白皙的肩頭上三道血色的抓痕深可見骨,傷口外翻著已經(jīng)發(fā)黑,泛著黑氣。
沈巍不敢耽擱,右手輕輕扶住夏天的右肩,左手汲出一股黑能量,緩緩在傷口處浮動。
大約過了一刻鐘,沈巍額頭滲出了汗珠,黑能量的威力漸漸變小,看著夏天依然泛黑的臉色,沈巍右手也汲出一股黑能量苦苦支撐,直到夏天臉上黑氣消褪,有了稍許血色。
夏天漸漸轉醒,看見沈巍正用黑能量給自己療傷,傷口的血痕已經(jīng)變紅,毒氣消除了大半。
可反觀沈巍,他竟沒有停下動作,裸露的右臂,條條血管被黑氣侵蝕的若隱若現(xiàn)。
夏天暗道不妙,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勁兒,右手抄起書桌上的裁紙刀,身子帶動椅子一側身,左手反扣沈巍的脈門往前一拽,刀尖劃過他的前臂,一股黑血帶著黑氣,順著切口噴出來,濺到了書桌上。
沈巍沒料到夏天來這手,本能的握住傷口吃驚地看著她。
夏天掙扎著起身,身子搖晃地扶住了桌子微微喘息:“沈巍,你不要命了!你這樣不管不顧的,究竟心里有沒有自己。”
沈巍從沒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地訓斥過,而且還是個姑娘,不由愣在了那里。
此話一出,夏天就有些后悔,自己與沈巍非親非故,哪能輪到自己訓斥他。
看見沈巍愣愣地不出聲,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立尷尬無比,不由臉一紅,極其不自然地說:“沈,沈老師,大恩不言謝,以后有的是機會報答,謝了!”說完拽過椅背上的牛仔衣,踉踉蹌蹌的往門口走。
伸手擰動把手,門卻打不開,又擰了幾下,還是打不開,夏天是尷尬無比,微微定定神 背著身冷言道:“沈老師~!”
沈巍這才緩過神來,眼神中帶著少許的疑惑和不解揮手開了鎖。
夏天拉開房門剛要往出走,又駐足,頭也不回沉沉道:“麻煩您,以后多疼自己一些!”
沈巍驚醒,幾步跟出大門,看到斜對面的電梯已經(jīng)往樓下走了,又疾步回到辦公室的窗前,向樓下望去。
不一會兒,只見夏天從大樓里走出來,頭也不回地朝他揮了揮左臂,跨上一輛摩托車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紅色尾燈一閃即逝,沈巍精神一泄倚在窗邊,右臂一使勁兒,將受傷的皮膚恢復原樣。
回想著夏天剛才說的話,萬年來的生死離別、牽腸掛肚,委屈、孤獨、失落,無助,各種滋味一下涌上心頭,糾纏的讓人苦澀難耐……
凌晨1點多,夏天強忍著陣陣眩暈,駕車來到光明路4號。
特調(diào)處不臨街,在一個非常隱蔽的院子里,夏天左轉右繞,才在濃密的爬山虎葉子下面找到了一個標著數(shù)字的小牌子,門牌下面還刻著公安標志和一行小字:特別調(diào)查處。
漆黑的大門和烏金的獸頭環(huán)扣,顯得整個院子透著神秘感。
門口就是停車位,夏天卻將車停到了對面的街口,她眼中有些星光點點,望著漆黑的鐵門躊躇起來,這就是夢中的特調(diào)處啊!
停車熄火,夏天背著包拐彎進了一旁的公寓,這棟公寓就在特調(diào)處的斜對面,現(xiàn)在間空房出租。
討價還價后,夏天把300塊錢甩給了老板娘,就開始后悔,應該先和趙云瀾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包吃包住再開上工資。
可現(xiàn)在她卻無暇顧及,渾身累的都散架了,進了一居的小公寓,
夏天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把自己重重地丟到床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