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璽“怎么瘦這么多”
他靠在電梯角落,盯著斜對角的許未然,眼眶發(fā)紅。
許未然沒有做聲,只是不停抬頭看著樓層的數(shù)字。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她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易烊千璽“孩子呢?”
他明明已經(jīng)看出來了卻偏偏還要開口問許未然。
他以為許未然足夠心軟不會打掉孩子,這樣他還可以同她一直糾纏下去。
哪怕只算個契機(jī)也好。
許未然身體一僵,忍了半天的眼淚終于還是落了下來。
易烊千璽“我求你,我求你了,別再這樣了”
他上前摟住許未然,帶著哭腔,把頭埋在許未然的脖頸間。
許未然的眼淚掉在他的手背上,卻是冷冰冰的。
許未然“夠了沒有,我以為你不是這種喜歡糾纏的人,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
許未然拉開他抱著自己的手,跑出電梯。
卻被那人又拉回電梯,易烊千璽隨手按了電梯樓層。
易烊千璽“你就狠心到寧愿打掉孩子也不愿意再和我聯(lián)系?”
他看上去有些憤怒,抓著許未然的手臂把她弄得生疼。
許未然“我本來就是這樣冷血的人,和你想象的許未然不一樣”
她表情看上去有些輕佻,卻又像在嘲諷他。
易烊千璽“那是我們的孩子!我起碼有權(quán)利知道他到底怎么樣了吧?”
他因?yàn)樯鷼庾ブS未然的手攥得更緊了。
許未然掙脫不開,便任由他這樣抓著。
電梯似乎出了故障,頂部的燈閃了兩下。
他本能的拉住許未然貼著墻,伸手護(hù)住她。
電梯快速下降。
許未然“要是一起死了就好了”
許未然看著他,從前她斷斷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燈光太昏暗了,他可以隱隱約約看見許未然的眼神和不停留下來的淚水。
電梯停了下來,頂部的燈也重新恢復(fù)了光亮。
他對許未然的這幾個月的消息只能來源于網(wǎng)絡(luò),其他不得而知。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開心什么時候會難過。
她已經(jīng)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會同自己說那些開心不開心的事了。
易烊千璽“沒事的,我們會好的”
他抱住她。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許未然,喃喃自語地說著。恨不得要把許未然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這樣才好讓她沒辦法逃走。
泛紅的眼眶已經(jīng)收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許未然在他懷里仿佛一只脫線的玩偶,她還有愛,但是這份愛被她實(shí)實(shí)地埋在了心里。
易烊千璽“你要我怎么都好,我什么都不管,馬上就結(jié)婚,然后一起隨便去哪里”
許未然“我把孩子打掉了,結(jié)婚做什么?”
易烊千璽“你愛我也好,恨我也罷,只要別再離開我就好了,我都不在乎”
許未然“我不愛你了,我真的不愛你了,要我說幾遍,你知道我的,我最不喜歡重復(fù)了”
許未然“在一起互相折磨干什么?”
易烊千璽“那就折磨到死”
許未然“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的感情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固執(zhí)?”
許未然“你喜歡一個人,得不到一個人,再找另一個人,固執(zhí)的把愛給這個人,把感情寄托在這個人身上”
他放開許未然,知道無論自己怎么求怎么妥協(xié),走到死胡同里的許未然已經(jīng)沒辦法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
易烊千璽“你要怎樣就怎樣吧”
他無力的靠在電梯的角落里,站在離許未然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
突然就想起以前,如果一起坐電梯許未然會把自己拉著靠在她身上,拉著自己的手。告訴自己,不用那么辛苦了。
那樣的許未然總是可以讓他放松下來,不用考慮很多。以至于以后每次坐電梯就會想起許未然。
可是,他好像本來就會總是想起許未然。
紀(jì)顏?zhàn)钕劝l(fā)現(xiàn)許未然不見了,她原先以為她去彩排,可沒在臺上見到她一路問過去,就看到電梯門口正在維修。
不多一會兒胖虎也問了過來,兩人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紀(jì)顏“小敖,過來”
敖子逸應(yīng)該是剛到,步子匆匆地往外面走。
敖子逸“怎么了?”
紀(jì)顏“未然在里面”
他看到了紀(jì)顏旁邊的胖虎,便心領(lǐng)神會在紀(jì)顏身邊站著等。
電梯里的兩個人一人靠著一個角落,不知情的會以為兩人互不相識。
敖子逸“許未然”
易烊千璽聽得再清楚不過,他叫許未然的聲音。
從前她最喜歡自己叫她許未然,好像就這樣最平凡的稱呼從心愛的人口里都會變得不一樣。
好像與旁人叫起來的調(diào)調(diào)確實(shí)不一樣。
有時候他會一遍遍再許未然耳邊叫她的名字,等她被自己煩得不耐煩的時候便趁機(jī)一把抱住她。
敖子逸“沒事吧?”
許未然搖搖頭。
易烊千璽“我不會再糾纏你”
他怔怔地看著許未然,眼神從敖子逸身上掃過去。
胖虎“沒事吧?”
易烊千璽“她竟都這樣厭惡我了”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想要找人傾訴。
她再也再也不會,整日同他絮絮叨叨了。
他也再不知道她的喜怒哀樂。
她的喜怒哀樂都與自己再不相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