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回到家,走進(jìn)杜小娟房間。
杜小娟撲向陳鵬。
兩人當(dāng)然不會說事情,干實事。
房間天翻地覆,差不多兩個小時歸于平靜。
兩人并排坐在床上,身子靠在床背上。
陳鵬說:“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很久嗎?”杜小娟關(guān)切。
陳鵬點點頭。
“是不是很危險?”杜小娟抓住陳鵬的手。
“很危險,所以才不帶你去?!标慁i坦然。
“我怕。”杜小娟面色怯怯。
她給陳鵬剛剛嘗到甜頭,陳鵬要走很久十分不舍。
更讓她擔(dān)心的是,陳鵬若是沒了,將面臨什么不敢設(shè)想。
她的怕來至心底。
陳鵬笑道:“我走出去時才十五歲,能夠平安回來,現(xiàn)在羽翼豐滿,還有什么可怕的呢?到是你,我有點不放心?!?/p>
“陳鵬。”杜小娟感到十分溫暖,她把頭靠在陳鵬的肩膀上,陳鵬是她依靠的男人。
她把陳鵬給曾江紅比,曾江紅除了他的目的,整個人就是一塊冰。
陳鵬說:“你打理好公司,那是你的事業(yè),也是你的財產(chǎn)。有人找你麻煩,可找總公司楊總。曾家對你不敬,告訴玉蘭、艷梅,她們知道怎樣制服曾家。我不能照看你,全靠你自己了?!?/p>
杜小娟感激涕零:“你給我安排得這樣好,除了打理好龍騰集團(tuán),保胎給生個胖小子?!?/p>
“你懷孕了啊?”
杜小娟點點頭,有點驕傲、有點自豪、有點休澀、也有點撒嬌表情。
她說:“我想過他(她)跟我姓,覺得不妥,想來想去,決定隨你姓陳。”
陳鵬說:“你怎么決定,我怎么服從?!?/p>
杜小娟說:“有什么麻煩,我一個人背。”
陳鵬呵呵道:“我會讓我的女人有麻煩嗎?我會讓我兒子媽有麻煩嗎?”
杜小娟笑了。
她如何不知,就目前情況,陳鵬的女人還真遇不上什么麻煩。
良宵一刻值千金,兩人當(dāng)然不會只顧說話。
一夜過去。
杜小娟早餐后上班去了。
黃玉蘭打發(fā)走了杜小江,趕緊給陳鵬房間送早餐。
陳鵬坐在床上狼吞虎咽。
晚上消耗大,不吃不行啊。
黃玉蘭用過了早餐,也被陳鵬的吃相調(diào)起了食欲。
陳鵬邊吃邊問:“我給你的藥吃了嗎?”
“吃了。”黃玉蘭一旁回答。
“照著圖冊練功了嗎?”
“練了。”
陳鵬看向黃玉蘭:“練一套給我看看。”
黃玉蘭練一套給陳鵬看。
動作不是很到位,也沒有抓住要領(lǐng)練。
好在黃玉蘭的身段柔韌,一招一式舒展得開,剛?cè)岵⑦M(jìn),動作像舞蹈,也有練功夫的味道。
就目前功夫,黃玉蘭對付兩三個男人沒有問題。
“把手伸過來,我試試力氣有多大?!?/p>
黃玉蘭把手伸到陳鵬面前。
陳鵬抓住黃玉蘭的手:“用勁掙,能掙脫更好。”
黃玉蘭使勁掙,還是沒掙脫陳鵬的手。
陳鵬放心了。
杜世學(xué)若敢動手動腳,他才知道該怎樣反省人生。
杜世學(xué)在家,沒有事情瞞得過他。
杜世學(xué)對黃玉蘭早起邪念,他出手一刻就是下地獄之時。
陳鵬對黃玉蘭說:“我走這段時間,有人打你主意,給我狠狠教訓(xùn),叫他見到你就像見到鬼。”
“我知道?!秉S玉蘭重重點頭。
她是女人,當(dāng)然清楚陳鵬說的是誰。
她嫁給杜小江不久,杜世學(xué)叫她去公司做文員,后杜世學(xué)說要升他做財會。
她大學(xué)財會專業(yè),做杜氏集團(tuán)財會理所應(yīng)該的事情,杜世學(xué)卻給搞得給她好大個人情似的。
她雖說還是姑娘之身,但因嫁人了心理已是婦人,覺出杜世學(xué)不懷好意。
兒子是什么貨老爹應(yīng)該清楚,難道他要打自己主意。
黃玉蘭自然留了個心眼。
沒兩天,杜世學(xué)找她去辦法室,講了些公司的事情,還有意無意樣子拍拍她的庇古。
黃玉蘭沒有反應(yīng),老爸愛護(hù)兒媳也沒啥說的。
接下來,黃玉蘭看到杜世學(xué)的眼睛紅了,突然抱住她身體。
她使勁掙。
杜世學(xué)力氣大,竟然沒掙脫。
她不掙了,喝道:“再不放開我,我就扯起嗓子喊人了。
我還要把杜小江拉到你面前,指著你對杜小江說你要我。
杜小江只要說爸要,你就給。
我就馬上給你。
當(dāng)著杜小江給你。
還給杜小江生弟弟、妹妹,為杜家人丁興旺做貢獻(xiàn)?!?/p>
黃玉蘭發(fā)起飆來沒得說了。
杜世學(xué)愣怔。
他真的沒想到,黃玉蘭哪兒一站一坐都是輕浮樣子,正色起來他還真不敢下手。
所謂邪不壓正,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沒幾天,杜世學(xué)以黃玉蘭干不下財會為由,回家過打日月蚊的日子。
“陳鵬,你真好?!秉S玉蘭哭了,“你放心去吧,回來怕是能見到你的女兒了?!?/p>
黃玉蘭已經(jīng)打過B超,是女孩子。
“辛苦你了?!?/p>
“孩子的姓我決定了,隨陳姓。”
陳鵬看向黃玉蘭,杜小娟的兒子要姓陳、黃玉蘭的女兒要姓陳,兩人開過會統(tǒng)一了思想、統(tǒng)一了認(rèn)識?
黃玉蘭說:“我就說找龍吟寺龍大師算了一卦,要拜個陳姓干爹、跟著干爹姓閨女才能平安成長。”
陳鵬笑了:“你真有辦法。”
黃玉蘭說:“就算我什么借口也不找,也沒人敢說什么,因為你太強(qiáng)悍,說話人要考慮后果?!?/p>
陳鵬點點頭。
陳鵬吃完早餐,黃玉蘭鉆進(jìn)被窩。
午餐時,黃玉蘭從三樓唱唱噓噓去到餐廳,端著她和陳鵬的飯去三樓,不時傳出黃玉蘭的笑聲。
杜世學(xué)躲在房間翕開條門縫,恨得咬牙切齒。
……
陳鵬走了。
約翰遜、徐九江跟著他走了。
杜小娟上班時辦公桌上放著徐九江留言。
“老板娘,在下不知能不能回來,集團(tuán)的事情留給老板娘操勞了?!?/p>
落名徐九江。
杜小娟趕緊摳徐九江手機(jī),手機(jī)示顯為空號。
他摳陳鵬手機(jī),陳鵬手機(jī)顯示也為空號。
杜小娟心頭一緊。
之前陳鵬告訴她要出去一段時間,也講了出去有危險,她沒意識到危險這么嚴(yán)重。
徐九江不辭而別,她才明白陳鵬出去有多么的危險。
……
柳城大酒店。
王小容上班,桌上放在約翰遜留言。
“老板娘,柳城大酒店全靠你了……”
王小容立即摳約翰遜手機(jī),手機(jī)顯示為空號。
她摳陳鵬手機(jī),手機(jī)顯示為空號。
她內(nèi)心無比的空虛,仿佛天塌地陷了般。
之前她支撐的僅是一個小店,現(xiàn)在要她支撐五星大酒店,她沒有這方面的思想準(zhǔn)備。
之前酒店發(fā)生任何事情有約翰遜出面處理,現(xiàn)在若是發(fā)生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她感到孤獨,內(nèi)心害怕,得找信得過的人壯膽。
爸爸、媽媽、兄弟姐妹、叔叔伯伯、舅舅姑爺,是他信得過的人。
然而,她是五星大酒店總經(jīng)理,酒店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們能幫助她嗎?
顯然不能。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與親人各自在兩個毫不相干世界,幫忙還是算了吧。
能幫忙的,只有找與陳鵬同一層次的人。
想來想去,王小容想起杜小娟。
杜小娟是杜家的大小姐,能坐上龍騰總經(jīng)理位子肯定是陳鵬的人。
她和杜小娟不認(rèn)識,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是陳鵬的人就可以抱團(tuán)。
王小容摳杜小娟手機(jī)。
“姐,我是小容?!蓖跣∪菀膊荒E。
杜小娟第一反應(yīng)是,王小容給她一樣接到留言,也就是說,約翰遜在陳鵬離開柳城時,同時離開柳城。
“小容,我正要摳你手機(jī)?!倍判【暾f。
王小容做出判斷,徐九江也不辭而別。
“姐,我要見你?!蓖跣∪菡f。
“姐去你那里?!笔謾C(jī)收線。
不到十分鐘,杜小娟駕車來到柳城大酒店。
王小容在大門前拉住杜小娟手,去了總經(jīng)理室。
兩人走進(jìn)總經(jīng)理室,王小容關(guān)上門:“姐,我怕?!?/p>
她不喊杜小娟坐、也不端茶遞水,撲進(jìn)杜小娟懷里身體微微顫栗。
沒有人知道,他和陳鵬曾經(jīng)歷生死。
她騎電瓶車搭乘陳鵬,陳鵬告訴他,有人對他監(jiān)視。
她知道,陳鵬的朋友多,但要他命的人也多,她不害怕都不成。
杜小娟比起王小容,見多識廣,遇到事情鎮(zhèn)定多了。
“妹子別怕,陳鵬要走一段時間自有安排,他既然放心走,是相信我們能夠管理好他的基業(yè)?!?/p>
“這個我知道,可是,他走后,我心里虛飄飄的?!?/p>
杜小娟想想,說:“陳鵬走了,別說妹子虛飄飄的,我心里也不踏實。要不把陳鵬信得過的人叫來,大家扭成一股繩,遇到事情互相支持,心里也就不怕了?!?/p>
王小容點點頭。
誰是陳鵬信得過的人呢?
兩人你望我、我望你。
兩人都知道,兩人是陳鵬信得過的人才坐在一起。
杜小娟對陳鵬在外面的情況不了解,她知道黃玉蘭之前給她是死敵,但她也知道黃玉蘭是陳鵬的信得過的人。
她還知道杜小薇是陳鵬信得過的人,但杜小薇在苦蓮寺照顧媽媽,不能把她叫回來。
腦海閃電般掠過杜小雅。
杜小娟吃了一驚,杜家三妹姐是陳鵬信得過的人,加上黃玉蘭是陳鵬信得過的人。
杜家女兒、媳婦都是陳鵬信得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