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一開始其實也沒多想,但是這艘船的古怪真的是太多了。
不僅是這艘船的甲板要比普通航船的大很多,還有那個看守的口音。
她遇到過很多人,無論是江南的,還是蜀地,更甚至是北方的草原,他們的口音都和那個看守的不一樣。
除非...他不是本國人。
還有,這艘船明明只是民用航船,倉庫卻比房舍大。雖然倉庫只有幾個,可是平地面積卻遠遠比十幾個住舍大的多。
而且每次只要有人想打開倉庫門,這些侍衛(wèi)就會“不經(jīng)意間”趕到。
這也暗示著,表面上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其實暗中把這些倉庫盯得死死的。
這些倉庫絕對有問題。
阿婧的眸子染上一層深邃,眉頭忍不住蹙了蹙。
今晚她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
午夜。
月亮的倒影在海面的微微起伏下變得飄忽不定,波光粼粼的海水點綴在海面上,在漆黑的夜里愈發(fā)詭異。
阿婧躡手躡腳地穿好衣裳,從窗口望向外面,果然,那些侍衛(wèi)還在外面守著。
看來,前面是不行的了。
那我也可以走后面。
阿婧微微屏住呼吸,拿出放在桌上的匕首,在后窗戳了一個洞,接著把匕首收進袖子里去。慢慢把那個洞撕開,不一會,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就出現(xiàn)了。
阿婧把雙手搭在窗邊,準備翻出去,剛把雙臂撐起,匕首卻從袖子里滑落下來,掉落在甲板上。
“哐當”一聲,在寂寥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阿婧無聲倒吸一口涼氣,心叫不好。
果然,甲板上的侍衛(wèi)聽到了異樣的聲音,快步前來,腳步里帶了一絲急促。
阿婧一咬牙,翻身一躍就迅速拾起那把匕首,沖向船尾,跳了下去。匕首用力插進船身,阿婧指尖用力的發(fā)白才穩(wěn)住了身子。
低頭望了望下面深不見底的海,迎面吹來的海風帶著一絲冰涼,讓阿婧不經(jīng)意間打了一個寒顫。
顧不得那么多,已經(jīng)聽見侍衛(wèi)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了,阿婧用力的將匕首拔出,單手雙腳緊緊的攀在船身才沒至于掉下去。
狠狠地將匕首拋向另一邊,隨即立馬動作起來,往倉庫那邊爬去。
匕首落水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侍衛(wèi)似乎聽見了動靜,低吼道:“什么人?!”隨即又迅速地往那邊移動去。
阿婧雖然爭取到一點時間但也不敢松懈半分,不一會便到了倉庫后面。她微微抬頭,侍衛(wèi)都到前頭去了,這里空廖的可怕。
但阿婧眼里滿是警惕,又謹慎地望了望周圍,確定確實沒人了,小心翼翼翻身一躍,到達倉庫后門。
她眼中的謹慎又多了幾分,呼吸都微微屏住,幾乎是無聲地走到倉庫后門前。
輕輕地咽下一口唾沫,試圖戳開那窗紙,窺探里面的事物時,手還未碰到那窗紙,就被人用力一攬住頸脖,捂住口鼻,拖向一旁的住舍!
阿婧驀地雙眸睜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還沒來得及做出一點反抗,那人就把她扔向床上,還沒動作,那人又是欺身而上,一手抵住她的胸膛,一手掐住她的頸脖。
他的臉一瞬放大,阿婧盯著他那在黑暗中泛著恨意,閃著光的雙眸不敢做聲。
她怕他下一秒就把她掐死。
只見他沉聲低吼道:“你受誰指使?說!不說我就掐斷你脖子!”
阿婧瞬的腦子一懵。
那人見她沒反應(yīng),眼中的恨意愈來愈深,手上的力又加重幾分。阿婧痛的忍不住干咳幾聲,連眼淚都被逼出來了,小手不斷抓他那只手腕,蹬著小腿試圖掙脫他的桎梏,難受著斷斷續(xù)續(xù)道:“你...放開...放開先...”
那人卻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