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上臺臺下的觀眾的尖叫聲就足夠顯示將要出現(xiàn)的這個人有多么受歡迎。
許未然站在臺上,舉著話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又一次叫出了這個名字。
站在臺下,觀眾席震耳欲聾的尖叫足夠讓她沒辦法不去注意臺上的人。
她也好像是在扮演好一個主持人的角色一般而注視著臺上的一舉一動,假裝不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她露著標準的笑容,想要表演得不差一分一毫,不帶其他多余的私人感情,這樣,可能就可以騙過所有人包括自己。
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是個很耀眼的存在啊。
不管是第一次在酒店走廊遇見他還是現(xiàn)在在臺下看著被千萬人喜愛的他。
也許現(xiàn)在這樣的距離才是我最應(yīng)該待著的位置。
許未然微微紅了眼眶,看著臺上的人,恍若隔世。
他唱著曾經(jīng)她最喜歡的歌,在遠遠的地方注視著臺下的她。
卻又怕被別人識破自己的小心思,只好偶爾挪開舍不得離開的目光。
我在唱給你聽,許未然。
我在求你回來。
在所有人的面前。
眼淚積滿了眼眶終于還是奪眶而出,許未然趕緊低下頭,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但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臺上的人所牽引。
從前面舞臺音樂起來休息室里的紀顏就沒開過口,他選這首歌,是告白也是道歉。
了解許未然的人都知道這是許未然的歌,她百聽不厭的歌,幾乎每次聽都會紅眼眶。
休息室里氣氛變得十分微妙,任嬌嬌站在敖子逸邊上看著他,敖子逸坐在化妝鏡前看著手機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紀顏幾乎以為只有她一個人在煎熬。
直到敖子逸放下手機看著休息室里的直播電視。
就算場內(nèi)很多人,還是會抵擋不了十二月份的北京的寒冷。
許未然打了個冷顫,再沒有看向臺上,她會強迫自己去放棄一些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沒事吧?”
蔡老師關(guān)心的湊過來問許未然。
許未然趕緊搖搖頭。
她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不再往臺上看。
他也沒再對上許未然的目光,便覺得失落,難過,絕望。
他太渴望許未然能夠給他一些回應(yīng),像以前一樣,會做個鬼臉或是給他一個眼神。
他喜歡和許未然之間這樣的小默契。
許未然也一樣。
曲罷。
她上臺,他朝著她的身邊走過來。
雖然在和別人說話卻還是有意無意的擦到許未然的胳膊。
許未然也熱烈的回應(yīng)著其他主持人的話題。
會把話題拋給他,他就會開心的笑著看向許未然,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許未然有些害怕,他這樣赤裸裸的目光仿佛想要把這段不為人知的感情搬到臺面上來給人家看,便一直閃躲著目光。
在外人看來真的只是兩個認識的好朋友,再多一點也沒有。
直到她下臺,許未然才將心里懸著的那塊石頭放下來。
場場舒了一口氣。
晚會也將近末尾了,許未然在臺下站著,一雙腿不知道是被凍到麻木還是累到麻木,似乎沒什么感覺了,只是在憑許未然得大腦強硬控制。
倒數(shù)完就是新的一年了,很多人擠到了臺上,許未然站在舞臺的邊上。
環(huán)顧四周想要找到敖子逸,四處張望中,身邊已經(jīng)有人擠過來了。
他的目光帶著歉意也有渴望。
許未然偏過頭,在隔著人群遠遠的地方看見敖子逸。
他沖自己笑了笑。
就在剛剛他也試圖擠到許未然的身邊,可直到看見許未然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他便停住了腳步。
好像有些事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費。
他看著許未然有些頹廢,那么一刻,他卑微又覺得自己多余。
根本沒有勇氣再往前走一步。
即使現(xiàn)在他才是許未然名義上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可易烊千璽來了,他就會沒辦法騙自己。
許未然的眼神也騙不了任何人。
易烊千璽“新年快樂,許未然”
雖然人群吵鬧可他還是用自己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出來。
許未然想逃卻已經(jīng)退無可退。
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的歡鬧氣氛里,就算已經(jīng)是凌晨十二點。
許未然站在邊上,不知道此刻是該高興還是怎樣,只能配合人群做出相應(yīng)的表情。
易烊千璽“小心!”
許未然根本沒有看見到底是誰在人群里推了她一把,大概是因為腿麻或者高跟鞋的緣故,根本沒辦法控制身體的平衡。
等易烊千璽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許未然已經(jīng)從舞臺邊上摔了下去。
人群似乎還沒注意到這邊,易烊千璽蔥舞臺上跳下去,足足有兩米高的舞臺,他跳下去的時候還因為沖擊力摔了一跤。
才不過短短十幾秒,許未然的頭下便有汩汩鮮血流了出來,很快鋪了很大的面積。
易烊千璽“許未然,許未然”
他的手都在發(fā)抖可還是拼命抱起許未然沖到后臺。
這才有工作人員跟在他后面一路跑出去。
救護車就停在停車場,原先是怕出現(xiàn)踩踏事故或是突發(fā)事件準備的。
敖子逸跟在他身后,說不上一句話也沒辦法為許未然做些什么。
他那樣緊張,分明就喜歡她喜歡得要命。
他看著易烊千璽歇斯底里的叫著醫(yī)務(wù)人員,才發(fā)覺自己深深的無力感。
在許未然和易烊千璽面前才會出現(xiàn)的深深的無力感。
“只能跟一個人”
易烊千璽看著被送上救護車的許未然,這才發(fā)現(xiàn)一旁的敖子逸。
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逾矩。
正準備開口卻被他打斷。
敖子逸“你去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他看著許未然,他又何曾不比誰都擔心許未然,可他又比誰都清楚,許未然需要的不是他。
易烊千璽“謝謝“
說罷他便上了車。
他握著許未然的手那一刻敖子逸仿佛才真正明白,這幾個月以來和許未然的一切都是一場戲。
假的真不了,更何況在真的面前便更沒有出現(xiàn)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