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說:“姐,我西餐還沒吃完呢,別跟他去?!?/p>
“姐陪弟弟吃西餐,哪兒也不去?!焙滦切呛逯Z氣說。
“小兄弟不是愛吃西餐嗎?”桑巴說,“去老板那兒吃。”
“我只在這兒吃,才不跟你去什么老板那兒吃?!标慁i怒道,一付奶油小生做派。
桑巴才不管陳鵬,臉轉(zhuǎn)郝星星再次延手:“小姐請?!?/p>
“滾!”郝星星怒喝。
躺在地上的十二個人趕緊爬起身體走人。
“我叫你們滾了嗎?”郝星星喝道。
十二個人看著郝星星,一臉的懵筆,美女,剛才你的確喊“滾”了啊。
我們知道你兇,不喊滾怎么敢爬起來走人。
“小姐剛才呼喝我,不是呼喝你們,還不給老子趴下?!鄙0团龋@些沒出息的東西,簡直是在給老子丟臉。
十二個人見桑巴喝他們,一個個趕緊重新趴在地上。
郝星星的粉絲看到里面的情形,一個個捧腹大笑。
巴斯威名震耳欲聾,他的人出門都橫著走,沒想到美女面前這樣沒出息。
桑巴皺皺眉頭,他回臉看向郝星星,臉色陰鷙,話語寒冷:“小姐,請跟我走。”
郝星星說:“憑什么跟你走?”
“就憑我……”桑巴邊說話邊把手伸去抓郝星星……
“嗯……”桑巴下意識嗯了聲。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由自主頓了下,時間極短,給人困得不行打個盹偏下身體一樣。
就是這么一下,他看到美女的粉拳向他胸膛撞擊而來。
他敞開胸膛眼睜睜看著粉拳擊打在胸膛上。
他心中下意識喊聲臥槽。
因為這一拳挨得太不值得,相似把胸膛敞開任由對手揍。
要知道,胸膛是人體要害部位,送給對手揍形同送命。
他突然警惕,是不是自己輕視美女、憐香惜玉,才造成身體一滯。
郝星星見桑巴身體一滯,已知陳鵬做鬼,小粉拳隨即出擊。
她的小粉拳看上去小巧玲瓏,乖萌萌的,擊打在人身體上絕對是一種享受。
是男人就巴不得這樣的拳頭落在身上。
“怦!”
桑巴身體一震,胸部肋骨給打散架了一樣的疼痛,五臟六腑似乎胸腔內(nèi)痛苦哀嚎。
他身體晃了晃,并沒有倒下。
首次進(jìn)攻失誤反被揍,他總結(jié)自己大意輕敵造成。
給女人……特別是美女打架就這么憋氣。
你怕打著她,她卻往死手打。
挨打也還不好說話。
簡直了。
桑巴挨美女一拳,過去三秒時間了吧,他的身體還在哆嗦。
他如何不知,能把他身體打哆嗦的人,少之又少。
今天遇上一個了。
他總結(jié)教訓(xùn),小看美女了。
郝星星一拳沒把對手打倒在下上,知道對手是比較兇的那種。
陳鵬對她講了,她打不過他。
果然,他敞開胸膛,她猛力一拳打出去,他居然扛住了。
郝星星這才知道,跟秦大師學(xué)習(xí)了幾天,吃了藥,練習(xí)幾套拳法,距離武師還差的遠(yuǎn)呢。
她清楚的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的實力只能打一般的混混。
遇上厲害一點的混混,只能打出其不意。
像桑巴這樣的高手,即便把整個胸膛亮開讓她打出其不意,也打不翻他。
見沒能把桑巴捶翻,郝星星尋思著不坐著打了。
她站起身體。
桑巴被坐在卡座上的郝星星黑虎掏心一拳,向后踉蹌幾步,站住身體。
他胸部痛啊,感覺五臟六腑也在痛。
他忍耐力極強(qiáng),僅在臉上焦了下,隨即放松自然。
郝星星從卡座上站起身體,走出卡座。
一拳得手,桑巴并沒有倒地,郝星星看眼陳鵬,擺開打架的架式。
陳鵬眼神告訴她,打他的臉,可以把他打翻。
她給陳鵬接觸并沒有幾天,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相信陳鵬,是那種無條件的盲從相信。
她站在卡桌旁,雙腿騎馬式站定,等著桑巴攻打。
桑巴剛才胸部挨一拳,可以說是對他羞辱性一拳。
美人站起來擺開架式打架。
桑巴怎么看都覺得有點別扭,姿勢的確優(yōu)美,有點勾魂攝魄那種味道。
但是,不像是格斗的架式。
對于職業(yè)武師來,郝星星就是公開擺著的花架子。
若是遇到男人,他怒吼一聲沖上去,說不準(zhǔn)一拳就要把渣男給打死。
然而對手是女人。
桑巴轉(zhuǎn)臉往玻璃墻外面望去,外面有他帶去的三十個兄弟。
他想到了把三十個兄弟喊進(jìn)西餐廳。
若是喊進(jìn)西餐廳,西餐廳便擁擠起來。
況且只有一個女人秀著花架子。
讓人議論人多為王狗多為強(qiáng)他不愿意。
他沒有做叫三十個兄弟入場的手式,三十個兄弟依然站在西餐館門前兩邊。
桑巴鷹隼般目光盯著郝星星。
郝星星也在觀察桑巴。
距離不遠(yuǎn),郝星星跟著秦大師訓(xùn)練幾天目力了得。
三米之內(nèi)人體的汗毛他也看得清楚。
她發(fā)現(xiàn),桑巴的臉面皮膚光滑細(xì)膩,皮下脂肪明顯,尤其嘴巴一圈,沒見著胡須。
實話實說,有的男人子不喜歡修邊幅,有的男子卻每天必刮胡子。
男人的胡子再刮得干凈,胡茬應(yīng)該有的呀。
可是,那個人臉上沒有胡茬,只能說那人沒有胡子。
沒有胡子的男人。
郝星星想起太監(jiān)。
她把桑巴當(dāng)著男性變異。
是男就是男、是女就是女。
不男不女,郝星星反感這樣的人。
桑巴沖向郝星星,他的兩個拳頭攥足了力量,只等沖到美女面前,爆發(fā)一擊。
他才不管眼前美人身體嬌弱,他要為胸膛挨一拳雪恥。
郝星星看著桑巴的臉,感覺惡心。
陳鵬也叫她打臉,她也要打臉,兩人還真想到一起了。
老娘這一拳就留給你那張不男不女的臉。
在距郝星星不到兩米時,桑巴突然一聲尖叫,聲音之銳利,差點兒把房頂撕裂。
他動了,突然發(fā)力沖向郝星星,左拳掩護(hù)、右拳出擊。
他的攻擊既小心謹(jǐn)慎又勇猛兇狠,一擊必得手。
郝星星也做好準(zhǔn)備,一拳沒打翻桑巴,她把力量全攥在小粉拳上。
她不想再見到那張皮下脂肪的臉面,讓她惡心。
桑巴瞬息沖到郝星星面前,右手一個直拳向郝星星沖去。
突然,桑巴身體一震,動作一滯。
雖說這樣的情況不及十分之一秒,但對格斗雙方來說是致命的。
桑巴想到了趕緊剎住往前沖的身體。
的確想到了,但頭腦指揮失效。
他想到了身體避閃,但根本避閃不開。
也就在這時,桑巴看到一只小粉拳。
小巧玲瓏,嬌美得可愛,帶著沁人心脾的香味,肉眼可見在他的面門前放大。
他胸部還痛著呢,當(dāng)然知道小粉拳厲害。
也想到了臉門閃開避過小粉拳。
他也覺得應(yīng)該能夠閃開避過小粉拳。
可是,他感覺空間給凝固了似的,他的頭腦鑲嵌在空間動彈不得。
他感覺到自己的面門成了美人練拳的靶子。
“怦!”
他眼前一黑,眼冒金花,眼前血紅一遍。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一軟倒地,隨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至于鼻梁被打斷、上下門牙全被打掉,整個臉面被打陷下去,頭腦被打成腦震蕩,這是他醒來后才知道的事情。
他那張不男不女的臉面嚴(yán)重變形,面部紗布解開看鏡子,他就能看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僅一拳,桑巴面容變成另一個樣子。
桑巴的身份證作廢。
因為從身份證上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身份證上的頭像與持證人是同一個人。
沒聽到慘叫,桑巴仰面倒地。
郝星星上前一步,躬下身體,伸出玉手抓住桑巴一條腿,拖他去十二個人趴著的地方。
她笑盈盈說:“沒征得你們同意,讓他趴在這兒,沒意見吧?”
十二個人趕緊點頭,連忙討好:“沒意見沒意見?!?/p>
誰敢有意見,這么兇猛的美女,遇到一次永遠(yuǎn)不想遇到第二次。
郝星星這才走出西餐廳門,看看桑巴帶來的三十個人,說:“各位是來打架的吧?我陪弟弟吃西餐,你們頭兒已經(jīng)被我打趴了,愿意打的請進(jìn)來。找我單打獨斗可以,一起進(jìn)來打我也行?!?/p>
話完,郝星星轉(zhuǎn)身走回卡座。
三十個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桑巴打他們十個人絕對成碾壓之勢。
現(xiàn)在僅兩個回合,桑巴打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們心里難道沒個筆數(shù),這架還怎么打。
然而,他們是來打架的。
他們的職業(yè)是打架。
他們不打架靠什么生存。
往次打架,兵對兵、將對將,只要參加打架,除了一邊倒態(tài)勢,一般情況大家都能打上架。
絕對沒想到今天這種情況,還沒打架,主將自己送去被打趴了。
兵還沒開打,將沒了。
如果他們參與打了,這事好辦,被打趴在地上等著勝方喊“滾”走人。
問題出在,他們沒被打趴,等著喊“滾”走人好像不那么回事。
打又明知打不贏。
且美女打人下手狠,桑巴都打成那個樣子。
真的打,打死打殘自己吃虧。
桑巴躺在那里人事不醒。
挨打的十二個人還擺在那里。
這架還怎么打?
就這么站在西餐廳門口不打架,回去沒法給老板交待,飯碗怕是個問題。
難煞三十個英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