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心思可是澄澈的很,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她身子微側(cè),淡淡道:“東西都在車的后備箱里,你自己去拿吧。”
“你還親自帶東西過來?”
這一點讓樊子高很驚訝,這也太‘賢惠’了吧。
容綺看見他的表情皺眉:“我不帶還你去拿啊,趕緊去拿,磨蹭什么!”
他哦哦兩聲,連忙過去打開她車子的后備箱,這一看傻眼了,不全是自己送過去的東西嗎,他還以為是那些……
“你什么意思?”
容綺環(huán)抱雙臂,微微抬頭看他:“我還想問你是什么意思呢,誰讓你送這些東西的?”
他面色沉靜,認(rèn)真道:“因為想娶你啊,因為想你和你的家人開心,我看岳母很開心的!”
“你閉嘴!”
她走下臺階,眼神變得凌厲:“我警告你,別岳母岳母的亂叫,我不會再讓我媽當(dāng)任何人的岳母!”
“容綺,你別這樣!”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此刻憤怒的眼神,他反倒覺得有些悲傷,伸出手想將她擁入懷中,可她卻后退一步,躲開了。
很嫌棄的躲開!
“我們才接過吻?!?/p>
她嗤笑一聲:“那又怎樣,你想說明什么?”
樊子高的臉色一下子發(fā)白,對她霎那見可是又氣又恨,猛地將后備箱門關(guān)上。
“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想過再收回來,你自己不要就扔掉吧!”
說完就朝自己屋里走,容綺一伸手,拉住了他。
“東西我必須還回去,你不搬的話,我來!”
她說完就伸手去拿東西,然后一件件的將東西搬到他屋里,來回反復(fù)。
“容綺!”
他喊了她一聲,眼睛發(fā)紅,已是十分生氣了。
可那女人卻好像從沒聽到一樣,依舊在搬東西。
他面色陰沉,猛地伸出手將她直接按在墻壁與自己之間。
她手上的首飾盒墜地,美麗的珍珠項鏈被摔斷,一顆顆珍珠像是最美麗的淚珠一樣墜落在地。
“我勸你趕緊放開!”
容綺動了動手腕,被他緊緊抓住,該死,竟然掙脫不了。
她抬腿去踢他的下?lián)?,可那男人卻早有預(yù)料到,大腿一腿一壓,竟是讓她的腿都動不了。
“你練過?”
她驚訝的看著他,從前他在自己面前可是隨便就打著的。
樊子高輕輕應(yīng)了一聲,然后道:“容綺,我不允許你打我時,你以為你還打得到嗎?”
他是醫(yī)生,也是樊家的繼承人,不學(xué)功夫保護(hù)自己怎么能行,而他的個性,只要是學(xué)東西,那就必須要學(xué)好,之前都只是讓著她罷了,一開始是因為她是女人,在醫(yī)生的認(rèn)知的,老人女人小孩都是弱勢群體,需要讓著的,而后來讓著,是因為她是自己愛的女人。
可現(xiàn)在,他不想讓了,他發(fā)現(xiàn)他越是讓,她反而越發(fā)走得快了。
容綺見他越靠越近不由緊張:“我勸你冷靜點,要是敢胡作非為,等我脫身之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好,我寧愿你不放過我!”
他眼睛發(fā)紅的說完,然后不管不顧的吻上她,她眼睛一下子睜大,含著淡淡秋水,在燈光下瀲滟生輝。他一開始是極其憤恨的,恨她一直拒絕,恨她半點機會和希望也不給,可隨著吻越來越深,這種恨淡了下去,漸漸只剩下溫柔繾綣。
女人僵硬的身體慢慢軟下去,他壓著她的力道也不由輕了,就那么溫柔纏綿的親吻著,感覺心都仿佛泡進(jìn)了蜜罐子。
吻越來越深,她感覺他握住自己手的皮膚都變得滾燙,因為兩人挨的很近,所以某個地方的灼熱她也感受的到!
容綺一張雪白的面皮通紅,然后發(fā)狠去咬他的舌頭,幸虧樊子高閃的快,否則就是半條舌頭沒了。
兩個人終于分開,她一揚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打得特別重,特別狠,指印剎那間就浮現(xiàn)在他臉上了。
樊子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怒反倒笑了,然后又是低頭吻她。
她死命掙扎,再度甩他巴掌,兩人如此反復(fù),樊子高一張臉已經(jīng)左右青腫了。
在又被推開后他看著她的眼睛笑了:“沒關(guān)系,你打吧,反正我是要定你了!”
容綺的手正高高揚起,準(zhǔn)備落下來……
他就這么不躲不避,臉跟豬頭似的,一雙眼睛還清亮的像是外頭的月光。
她的手掌停在他臉頰旁,終是沒下去手。
“樊子高,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他嘻嘻笑了起來,就知道她是嘴硬心軟的人:“大哥跟我說,追女人就是要不要臉才行。”
她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要走!
樊子高連忙攔住,很是緊張:“你要去哪兒?”
“我自然是回家了,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p>
他笑了起來:“是啊,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不如你留下?”
他說完這句臉就紅了,不過因為被打得慘,臉紅也看不出來。
她含笑看他,然后再度揚起手,沒有半分猶豫的又是一巴掌甩下去。
樊子高好氣哦,非常非常的生氣,他這輩子都沒有被女人打得這么慘。
“容綺,我跟你不共……”
她回眸,言笑宴宴,目泛秋水:“我和你如何?”
好漂亮!
喉結(jié)不由滾動,他咽了咽口水:“我和你,心連心,你……你回去好好休息?!?/p>
她啟唇淡淡一笑,美不勝收,大大方方的走了,背影裊娜。
他坐在沙發(fā)上,手捧著自己的臉,看著屋里的禮物,又看了看敞開的大門,這追妻之路真的是長路漫漫啊。
容綺開著車在大街上,心里亂遭遭的,索性將車子停到一旁,靠在樹干上平復(fù)心情。
她手指摸了一下嘴唇,吻得久了,已經(jīng)疼了。
心里抽了一下,她拿出煙,火機剛打起火,她正欲點上,可忽然之間卻停止了。
一個人吃慣了苦,突然來了那么一點點甜,她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逃離。
逃得要多遠(yuǎn)就有多遠(yuǎn)。
她嘆了一口氣,將打火機的火熄滅,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一個人說:“小姐,可不可以借我一點火。”
她轉(zhuǎn)臉一看,是個東陸人,身材高大,冷白皮,笑起來眼角挺多褶子的,但并不妨礙他的好看。
她覺得有點意思,緩緩勾起一抹笑,打開打火機,捧著微弱的光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