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的一艘花船上,鳶歌做起了老本行,成了花船上的一名樂師,而畢方這成了這里的清倌花魁,只在半月間便揚名整個金陵,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畢方會成了一個花魁,還是他主動要求的。
這一夜的秦淮河依舊是燈火通明,只不過這一夜的秦淮河花船的客人是前幾日的兩倍多,全因為今日是花魁清風的開苞日。
畢方倚坐在小榻上,沒有絲毫形象可言,鳶歌就抱著琴坐在畢方的面前,皺著眉頭看著畢方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憂心家中幼弟的長姐,但是事實上卻并非如此。
“你真的確定要這般,當個花魁,在這秦淮河上度日?”
畢方瞅了自家的小白菜一眼之后便將目光移開放在桌邊的葡萄上,指示起人來毫不客氣,“鳶歌,去幫我剝些葡萄來?!?/p>
鳶歌只打在這金陵醒來之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被畢方給封印了個徹底,和普通的凡人女子沒了任何區(qū)別,莫說是反抗畢方了,就連這水上花船都出不去,就這般稀里糊涂的被畢方帶來當了個琴師。
鳶歌只得過去給畢方將葡萄端來,幫他剝皮是絕對不存在的,畢方也不強求,直接將葡萄往自個嘴里一扔。
“當個花魁有什么不好的,看著這些凡人犯蠢有意思的很,更何況我又不是一直待著這里,這世間有如此多的美人,我自然是要去看個夠的?!?/p>
門外婢女敲響房門,“清風公子,鳶歌琴師,媽媽在樓下等著二位?!?/p>
鳶歌將手中的盤子放回原處,起身抱著琴便往門口走去,畢方也不賴著,翻身從小榻上下來,隨手扯了扯衣裳之后便更在鳶歌的身后往房門口走去。
房門被打開,兩人走了出來,那小婢悄悄看了畢方一眼之后,耳朵尖尖上都泛著紅暈。
先前便有傳聞說清風公子是世間最好看的男子,可惜流落在了花船上頭,今天見上這一面才知道這些傳言并沒有錯。
畢方和鳶歌到了前臺,只往底下的觀眾看了一眼之后便從中挑出了許多的修士,其中有沖著清風這個名頭來的,但更多的還是即墨逸詠那個小子的人。
畢方坐在高臺上,微瞇著眼睛像極了一只魅惑人心的狐貍,卻又偏偏端著的是高貴冷艷的范,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卻完美的融合在了畢方的身上,就在快要開場的最后一口,大門被人推開,即墨逸詠走進了花船之中。
高臺之上的花魁看著門外走進的天潢貴胄的男子莞爾一笑,這一笑在旁人眼中似含著風情,但落在即墨逸詠的眼中便只剩下了譏諷。
后者也沒有太在意他的譏諷,自顧自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鳶歌這些年被畢方帶著也沒少見即墨逸詠,當下看到他一來便想要拉著畢方走,只是坐在高臺上的畢方卻暗中在自己身上落下威壓,使得自己不得動彈。
顯然,他感覺自己還沒有玩夠,并不想走。
這一場花魁初夜的拍賣便在一中詭異的狀況下召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