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晚看到最后一幕畫面就是三足金烏圍繞在羲和的身邊,與她衣裳上繡著的金烏圖騰交相輝映。
羲和抬手接住三足金烏,似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誰說。
可此時神女的身邊早已沒了他人。
“黑暗之中也是存在著光明,即使此時很弱小,相生也相克,輪回呀,我都想要去凡世走上一遭了?!?/p>
神女就站在高山之巔仰望早已恢復如常的天穹,三足金烏繞著神女盤旋,羲和的身影越發(fā)的淡了下來,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太陽東升西落循環(huán)不止,只知道再未有一人見過高山之巔站著的那個神女。
風向晚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等到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溯夢正放在自己的床頭不斷的發(fā)著紅色的光亮,筆桿中的血液流動著。
風向晚抬眼看著面前陌生但又精致的床幔,坐起身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衣裳也已經(jīng)換了一套,是與原夢完全不一樣的款式,雖還是古風,但更偏向異國風情。
幾乎是在拿到溯夢的那一刻,風向晚就下意識的汲取著天地靈氣,這里的靈氣原夢要來的稀薄,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金色的能量,風向晚能夠感覺到,未知的金色中所蘊含的能量遠比靈氣精純的多。
走出房門,風向晚就看到了花園里的石桌前趴著一個女孩子,此時她似乎是睡著了,女孩的身邊還放著兩把較為輕靈的長劍,應當是一個修雙手劍的劍修小姑娘。
還沒等風向晚走到小姑娘身邊的時候,對方就醒了過來,轉頭看向這邊眼中警惕與肅殺更是毫不掩飾。
就在這個時候,小院的外頭就傳來了一陣嬌笑聲,還有幾個不算小聲的奉承,給人的第一印象便就是刻薄的很,囂張的很。
少女慢條斯理的從石椅上站起,順手將桌邊放著的雙劍給扔到了風向晚的懷中,聲音軟萌的很,可語氣卻是截然相反的肅殺,眼中的警告也是毫不掩飾。
仿佛只要對方違背了她的意思,她在下一刻就會出手了結了對方的性命,實際上她也卻是威脅了風向晚。
“回屋子里面去,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來,不然,殺了你?!?/p>
風向晚也沒有和這個疑似救了自己的姑娘對著干,直接就抱著她的長劍回到了房間中,順手還將門給關了起來,對方怕不是想要扮豬吃老虎。
沒過多久,門外就再次響起了少女軟綿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的語氣不是面對風向晚的那種肅殺,而是真的軟的就跟一個軟包子一樣,任憑另一個少女說著羞辱的話語,表現(xiàn)的就是一個有些怯弱卻又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女。
在屋子里頭聽了全程的風向晚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感情還真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外頭嘲弄的聲音一直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之后才停止,風向晚也在房間中把她的這兩把輕劍給研究了個徹底,因著易澤也是個劍修和蘊府靈畫師的名頭,風向晚這兩年私底下也沒少研究天下名劍,可眼前的這兩把長劍實在就是兩把長得花哨了些的劍,與少女的風格一向不符。
少女推門進來看見風向晚在翻來覆去的看自己的佩劍也沒個反應,顯然是外面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她關上了房門,隨意的坐在了風向晚的對面,然后極其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風向晚,你來都多久了?怎么還一點長進都沒有?真的是丟我的臉。”
風向晚一臉懵逼。
what?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