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之所以牛筆,原來有遮陽傘。
蛇鼠光天化日下橫行,楊志龍認為是老爸的恥辱。
楊志龍要鏟除蛇鼠為市民除害。
楊志龍怒道:“既然遇上了,今天我要撕碎你的遮陽傘!”
楊志龍邊說邊從地上站起身體,手指幾個人大義凜然:“你們是怎么出現(xiàn)場的想必心里清楚,袒護社會渣滓不顧事實,你們今天撞上我,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幾個人被喝得愣在那里,剛才他躺在地上還給條喪家犬似的可憐,轉眼間氣場如此強大,他們天天出現(xiàn)場,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形。
楊志龍見把幾個人零鎮(zhèn)住了,喝道:“把文德富給我叫來,我要當著你們問他,我報案你們該怎么出現(xiàn)場?!?/p>
別看幾個人來時要好兇有好兇、要好拽有好拽,見報案人點著文德富名叫喊心虛了。
雖說出現(xiàn)場上面打了招呼,喊報案人回家完事。
沒想到報案人不但喊不回家,還把文德富給扯出來。
文德富是誰,他們的頂頭上司。
他們如何看不出來,眼前這人絕不是一般人,雖說年輕,文德富怕是也不敢招惹此人。
幾個人互相看看,為首那人走到一邊,摳文德富手機。
“文總,我們出現(xiàn)場……”
“知道,喊他回去就行了?!?/p>
“可是,他喊文總出現(xiàn)場?!?/p>
文德富愣了下,惱道:“這點事也辦不好?!?/p>
“……”為首那人不知說什么才好。
文德富說:“把手機給他?!?/p>
“是文總,這就給他?!彼恼f好險,果真是惹不起的人物。
他把手機遞給楊志龍,說:“文總給你講話。”
楊志龍接起手機:“你是文德富?”
幾個人震驚,丫的點著大名喊啊。
文德貴趕緊說:“我是文德富,楊公子你好你好,聽說你有點事,我們高度重視,立即派人趕過來……”
“你的人到是來了,不問案由、不戡查現(xiàn)場,喊我走人了事?!睏钪君埛浅鈶崱?/p>
文德富說:“其實……這事……楊公子啊,中間有些誤會?!?/p>
楊志龍喝道:“什么誤會?
我的遭遇沒有一點誤會!
作為市民,我的權利受到侵犯、身體受到傷害、心靈受到侮辱,豈能‘誤會’兩字了得。
單就這事,你已經嚴重不作為。
我若挖根源,或許真相駭人聽聞。
這事我過問定了,你必須給我做合理解釋!”
林虹臉轉陳鵬,幸災樂禍道:“你牛筆哄哄慣了,楊公子現(xiàn)在不依,這下攤事了吧,我看你怎么收場?!?/p>
陳鵬樂呵呵道:“你接下來看楊志龍臉變顏色,大罵他老子,然后灰溜溜走人吧。”
“你……”林虹真的不知道怎么罵陳鵬才好。
今天純粹是你不對……
嗯,也怪自己故意去逗楊志龍玩,才惹出這樣的事情。
按照正常人思維,林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陳鵬卻笑得很爽。
只有他知道,柳城現(xiàn)在是外松內緊,京都、州府、柳城最高層神經都繃緊了,擔心他出什么事情。
楊志龍這個時候找他挑事,真的呵呵了。
楊廣華不懂事的孽子,還不被他老子喊回去撲在板凳上打庇古。
楊志龍、文德富電話在繼續(xù)。
文德富也是沒有辦法了,苦著聲音說:“楊公子,我們也想秉公辦案,為楊公子討回公道,可是,楊總經理要我們這樣辦案,我也不得不這樣辦案??!”
“甚么?!”楊志龍目光一縮、身體一僵,老爹喊你這樣辦案?
他整死也不相信。
老爹堅持操守,是有原則的人,尊重他們辦案,才不會給辦案人定調子。
何況以事實為依據(jù),以法律為準繩,這是辦案準則。
老爹怎么可能不要準則,規(guī)定他們怎么辦案呢。
一定是他們與地方勢力勾結,瞞著老爹干不法事情,甩鍋老爹,讓老爹蒙休。
楊志龍怒道:“文德富,如果是別人的案子,你們想怎么辦案我沒法搞清楚。
現(xiàn)在我是案子主角,我經歷了什么我最清楚。
你們打著我老爹牌子辦案,讓罪犯逍遙法外。
就算我老爹受你們蒙蔽給你們背鍋,我也要把這個案子追查到底!”
文德富見楊志龍纏上了,他也是出于無奈,說:“楊公子,這事我也沒法講清楚,要不你問問你爸,他的話你總該聽吧?!?/p>
楊志龍還要說話,文德富手機收線。
他把手機還給為首那人,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摳老爸手機。
“爸……”
“趕快給老子離開現(xiàn)場!”
楊志龍愣了下,憤怒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和他們暗中勾結狼狽為奸,干出光明磊落人不齒的事情。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給你決裂,大義滅親……”
“你離不離開現(xiàn)場,再不離開,我叫文德富抓你,以妨礙公務罪治安拘留十五天!”楊廣華手機收線。
楊志龍驚愕無比。
他并不是太傻的人,老爸也不是不要原則的人。
老爸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說明其中另有原因。
他臉轉陳鵬,感覺到好陳鵬的神秘。
不過他又覺得,陳鵬就是個比他年輕幾歲的年輕人,父母死于十年前車禍,他的社會關系連居民小組長也沒人做過,他再神秘也神秘不到哪兒去。
說他對國家有貢獻,慢說他太年輕對國家做不出多少貢獻,失蹤十年你又能在哪里對國家做貢獻。
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突然,他圓睜雙眼,難道陳鵬是老爸的私生子?
老爸死心踏地袒護他,是不是被私生子捏住把柄,害怕事情暴露光天化日。
極有這樣的可能。
他海外歸來,生活在老爸那個環(huán)境,自然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說老爸給陳鵬不比一般關系。
有人還試圖通過陳鵬巴結他老爸呢。
楊志龍面向陳鵬,面現(xiàn)驚愕。
他好想沖上去一拳頭擂爛陳鵬的面門,讓他面目全非。
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沖過去打陳鵬。
打不過陳鵬。
他清楚打架比陳鵬差得太遠,只有挨虐的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他報案,想著用法律捍衛(wèi)他的公民權利,沒想到老爸喝叫他離開現(xiàn)場,讓侵犯他公民權利的陳鵬逍遙法外。
打不過陳鵬,報案不依據(jù)法律懲辦陳鵬,老爸喝他離開現(xiàn)場。
他憤怒無比還在于,他若不離開現(xiàn)場,老爸要命令文富強以妨礙公務罪治安拘留他十五天。
他們任意踐踏法律。
任意踐踏公民權利。
他要給他們作堅決的斗爭。
他剛想到斗爭就有點傻眼,自己怎么跟他們斗?
老爸是總經理,親自給案件定調子,親自下令治安拘留他十五天。
老爸究竟扮演的什么角色?
他要給老爸斗爭。
在柳城斗爭顯然不行,他得跑去州俯檢舉揭發(fā)柳城的問題。
州俯對他的檢舉揭發(fā)采信肯定是個問題。
兒子告老子,也算得著天下奇聞。
正事也沒人過問,他已被人唾罵成沒有孝道的不屑兒子。
他心底涌出無力感。
楊總兒子都無力于親身經歷案子,老百姓呢?
他們還不是想怎么辦案就怎么辦案。
這一刻,他感到社會好黑暗。
想來也是,楊總兒子都得不到法律保護,一般老百姓還是算了吧。
楊志龍頭腦經過短暫糾結和斗爭,做出決定,絕不離開現(xiàn)場。
他認為,要離開現(xiàn)場也只能是陳鵬離開現(xiàn)場。
他如何看不出來,老爸受蒙蔽,他們亂辦事,他再有理、理由再充足,說話無用。
他決定不說話,對老爸他們的行徑做無聲抗議。
為首出現(xiàn)場那人在一旁接聽電話,身體站得筆直,連著說了幾個是手機收線。
他瞟眼楊志成,向他的幾個人招下手,幾個趕緊來到他身邊。
他再看眼楊志龍,然后對幾個人小聲說話。
話完他問:“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幾個人齊齊回答。
“行動!”他喝道。
“是!”幾個人把已把該拿到手上的工具拿在手上。
就給工人手里拿工具、農民手里拿農具一樣,他們拿在手里的當然屬于他們的工具,只不過這些工具有點嚇人。
楊志龍肉皮一緊,心忖,老子就站在這里,沒說話也沒動,更不影響社會治安,你們要驅逐老子不成。
他之前對這些人一點不害怕,現(xiàn)在他看到這些人手里拿著工具心里害怕了。
為首那人后面跟著幾個人走到楊志龍面前。
為首那人的目光盯著楊志龍,內心有了肯定,眼前這人不是楊領的兒子,就算是兒子也是私生子。
他經歷過太多的案件,涉及到有關大人物的兒子、女兒案件,不會這樣處理。
私生子就不同了,即便是老子親自處理,也是哄豁嚇詫,攆走為好,不要造成社會影響。
頭兒板著臉,對楊志龍說:“我們接到楊總經理指示,也接到文經理指示,你自行離開現(xiàn)場不追究責任。
若是不然,以妨礙公務罪當場抓起來,行政拘留十五天。
我要求你立即離開現(xiàn)場。
若不離開,我抓你去面壁思考人生十五天,讓你知道法律不可抗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