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過來,公子好像生病了,他的額頭正在發(fā)燙啊?!卑⒂翱粗杌璩脸恋那劂逍?,用手試過之后驚異的說著。
張德貴和龔玥菲連忙走了過去,用手試探之后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
他們現(xiàn)在在龍城外面的荒野上面,面前燃著一堆劈啪作響的篝火,他們就是在這里,度過了他們回到龍城之后的第一個夜晚。
“不行,這樣下去公子的病逝回更加的重的,我.......我去找大夫?!睆埖沦F說著就要快速的離去。
“回來?!饼彨h菲一聲低喝,看著猛然停下動作的小太監(jiān)說道,“你還有錢嗎?”
“我......”張德貴一時語塞,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錢早在很久以前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
這沒錢去求大夫,勢必會被對方打出來,與其這樣的來回浪費時間,還不如想想別的辦法。
“我們、我們該怎么辦?”張德貴急的團團急轉(zhuǎn)。
“先去弄點水來?!饼彨h菲看著昏迷之中的秦沐熊。
張德貴像箭一樣的飛了出去,好在他們離那小河不遠,很快他找了一個破瓦灌提了一點水匆匆的跑了回來。
龔玥菲撕了自己的一點衣服,做了一個簡易的水袋敷在了秦沐熊的額頭上。
“大火燒......”昏迷之中的秦沐熊輕呢了一聲,三人驚得怔怔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猛然做起來,以戲謔的口氣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并沒有。而做了這一切之后,三人似乎都已無能為例只能聽天由命的看著他
阿影從不遠處跑來,手里拽了一推野草一樣的東西。
“你做什么?”龔玥菲驚異的問。
“這是我們的土方子,在有人生病的時候就給他們用這個,也許........也許能好過來?!闭f著她就把那些草放在了水罐里面。
可是并沒有錘砸的東西,情急之下只好撈出來含在嘴中猛嚼,然后再兩人驚異的目光之中吐了出來。
果然已經(jīng)成了很細小的東西,可是在一番咀嚼之下已然成了黑乎乎的東西。
兩人驚異她要將那東西喂給秦沐熊的時候,只見她像敷一層泥膜一樣的敷在了秦沐熊的額頭上面。
“阿影,這東西有效嗎?”張德貴膽戰(zhàn)心驚的問,太子可是千金之軀,若是出個什么差錯,就是讓他們死一千回一萬回,都不足以謝命。
小丫頭尷尬的笑著:“我也不知道啊,這是丐幫的土辦法,現(xiàn)在也只能試一試了?!?/p>
是啊,現(xiàn)在除了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醫(yī),又能有什么辦法?。恐幌M煊哟笾?,使他們的王可以成功的走出來。
夜幕之下,四周靜謐無聲,也不知道這是來到了哪里,只覺得這里格外的安靜格外空寂。
然而越是這樣的安靜無聲,便越使人內(nèi)心感到強烈的不安。
與他同行的幾個伙伴也消失不見了,他分明記著,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們還在他的身邊,可是就一轉(zhuǎn)身的功夫,他們就都消失不見了。
秦沐熊數(shù)次叫了他們的名字,數(shù)次尋找他們的身影,可卻是無人應(yīng),也不尋,他們就像忽然間人世消失了一樣。
他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地方,雖是黑暗不可見其真面目,可是腳步聲傳去的空闊之感回應(yīng)在四周里面。
他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小心的在黑暗之中四處查看著,忽然他感覺腳下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他俯身下去用手查看,只覺手指上面黏滑濕潤,一股奇怪又驚心動魄的念頭涌進心里,他瞬間意識到了那是什么。
正想拔腿而逃的時候,忽然一聲脆響,頭頂上面有刺目的光線襲來,他不知道什么東西能發(fā)出那樣的亮度。
只得飛速的以手遮眼,淚眼模糊之間有一聲威嚴的聲音如從天宇之間飄落了下來。
“秦沐熊想不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惹著強烈的刺痛,去看那頭頂上的人,只見一個萬惡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那是他做夢中都想除掉的人----楊謂斯,帝國的侵略者正是在他的主導(dǎo)之下,現(xiàn)在這片土地上才會變成如此水深火熱的樣子。
“大周的人民不會放過你!”秦沐熊對天一聲高呼,然而不待他那憤怒的聲音傳遍整個世界的時候。
只見那楊謂斯舉起了屬下遞來的弓箭,鏗鏘有力的貫滿了弓,然后屬下將箭頭用火點燃。
楊謂斯冷冷的笑著,秦沐熊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隱隱之中感覺這一場景似曾相識,就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可是已然來不急多想,只能向前急忙奔去,那帶火的弓箭落在了他身后不遠的地方,頓時爆燃而起,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熊熊烈火的世界。
“不要不要.......”昏迷之中的秦沐熊猶自喃喃著,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看來今天那無數(shù)人被燒死的畫面,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此刻夜色早已深,圍在篝火的幾個人都已睡了,唯有龔玥菲醒著,她當然知道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起初的時候她也確實動了殺機,迅速的摸出了匕首緩緩的像對方的心臟刺去,只要在稍稍的深一點點。
這個落魄的王者,就要結(jié)束他的性命了吧,從此也不必活在這樣的痛苦之中。
可是,她有點猶豫了,不知為何下不了手,看著他痛苦的面龐心中不知有了怎樣的想法。
忽然秦沐熊輕呢起來,她還以為是對方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連忙收起了匕首,警惕的看著她。
然而他并不曾醒來,而是沉浸在噩夢之中無法自拔,顯然阿影那丫頭的土方法沒有起到應(yīng)有的效果。
她的匕首在一次的向他刺去,卻在接觸到的那一瞬間猛然停止了進攻的步伐。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或許靠她自己的力量已然不能完成這一任務(wù)了。
她丟了一枚藥丸進了他的嘴里,也不知是那藥丸發(fā)生了作用,還是夢魘之中的男人走出了夢境。
輕慌的聲音很快不再有了,重又進入了沉沉呢度睡夢當中。
她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夜色之下,遙望著那天上的皎月,似乎更遠的地方,漸漸的露出了一抹可以察覺的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