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綺這樣固執(zhí)的說著,可那一刻,樊子高有種錯覺,這話不像是說給他聽得,反倒像是她說給她自己聽的。
他很疼惜她。
“七七,你別這樣!”
她微微一笑,有些冷酷:“我哪樣了,叫你這么看不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心疼你,我覺得你將自己封閉的太狠了!”
容綺的手從他臉上拿開,眉眼中都是疲憊,最后怒道:“你好煩,為什么總要說這些,真的好煩啊!”
她倒了一杯酒,然后就直接一飲而盡,只有這樣才有酣暢淋漓之感。
一杯喝完又是一杯,樊子高走過去,一把將她的杯子奪下來:“好了,不要喝了,你待會兒不做事了嗎?”
她伸手揮開他,眼神惺忪:“他就從來都不管我,你為什么非要管呢?”
“他?”樊子高皺眉:“你指沈君浩?”
她不置可否,直接拿起酒瓶開始喝,大口大口的,十分痛快!
樊子高想繼續(xù)伸手將酒瓶給奪下來,可手剛剛伸出去,忽然之間就不想再動了。
她需要徹底清醒,或者徹底的大醉一場。
他的手慢慢收回去,慢慢看著她的漸漸把一瓶酒全部喝完了。
酒瓶子‘啪’的一下子放下,她臉上升騰起兩朵漂亮的紅云,可眼神分明還是清明的。
“你醉了嗎?”
容綺搖搖頭:“不要小瞧我,好歹也是混過江湖的,這么一瓶小酒怎么醉的了?”
“那要徹底的大醉一次嗎,我陪你!”
他說完就將手里的花遞給她,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
容綺抱著薰衣草,莫名就笑了,笑得兩眼好像都盛滿了星光。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樊子高切了一聲:“你當(dāng)我是小孩子啊,怎么可能這么幼稚?!?/p>
“好,來!”
她揚起手掌,十分硬氣,樊子高也不示弱,伸出手掌與她相擊,然后兩人拉開房門,外頭一堆聽八卦的人,見到他們出來又假裝在做自己的事,布置燈光的布置燈光,玩手機的玩手機,聊天的聊天。
“導(dǎo)演,我想趕緊拍完,爭取一條過吧!”
導(dǎo)演看了樊子高一眼,連連點頭,然后就繼續(xù)拍攝。
樊子高等著,他以為起碼要等好長時間,可沒想到不過是十多分鐘,她真的一條過,并且表現(xiàn)的非常好。
容綺走過來,眼波如刀:“愣著做什么,走!”
他轉(zhuǎn)身跟上,樊子高開車,她看了看路:“你要帶我去哪兒?”
“酒莊啊,環(huán)境好,并且品種齊全,也沒什么亂七八糟的打擾!”
她翻了個白眼:“不去,我要去酒吧!”
他有些猶豫:“酒吧不好,感覺烏煙瘴氣的。”
他上次去的陰影還在呢,感覺那些女的只要看到有錢的,都恨不得把人活吞了似的。
容綺卻想起了另一件事,手摸了一下他的臉:“你是怕我再揍你一頓是吧?”
他冷哼一聲:“那次是因為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還手,否則我肯定能夠贏你的!” “哦?”她握緊了拳頭:“那之后要試試嗎?”
他連忙搖頭,還是趕緊認(rèn)慫:“你最厲害了,我再打一定會繼續(xù)輸給你的?!?/p>
她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管怎樣,他讓她很開心,起碼此時此刻。
兩人到了酒吧,因為還是白天,所以生意比較清淡,只有聊聊幾個人。
容綺熟門熟路的往吧臺上一坐:“酒保,一提威士忌。”
“等一下!”
她皺眉看向他:“又怎么了?”
他正色道:“咱們不能在這兒喝,我要專門的包廂!”
她看了看周圍,有些無語:“樊醫(yī)生,這才幾個人啊,你在這些人面前喝酒就害羞了?”
“不是害羞,而是以防萬一,如果咱們兩個都醉了,難道就癱在這兒不成,我一個男人無所謂,你一個大美女,別人撿尸怎么辦?”
他的擔(dān)憂是很正確的!
可容綺十分不在乎的擺擺手:“放心吧,我是不會醉的,并且我敢保證,我一定是最后I清醒的那個,就這酒吧里,沒人敢對我怎么樣,是吧酒保?”
酒保連連點頭,小聲道:“這位小兄弟,她可是是厲害的角色,之前有搭過訕想占便宜的,下場都不太好,你還是少惹她為妙?!?/p>
感覺被人看輕了!
樊子高冷笑一聲,直接開了一瓶酒:“放心,我比你了解她。”
說完就開始喝,一仰頭就是不停,咕咚咕咚的,慢慢的一瓶見了底!
酒保朝他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厲害啊,兄弟,我小瞧你了?!?/p>
他將空酒瓶朝容綺面前晃了晃:“沒了,這就算是你之前的那一瓶?!?/p>
容綺看著他已經(jīng)泛紅的臉有些想笑,慢慢點了點頭,拿起下一瓶拆開,他也不甘示弱的再拿出一瓶,然后與她輕輕一碰,開始喝了。
兩個人就這么你來我往的,一口又一口,一瓶又一瓶,天已經(jīng)全黑了,來的人越來越多,看見他們在拼酒都在旁邊吆喝助威,尤其這喝酒的兩個人都是俊男美女,那臉蛋紅撲撲的,衣裳扣子也解開了幾個,當(dāng)真是養(yǎng)眼的很,不少人都發(fā)出興奮的尖叫。
樊子高的手再度放下一個空瓶,一張俊容紅的發(fā)燙,已經(jīng)有些不行了,微微低著頭,汗和酒水慢慢的往下滑落。
容綺一張臉又何嘗不是這樣,笑嘻嘻拿著酒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干嘛,不行了?你認(rèn)輸了對不對?”
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卻很清醒,帶著幾分水汽:“是你認(rèn)輸了沒有?”
“我?”她身子有點東倒西歪的,但還是固執(zhí)的搖頭:“我才沒有,我還能喝!”
她說著倒酒到杯子里,可眼神發(fā)虛,酒倒半天全倒在杯外,杯子里頭空空如也。
“醉了醉了,這個女的已經(jīng)不行了!”
“是啊,輸了!”
“嘿嘿,那接下來呢?”有幾個男人有些蠢蠢欲動,畢竟樊子高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差不多,這樣的大美女不撿漏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當(dāng)這么久的觀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