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逸“我先帶爆竹去前面”
敖子逸“師兄”
經(jīng)過易烊千璽面前敖子逸還是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師兄,盡管離開公司這么多年了,每次見面他也還是會喊他一聲師兄。
天空灰蒙蒙的,壓抑得許未然沒辦法透過氣來。
許未然“沒睡好?氣色很差”
煙花還是認易烊千璽的,一直在他腿邊繞來繞去。
易烊千璽“長得好快”
易烊千璽蹲下去摸了摸煙花的腦袋。
易烊千璽“還沒見過幾次就長這么大了”
許未然“是啊,剛帶回來的時候就只有這么大”
許未然蹲下來伸手在煙花身上比劃了一下。
易烊千璽“你也又長大了,生日快樂”
易烊千璽抬起頭來看著許未然。
是許未然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眼神。
有些人你見他微微揚了嘴角就會覺得開心,他只走了過來你也覺得心動,他哪怕就只是坐在那兒,你也就是喜歡他,不需要其他的修飾。
不管過多久,許未然還是會有這種感覺。
易烊千璽“本來準備求婚用的,現(xiàn)在當作生日禮物了”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易烊千璽“畫了好幾幅稿子,改了很久,好不容易做好了...你...”
易烊千璽“算了,也算訂婚禮物了”
素圈戒指上手工刻了兩個人最常去夜騎的環(huán)島路。
這里不是起點,但卻是兩個人記憶里最清晰的地方。
所有記憶又被拉回到在環(huán)島路上的無數(shù)個夜晚。
許未然本就搖搖欲墜的心幾乎就要崩塌,她不止一次想過什么都不想把過去忘記再重新開始,但有些事就是發(fā)生了,這塊疤也長在了許未然的心上,一次又一次警告她。
許未然“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努力忘記你,努力忘記我們之間的所有,為什么,你一來還是...什么都功虧一簣”
許未然看著盒子里的戒指,她是最清楚他們不會再重歸于好的人了,就算她怎樣想要不承認也好,但事實已經(jīng)擺在了眼前。
許未然“大概我們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
許未然抬頭看看天,暗沉沉的,似乎沒有一點光亮,壓抑地足夠讓她喘不過來氣,她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討厭這樣的陰天。
左心房悶悶地隱隱地一陣一陣地傳來疼痛,壓得許未然喘不過氣來。
易烊千璽“你那根刺就怎么都拔不出嗎?”
許未然“拔出來了,傷口好了那塊疤還留在那兒,日日提醒我”
易烊千璽“別再想了,我們走吧,去日本或者泰國找個地方住下來”
許未然看著眼前這個漸漸有些失態(tài)的男人,他不在她面前哭,也從不大聲對她說話,現(xiàn)在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只有他自己清楚,失去的不僅僅是許未然,是和她無數(shù)個一起說話的夜晚,無數(shù)個在環(huán)島路大笑的夜晚,無數(shù)個她的笑容燦爛。
曾經(jīng)那些最暗無天日的日子是許未然在他身邊。
許未然“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愛你啊,大概是從你第一次出現(xiàn)在酒店房間門口的時候開始,也許是從你陪我在環(huán)島路上發(fā)瘋的時候,也許是你叫我第一聲阿未開始”
許未然抱著眼前這個男人,大口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
易烊千璽“我當時就應該求婚的,什么都不管”
許未然“喂,咱倆不在一起又不是不能做朋友”
許未然笑出來,拍了拍他的后背。
算是安慰自己也算是安慰他。
易烊千璽“我們要么做戀人,要么做路人”
易烊千璽看著許未然,他心里清楚,他沒辦法再和許未然像朋友一樣相處。
易烊千璽“做路人吧”
易烊千璽“答應我,許未然,一定一定要開心,要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更加開心”
許未然點點頭,明明心里清楚那些最開心的時光已經(jīng)過去了,和易烊千璽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最開心的時光。
時隔很多年以后她都還記得那個陰沉沉的早上,他離開的時候的背影,像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