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然“還好磕在這兒,不然連頭發(fā)都沒了,我頭發(fā)又長得慢”
許未然仰坐在浴缸邊上,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因為浴室的光太亮所以閉著眼。
敖子逸卷著衣袖拿著花灑用手試過溫度調(diào)好過后才淋在許未然頭上。
雖然許未然堅持明天要去外面的沙龍里洗,但敖子逸始終覺得人家大手大腳萬一再不小心弄得傷口發(fā)炎就不好了。
一番折騰下來還是決定由他來幫許未然洗頭。
敖子逸“就算我在你邊上你自己也要注意點兒,人那么多,又亂,發(fā)生什么事就是一瞬間的事”
敖子逸放下花灑,將洗發(fā)水倒在手心揉了揉再揉上許未然的頭發(fā)。
許未然“其實,那天晚上...”
許未然閉著眼會想起那天晚上,出了混亂就是混亂。
許未然“算了,下次我會小心的”
許未然搖搖手欲言又止,一方面她怕惹麻煩一方面她也沒有辦法肯定。
敖子逸“怎么了?”
許未然“沒什么,可能是天太冷了加上高跟鞋穿了那么久,一時沒站穩(wěn)”
敖子逸沒做聲,坐在浴缸沿上小心地幫許未然揉著頭發(fā)。
許未然見他沒回話便睜了眼偏頭看向他。
敖子逸“做什么看著我?”
他笑了笑看著許未然,看上去倒有些勉強。
許未然“那你為什么不說話”
許未然盯著他,一副非要問個究竟的表情。
敖子逸“就是覺得,我應(yīng)該努力點兒,可以站在你邊上”
許未然“你就是上來得晚了點兒,好位置被別人搶去了罷了”
許未然擺擺手笑出來,她從沒有怪敖子逸那時候沒在她邊上保護她,或者說,誰也沒怪過,只當(dāng)是一場飛來橫禍罷了。
敖子逸“我為什么總是晚一會兒呢“
他聲音低落,許未然便又重新看著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想逗他開心。
敖子逸“比他晚遇見你,比他晚一點兒去救你,甚至連站在你身邊我都比他晚一點兒”
許未然“那下次我等你好了”
許未然笑笑,她沒想很多,便脫口而出。
許未然“不過敖敖敖,你臉真的很小哎”
敖子逸被這句話逗笑,許未然倒也是沒想到他能被這句話給逗笑,不過見他笑了便也放心了。
敖子逸“那我要叫你什么好呢?許許許,喂喂喂?還是然然然?”
敖子逸抬頭若有所思,一副像是要逗許未然的模樣也像是在很認真的思考。
許未然“拜托,我不要”
許未然睜眼眼神警告。
敖子逸“阿許,阿未,阿然?”
許未然沒做聲,像是想起了什么。
阿未。阿未。阿未。
一聲聲仿佛又回到無數(shù)個他在自己耳邊呢喃的夜晚。
許未然“你喜歡就好”
許未然不想糾結(jié)這些,從前她覺得每個人叫她名字的語氣都不一樣,不一樣的語氣她也能聽出是誰在叫她,可如今覺得,有個屬于彼此的稱呼,好像也還不錯。
敖子逸“還沒想好”
敖子逸也察覺到許未然不易察覺的情緒變化,便不再提這個話題。
敖子逸“好了”
他站起來扯下毛巾包著許未然的頭發(fā),找來吹風(fēng)機。
許未然的頭發(fā)可能是因為細軟的緣故看上去頭發(fā)不是很多,但摸起來很舒服。
許未然“你有沒有跟嬌姐說什么時候開始工作?我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許未然端坐著,被浴霸的暖燈和吹風(fēng)機弄得迷迷糊糊的。
敖子逸“還沒”
許未然“那明天你倆要好好談?wù)劇?/p>
敖子逸“好”
他拔了吹風(fēng)機,頗為無奈的拍了拍許未然的腦袋。
許未然困得厲害,坐在板凳上搖搖晃晃的。
敖子逸“走了走了,上床睡去,吹個頭發(fā)都能睡著”
敖子逸見狀笑笑,打橫抱起許未然往房間里走去。
把許未然放在床上她也摟著敖子逸的脖子不撒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著了沒有。
敖子逸“到房間了,許未然”
他輕聲貼在許未然的耳邊說道,伸手摸了摸許未然的摟著自己胳膊的手。
許未然“可是我都習(xí)慣你陪著我睡覺了”
她嘟嘟囔囔,還帶著哭腔,像是戒不掉糖的小孩兒,明知道吃糖不好可還是戒不掉。
敖子逸“我不走我不走”
敖子逸笑道,掀開被子躺在她邊上。
許未然也覺得自己這樣就是明擺著挑戰(zhàn)一個男人的自制力,實在過分。
許未然“敖敖敖,我已經(jīng)習(xí)慣你在了”
許未然往他邊上靠了靠,便又嗅到了他身上她熟悉的味道。
什么時候許未然也會說這樣的話了。
敖子逸倒覺得現(xiàn)在這個許未然比起從前變了不少,她不再總是刻意和自己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不再總是生硬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敖子逸“敖敖敖一直都會在的”
他親了一口許未然的額頭,有些事就是不知不覺變了樣,就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和相處模式。
他們也還是會喝一夜酒說些開心的不開心,也還是一起開著玩笑,像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