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請問你和你弟弟的緋聞是真的嗎?”
傅小玉目光冷然,輕聲道:“大家也都知道云熙是我弟弟了,姐弟之間正常的親昵動作,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有些無良媒體渲染成這樣,作為媒體界的一分子,我覺得很痛心!”
“可是你們并沒有血緣關系,而且還是墨總不在家的狀況下,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問話的那個記者簡直就是咄咄逼人。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說到底我的家事,今日最重要的是為我丈夫洗清冤屈,還請大家不要糾結于一些無良報道。”
她說完就要往里面走,那些記者哪有那么容易放過她,追著趕著還要問。
“傅小姐再采訪一下吧,你覺得這次勝算有多少?”
“如果敗訴你會怎么辦,用墨家的權勢壓人嗎?”
“你有搜尋出最新的證據(jù)嗎?”
“如果你老公知道你和白云熙的事,他會怎么看呢?”
……
傅小玉覺得頭疼,感覺就好像有千千萬萬只蒼蠅在耳邊打轉一樣,好在終于進了法庭,那些記者也不敢再進來了。
她坐在被告家屬席上,律師在她旁邊,而她在陪審團里居然看到了洛冰心。
她心中有些驚訝,不過想著不管怎樣,她應該是幫著墨連城的。
洛冰心很顯然也看到了她,朝她微微一笑,仿佛兩人之間從無間隙一般。
她也想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可又覺得假,終究還是作罷。
而墨家其他人都坐在觀眾席上,還有一些人她不怎么認識,只是在老太太上次的壽宴上見過,估計是遠親或者墨家的合伙人什么的。
沒多久檢方和審判長就也都來了,各就各位,最后開始傳犯人。
只見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帶墨連城上來,他戴著手銬,身上還是常服,白衣黑褲,身形修長俊逸,容色無雙,看起來倒一點兒也不像是個犯人,依舊那么的氣度高華,從容優(yōu)雅。
這份氣度是叫傅小玉欣賞并感到驕傲的,她看著他,眼神很溫柔,而他也朝她看了一眼,里面含了淡淡笑意。
按照規(guī)矩,先是檢方陳述罪行,然后開始審問。
“墨先生,關于你故意謀殺方萍,你可認罪?”
墨連城神色淡淡的:“我并沒有殺她,不覺得需要認罪?!?/p>
“可你希望她死,對嗎?”
他抬眸看他,眼神冷銳:“我只想抓住她,并沒有想要她死?!?/p>
“那也就是說你有這個作案動機,劇我們調查所得,方萍曾于23號時對你和你夫人下毒,在加上她之前對你夫人不敬,所以你想報復她,對嗎?”
傅小玉臉色微白,看了律師一眼。
趙明也很識趣,立即站起來提出抗議:“控房辯友有意揣測引導犯罪事實,我方反對?!?/p>
“我是正常詢問,被告還是不要太過敏感?!?/p>
審判長敲了一下:“反對無效,控方繼續(xù)?!?/p>
檢察官淡淡笑著,看向墨連城:“還希望墨總回答我的問題。”
墨連城眼皮子也未動一下:“她確實下過毒,惹怒了我,不過說實話,我墨連城若要報復一個人,這種小角色完全沒有必要讓我親自動手,我聽說犯罪現(xiàn)場爆炸了,只有真正的兇手才會欲蓋彌彰吧?!?/p>
他說的條條是道,十分具有說服力,畢竟整個寧安誰不知道他的厲害,用這種淺顯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著實太過荒唐。
檢察官愣了一會兒,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聽說你和你妻子感情很好,是不是因為對她愛之深,所以就去除了方萍,為你妻子討回一個公道?”
墨連城微微一笑:“身為一個司法人員,應當是證據(jù)和事實來說話,而不是各種猜測,檢查官先生應該比我更懂這個道理?!?/p>
后者頓時白了臉,問這種大佬話最可怕了,分分鐘腦袋就要死路,還容易被人碾壓。
“好,既然你說你沒有殺,那你現(xiàn)在可以完整復述一下當時的情形嗎?”
這對墨連城來說不難,簡單說了一下,言簡意賅。
“按照你的意思,她是被什么東西扯下去,然后墜樓而亡?”
墨連城點頭:“沒錯!”
“當時可有目擊證人?”
“自然沒有!”
檢察官笑了一下:“那也就是說,這只是你的片面說辭,對嗎?”
墨連城眼睛微微瞇起:“當時只有我一個人,我自然只能說我所見所想,我說出來你又覺得我這是片面說辭,那又何必問我呢?”
檢察官頓時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問,回頭朝陪審團看了一眼,洛冰心面色如常,沒說什么。
現(xiàn)在輪到被告方了。
傅小玉示意趙明開始。
“關于作案動機這個事,我方覺得并不能完全成立,方萍確實下過毒,但不要忘了,這次見面一開始是她提出來的,并且是以威脅的方式的提出,所以我方認為墨先生是被動的,在去之前他并沒有謀殺意圖?!?/p>
審判長點點頭:“成立!”
“其二,關于是墨先生推人下樓這個事,我方認為還有待推敲,因為方萍也可以不用人推,就會摔下樓?!?/p>
他打開投影儀,開始播放建模做好的流程圖,有一個機關設置,房梁上有線吊著椅子,來人只要觸碰到了椅子后,就會有拉力把人往下扯。
整個過程挺短的,但很清楚的表明了步驟,這是傅小玉耗時許久和人一起推斷出來的。
檢察官冷笑一聲:“看起來確實可行,不過你們有實驗過嗎?”
“自然有實驗論證,結果證明這種方式真的可以殺人!”
趙明說完又播放了特意找物品實驗的視頻,是完全論證方才那個結論的。
檢察官心有不甘,問道:“你們有去現(xiàn)場實驗過嗎?”
傅小玉臉色不太好,沉聲道:“現(xiàn)場已經被毀掉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實驗?!?/p>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這種方式并不完全確定呢?”他看向審判長:“尊敬的審判長,我認為這個不能作為給墨連城開罪的直接證據(jù)?!?/p>
審判長猶豫了一會兒,問道:“被告,關于現(xiàn)場你們可有直接證據(jù),比如說表面現(xiàn)場確實有設置這個機關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