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聞言后雙眼不自覺的往外瞟:“那只是聽說,實際上他孩子還有很重的肺部感染!”
說完,他突然起身,走到桌子面將一份病歷放在李墨面前:“這是病歷,你們看看吧。”
李墨和肖毅宸低頭看了看,病歷上確實很清楚的指出了該小孩有很嚴重的肺部感染。
“那為什么拿藥的處方上全是感冒藥?”李墨繼續(xù)追問道。
“拿藥的單子可不止那一張,我們藥房也可以查的道的?!贬t(yī)生好像底氣漸漸的足了起來:“現(xiàn)在啊,醫(yī)鬧碰瓷的太多了,還有專業(yè)幫忙醫(yī)鬧的人你們知道嗎?總以為醫(yī)院是傻大頭,怎么都會給他們錢的,憑什么??!”
李墨和肖毅宸互相看了一眼,從醫(yī)生的陳述上來說,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問題。
“還有什么要了解的嗎?”醫(yī)生指了指門口:“那邊還有病人……最近感冒的孩子特別多?!?/p>
“沒了,你先去忙?!毙ひ沐沸α诵Α?/p>
“行!”醫(yī)生點頭,起身走了出去,速度很快,好像真的挺急似的。
肖毅宸舔了舔嘴唇:“怎么看?”
“有貓膩。”李墨斬釘截鐵的說道:“剛剛他的眼神明明躲閃了,肯定是有問題的,至少他緊張了,心虛了。”
肖毅宸點頭:“我也注意到了,而且這份病歷好像他早就準備好了,而且很有底氣……應該說在我們看了病歷沒說話后,他有了底氣。遞病歷給我們的時候,我都還注意到他的手有些微微抖動?!?/p>
“照這么說,這份病歷哪里有問題?”李墨一邊說,一邊將病歷拿了起來:“按理說,我們破案不能被感情左右,但是昨天那母親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姓名劉文思杰,年齡1歲1個月,性別男,住院號0000076553……”
“該男嬰患流行性感冒,入院時有輕微發(fā)燒,哭,考慮到年齡因素建議入院治療。該男嬰患嚴重感染性肺部疾病,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李墨一字一句的將病歷上的內容讀了出來,好像確實寫的清清楚楚的。
肖毅宸在辦公室轉悠了一圈,里面還坐著另外兩個醫(yī)生,都時不時的抬頭看看他們。
“先走吧?!毙ひ沐忿D頭看著李墨:“回去再看。”
說完,帶頭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醫(yī)院門口,那一家燒錢紙的人又跪在了那里,倒是那個死了男嬰的母親一家人還沒有到現(xiàn)場。
正好,肖毅宸和李墨也坐電梯準備下去藥房看看,剛到大廳便看到門口煙霧繚繞的。
“什么情況?”肖毅宸喃喃了一句。
李墨指了指門口那對老夫妻:“諾,那對就是說自己女兒來的時候好好的,回去就是骨灰的夫妻?!?/p>
“這……至于嗎?”肖毅宸有些不太理解,拉著李墨走了過去。
見到李墨,那個女的立馬站了起來:“警察同志,你昨天不是說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嗎?怎樣了?”
“情況我門已經去了解了,但是破案需要一個過程,你們還得耐心等等。”肖毅宸幫著李墨回答。
“你們到底行不行,是不是也是來忽悠我們的?”
“他們估計不行,我行!”
李墨還沒說話,突然從人群中傳出了一個很是狂妄的聲音。
什么鬼?武俠劇啊?
李墨暗暗吐槽了一下劇情設定,和肖毅宸一起,有些尷尬的看著東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你誰啊?牛氣哄哄的?!崩钅行觳蛔☆伱妫瑔柕?。
“自我介紹一下,原艾歐省刑偵組警探,現(xiàn)孟陽鎮(zhèn)警探韓東!”韓東抬著虛著眼睛看著肖毅宸二人。
李墨愣了愣:“說這么多干嘛,就是被貶下來的嘛?!?/p>
“注意措辭,我是被這邊局長請來的,拿雙份工資,沒理由拒絕?!表n東冷笑一聲:“倒是你,警校畢業(yè)沒警局要,靠著自己的兄弟才坐上警探的吧?”
“丫的,你再……”
見李墨有些惱怒了,肖毅宸連忙拉著他,上前一步:“看來閣下對我們的事情很了解啊,沒少看一些花邊新聞吧?既然是孟陽鎮(zhèn)警方的人,那這次案件就得勞煩你多配合我們的工作了!”
說完,肖毅宸伸出手。
韓東并沒有去握手,只是低頭看了看,然后笑著說道:“配合你的話,你得去局里找局長,看他怎么安排,我這次是自己來調查的?!?/p>
肖毅宸很尷尬的將手抽了回來,嘴角冷笑:“也對,才換了窩,可能也不會聽招呼?!?/p>
“你什么意思?”韓東皺著眉頭看著肖毅宸。
李墨也忍不了這氣:“什么什么意思?瞧你那樣,搞得自己是個人物似的。”
“大姐,給我們詳細說說你女兒的情況吧。”肖毅宸立馬轉移了話題,看著剛剛的大姐。
確實,警察先吵起來的話,這在別人看來確實是個笑話。
大姐有些懵逼的點了點頭。
“不用說那么多,入院前一周開始說就行?!表n東補充道。
大姐轉頭看了看肖毅宸。
肖毅宸無奈的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
大姐深吸一口氣:“前一周的話確實和她鬧得不是很愉快,她喜歡一個男生,但也沒告訴我們是誰。只是說交往著看。我們肯定不同意啊,而且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特有錢的對象,所以我們就叫她去相親試試,萬一看上眼了呢。就因為這事吵了一架?!?/p>
“最后去了嗎?”韓東迅速問道。
大姐點頭:“去了,雖然鬧得不愉快,但我的女兒肯定得聽我的。所以最后還是去見了一面,聊得還算可以,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
“進醫(yī)院那天和相親對象有見面過嗎?”韓東好像并不給肖毅宸和李墨說話的機會。
“后面看到病程記錄,發(fā)現(xiàn)入院時間確實和她那天出門是同一天,她說和那相親對象見一面?!贝蠼阏f道。
李墨立馬搶答:“所以你去找過那個相親對象嗎?”
“這倒沒有,人是進了醫(yī)院沒的,肯定得找醫(yī)院?。 贝蠼慊卮鸬睦碇睔鈮?。
韓東冷笑一聲:“荒謬!你知道進醫(yī)院的狀態(tài)是什么樣子嗎?我了解了一下,聽說當時已經是不省人事了。你能確定那相親對象不會對她做了什么嗎?”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你女兒是在樹林被人發(fā)現(xiàn)的,當時躺在那里。有很大幾率是和人發(fā)生拉扯所致,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才對。”肖毅宸補充道。
大姐聞言并沒有什么大的反應,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反正人是在醫(yī)院沒的,我就找醫(yī)院?!?/p>
“不可理喻!”韓東皺著眉頭。
肖毅宸搖著頭笑了笑:“你和你女兒關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