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開附近網(wǎng)咖不少。
但好點兒的網(wǎng)咖都要身份證,郭甜想著填個表也就五分鐘的事兒,隨便找了家近的網(wǎng)吧進去。
一進去烏煙瘴氣的。
窗簾半拉著,吧臺面前有男人裸著上半身開機。
郭甜吞了下口水。
她從小到大都沒來過網(wǎng)吧。
別說她了,葵海也沒來過,倒是池一他們經(jīng)常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劣質(zhì)煙的味道,葵海不由得皺了下眉,走到網(wǎng)管面前開機子,早點結(jié)束早點走。
這種小網(wǎng)吧上網(wǎng)的人不少。
一點兒錢就能包夜。
網(wǎng)管給葵海她們開了個靠邊的機子,常來的人都知道那臺機爛的要命,所以通常沒人。
郭甜坐在電腦面前。
眼睛盯著屏幕,輕嘆口氣:“這網(wǎng)速也太慢了吧,半天加載不出來。”
葵海半坐在旁邊沒人的椅子桿上,淡淡開口道:“再等等吧?!?/p>
郭甜趴在桌上等。
頁面彈了出來。
她坐直了身子:“終于加載出來了,海海你先等等,我馬上就好。”
葵海嗯了一聲。
她百無聊賴地到處看,看膩了架子上的花就看看別人玩的游戲,目光落在各處,耐心也沒了一半。
看著看著。
葵海感覺不太對勁,角落里有個穿著一身黑衣服的男子鬼鬼祟祟的,頭上還戴了個鴨舌帽。
好像在懷里掏什么東西。
她沒看清,正打算多看兩眼。
郭甜從椅子上起來了。
“走吧海海,我弄完了?!?/p>
葵海沒動,郭甜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你看什么呢……”
與此同時。
男子站了起來,葵海瞳孔一縮。她看到了,男子從懷里掏出來的是針管,針管里帶著紅色液體。
葵海大喊出聲。
“十三號,閃開!”
坐在十三號前的男人剛打完一盤游戲,打贏了。他正欣賞著自己的戰(zhàn)績,聽到聲音后下意識躲開。
針尖落了個空。
男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黑衣服男子:“你他媽有病吧?拿個針管晃啥,扎到老子怎么辦!”
黑衣服男子目光陰沉。
“我活不了?!?/p>
“你們也別想活?!?/p>
“神經(jīng)病啊?!蹦腥怂α怂π渥樱骸澳阋詾槟阊蓦娨晞∧兀值?,要不要這么叛逆。”
男人特別想和他說。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別這么幼稚地演戲好不好。
可他剛接觸到男子的目光后,身子一顫,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男子的臉白的可怕,是一種正常人沒有的慘白。眼眶通紅,嘴唇死皮泛起,簡直不像一個健康的人。
他吞了下口水。
壯著膽子:“兄弟,生病了就好好在家吧,還上什么網(wǎng)啊?!?/p>
葵??床幌氯チ?。
“你傻?逼啊,躲開!”
男人猛地往后退,要不是這小姑娘剛剛提醒他,他估計得被平白無故扎上一針,怪疼的。
黑衣服男子看了葵海一眼。
語氣幽幽:“多管閑事?!?/p>
“那么……一起去死吧?!?/p>
男子突然大笑了起來,舔了下嘴角的死皮,舉著手里的針管朝葵海沖了過來,速度快的嚇人。
其他人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情況。
似乎有點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