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接了過來,將勺子放進(jìn)他嘴里,上下一撬,果然和那個印記完美融合。
“就是這個,看看上面有沒有指紋什么的?”
法醫(yī)忙道:“我屋子里的東西都驗過了,目前只有林山一個人的指紋?!?/p>
傅小玉冷哼一聲:“可按照現(xiàn)場來看,他自殺絕對是偽裝的,一定有一個人來過這兒,逼著他服下了安眠藥?!?/p>
“可林山身上,還有周圍也沒有掙扎的痕跡啊,林山身手不錯的,要給他這樣服藥必定需要先制住他才可以的。”助手道。
墨連城的手指摸了摸林山的肚子:“這應(yīng)該得等他具體化驗后才能知道了,你們把他抬下去吧?!?/p>
幾個警察講林山送上擔(dān)架,法醫(yī)們看得也差不多了,就直接走了。
傅小玉看了看周圍,嘆了口氣:“這個人很小心啊,一點(diǎn)痕跡都不留,而且就算留有痕跡,恐怕他也給抹去了?!?/p>
“殺林山的人應(yīng)該就是買兇的那個人!”
她詫異的看著他:“你確定嗎?”
墨連城點(diǎn)點(diǎn)頭:“我覺得可以確定,林山如今被通緝,又誰會這么急迫的想殺他,自然是買兇的人,因為需要滅口,他怕林山被抓住后會供出他,而且這樣謹(jǐn)慎的手法和心思,很符合吊燈這個事件背后主人的犯罪性格?!?/p>
林隊也表示贊同:“確實,這個買兇的人嫌疑非常大!”
“附近監(jiān)控有看嗎?”
林隊回道:“少夫人,這是很偏僻的郊區(qū),沒有安裝監(jiān)控。”
傅小玉面露失望,這樣可真是給了兇手完美的作案條件。
“雁過留聲,水過留痕,不止屋子,這屋子外面,還有這條路都仔細(xì)找找,一定會有痕跡的?!蹦B城堅定道。
林隊點(diǎn)頭,立刻帶著警察們開始搜查,傅小玉也想出去找,被他攔?。骸澳憔筒灰獎恿?,你要時時刻刻的記住自己是個孕婦!”
她無奈笑起來:“我是孕婦嗎,我差點(diǎn)兒以為自己是瓷瓶。”
他敲了一下她的頭:“在我心里,你現(xiàn)在可是比瓷瓶還要脆弱?!?/p>
她哎呦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頭:“那你還敲我,很疼呢。”
“不疼不長記性,乖一點(diǎn),知道嗎?”
她看著他緊張嚴(yán)肅的模樣不由笑了,身子靠上他的肩頭:“知道了,謝謝老公?!?/p>
墨連城耳朵微紅,這丫頭甜起來真是要命!
“咱們出去吧,這屋子他們都找過好幾次了,也都很仔細(xì),所以估計沒什么,出去看看,說不定還有別的!”
墨連城嗯了一聲,牽著她的手出去,看著林隊正帶著人四處找。
“有個東西!”
突然一個警察趕緊叫道,兩人立刻全都上前去,那警察手上拿著一粒珍珠,還是粉色的。
“這……是兇手留下的?”傅小玉半信半疑。
墨連城將珍珠接了過來,手指轉(zhuǎn)了轉(zhuǎn):“這珍珠很純啊,尤其是粉色的,價值起碼在10萬左右吧?!?/p>
“這附近住的都是農(nóng)民工或者本地一些普通人,要買這個還是有點(diǎn)難度的,就算有這么多錢也不會真的就只買這么一粒珍珠,所以確實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薄「敌∮顸c(diǎn)點(diǎn)頭:“我覺得也是,而且它應(yīng)該是從什么裝飾,比如項鏈,收斂,衣服扣子,耳環(huán)這些東西上掉下來的,要不然讓珠寶專家查一下這個粉色珍珠的來源?!?/p>
墨連城嗯了一聲,將珍珠重新交給了警察。
一行人查看的也差不多了,就決定回去了,墨連城讓人將珍珠拿去查,有結(jié)果后再告訴他,之后就送傅小玉回家。
她腦子里還在回想著兇手的殺人手法,行為模式,整個人陷入沉思里,看起來有些呆滯。
墨連城打了一個響指給她:“想什么呢?”
她回過神來:“自然是兇殺案啊,這個兇手心夠狠的,也很縝密,突破口會是在哪兒呢?!?/p>
“不是已經(jīng)找到粉色珍珠了吧,慢慢查,總歸會水落石出的,今晚跟我回墨家吧。”
她抬眸看他:“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他無語輕笑了一聲:“你這是草木皆兵了呀,是奶奶想讓你回家吃個飯,她想你了?!?/p>
傅小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回去吧,我也很久沒回老宅了?!?/p>
兩人就于晚上回到了墨家老宅,老宅內(nèi)燈火通明,墨老太太很高興,傅小玉一來就拉著她的手,親熱的關(guān)懷。
“那個商場水晶吊燈的事我聽說了,你一定受驚了吧?!?/p>
她微微一笑:“還好,連城一直在旁邊陪著我,讓我覺得很安心?!?/p>
“這是他應(yīng)做的,連城,這種事兒以后可不能再發(fā)生了,小玉懷著身孕呢,再來一次我這把老骨頭都受不了?!?/p>
墨連城神情也變得莊重:“奶奶放心吧,我以后會多加小心的。”
墨老太太這才笑起來,拉著傅小玉入座,又問她平時有沒有保養(yǎng)。
一旁的葉如畫看著胃里酸水直冒,不就是懷孕了嗎,好像懷了個太上皇似的。
之前還以為老太太已經(jīng)討厭傅小玉了,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啊。
還是說她只是寶貝她的寶貝孫子?
墨連城朝頭上看了看:“葉琴呢,她不下來吃飯?”
葉如畫磕著瓜子,提起她也是皺眉:“不吃了,她這兩天心情不好,總愛呆屋子悶著,或者出去就一整天都不回來,人憔悴了不少,問她也不說,白白叫我擔(dān)心?。 ?/p>
“去叫她下來吃飯!”他對一個傭人道。
傭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要上去,又被墨連城叫?。骸斑€是我親自上去吧,你們未必叫得動她?!?/p>
傭人連連點(diǎn)頭,目光都帶了幾分感激。
墨連城上樓,在葉琴房間門口站定,敲了敲門。
里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別吵我,我要睡覺,滾遠(yuǎn)點(diǎn)!”
“葉琴,是我,趕緊穿衣服下樓吃飯,無論是出什么事了,先跟大家說一下!”
他的口氣還算溫和,但口氣嚴(yán)厲,明顯也有點(diǎn)兒生氣了,對她無禮的話語。
葉琴本來迷迷糊糊的,聽到聲音立刻從床上坐起來:“連……連城哥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