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
已經(jīng)是巴黎深夜的一點多鐘,姜暮煙站在易烊千璽的門外,原本以為消息一出自己可以在這個時候給他一點溫暖和安慰。
“她以前不也是跟著你嗎?”
“許未然從來不會在這個時間過來找我,你不知道現(xiàn)在是睡覺時間嗎?工作一天已經(jīng)很累了,還要應(yīng)付你,我不想說得更直接了”
易烊千璽本就有些心情煩躁,話里話外都不像以前一樣給姜暮煙留面子。
“至少我來這里是為了你”
姜暮煙紅著眼轉(zhuǎn)身離開,說到底只是個小女生,根本經(jīng)不住易烊千璽這樣不留情面的話語。
“別再這樣了,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了”
他的聲音柔和下來,似有若無的從身后傳過來,其實明明心里知道,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會揪著心地疼,姜暮煙原先以為只要自己一直堅持不管易烊千璽有多堅持,總會有一天會把目光放在一直陪伴他的自己身上。
姜暮煙漸漸意識到自己是無法感化易烊千璽的,但是兩個人在一起也并不一定要有感情。
“他過會兒就來”
紀顏進門的時候板著臉,看上去還在生許未然的氣。
“來,喝飲料喝飲料”
許未然討好的趕緊從冰箱里拿出冰好的西瓜汁端放在紀顏面前。
紀顏接過但還是板著臉,并不打算理許未然。
“你看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的份上就原諒我吧”
許未然對著紀顏撒嬌,反正總是用這老一套,紀顏心里也知道許未然的套路。
“我去開門”
紀顏進門沒一會兒,許彥城后腳就過來了。
“幫我勸勸她”
許未然對著許彥城擠眉弄眼,身上的圍裙都還沒解下來,說完便轉(zhuǎn)身跑回廚房了。
“她又干什么了?”
許彥城看著許未然跑開,換了拖鞋走到紀顏邊上坐下,伸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你現(xiàn)在可好,她現(xiàn)在闖禍就我一個人給她擦屁股”
“你也別老什么事都大驚小怪的,許未然是個闖禍精,你天天這么生氣劃不著”
“她現(xiàn)在有些事我掙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她太多,她倒好,搞出來的事情一個比一個大”
“那你干脆撒手算了,讓江凌圣再找個人”
明知道紀顏不會拋下許未然一個人許彥城也故意這樣打趣著。
“好了好了,開飯了”
許未然端著湯從廚房走出來,看向坐在客廳的兩個人。
“走吧,許小姐都親自下廚了”
許彥城拉著紀顏的胳膊把她往餐桌的方向拖去。
“你以后也乖一點,少給紀顏惹點事”
明明以前許彥城和許未然是兩個會一起闖禍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再見許彥城已經(jīng)帶著成熟男人該有的穩(wěn)重了,只有許未然一個人,有時候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三個人坐在一起就會說起以前在學(xué)校在北京一起的時候,那時候許未然跟紀顏跟家里有矛盾不從家里拿生活費,靠著許未然偶爾能接到的一兩個通告拿到的錢還有許彥城上班拿到的工資一起貓在一個小公寓里。
上高中的時候紀顏經(jīng)常是買單的那個,總會趁著許彥城跟許未然還在開心的吃吃喝喝的時候偷偷把單買了,所以后來其實紀顏心里負擔(dān)也不是很大,經(jīng)常開許未然玩笑叫她還債。
許未然今年剛剛把所有積蓄拿出來在北京買了房,年初回家過年的時候許年送了輛牧馬人,那幾天許未然天天開著車子帶紀顏滿上海亂竄。
三個人說著說著酒也喝得不少,許未然喝得最是起勁。
“幫你叫了車,到家給我消息”
許未然有些站不穩(wěn)地扶著柜子,送走了紀顏和許彥城。
“怎么了”
看到打了七八個視頻通話的消息才趕緊撥過去。
“又喝酒了?”
“跟紀顏許彥城吃飯開心多喝了兩杯”
“還好是在家喝的”
敖子逸又想起許未然前幾天在長沙街頭撒酒瘋的樣子,想來照許未然這樣儼然就是朝著酒鬼的方向發(fā)展下去。
“沒事我就先掛了”
“好好休息,總是喝多對身體不好”
許未然應(yīng)承著掛掉了電話,有氣無力地躺在沙發(fā)上,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力站起來,迷迷糊糊也就這樣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