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連忙激動的點點頭,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我,墨少,是我常圓圓啊!”
傅小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憎惡:“常圓圓這次與我們見面,可真是別開生面啊!”
常圓圓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樣,頓時難堪的紅了臉:“我……我遇到了一些事,所以才會變成這樣?!?/p>
“既然如此,那你先收拾干凈再來找我們吧?!?/p>
墨連城對她其實也是厭煩,再加上本身有點兒小潔癖,對她這個樣子著實難忍。
他扶著傅小玉就要走,不過還沒走兩步常圓圓就跪著爬過來,這是因為電擊的勁兒還沒有過。
“墨少,我……我不是常圓圓,我是言如玉??!”
她可不能讓他走,誰知道這是不是故意把她甩開的借口!
言如玉這三個字一出,墨連城和傅小玉齊齊變了臉色,都回過頭來看她,常圓圓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尤其傅小玉眼底那難以掩飾的驚懼害怕,內(nèi)心簡直狂喜。
白云熙說的不錯,只要她有這個身份,那真是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半山別墅。
常圓圓已經(jīng)洗了澡,換了一套新的衣裳,坐在墨連城和傅小玉的對面,眼睛卻只看向墨連城,眼底都是溫柔。
傅小玉膈應(yīng)的要死,拼力強忍著,她最最恐慌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常圓圓真的就是言如玉嗎?
墨連城心中自然也是狐疑,冷聲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常圓圓激動的點頭,然后道:“我不是被你送E國去治病嗎,可是在機場的時候,我上了圣爾醫(yī)院的車沒多久,你派來護(hù)送我的保鏢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因為司機走的路線不是去圣爾醫(yī)院的路線?!?/p>
“他再三追問下,車上的三個陌生人突然就朝我們的人開槍,男護(hù)士死了,保鏢跳出窗戶,那些人正要對著他后背開槍時,突然一輛車撞過來,出車禍了,我頭被撞了,也徹底陷入了昏迷?!?/p>
傅小玉看了看她精神奕奕的模樣:“之后你被救了?”
“沒有!”常圓圓搖頭:“我醒過來了,忍著疼從車窗里爬出來了,之后我的頭就一直隱隱泛痛,好多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在我腦海中涌現(xiàn),我還看到你。”
她目光灼灼的望著墨連城,歡喜之情溢于言表:“那個時候你還小呢,只有這么高,被鎖在屋子里,我就在屋外陪你說話,安慰你,對了,我也是個小女孩,我的名字叫做言如玉,連城,你記得嗎?”
墨連城神色有些動容,看著她的目光不由復(fù)雜:“言如玉是我最大的恩人,我自然記得?!?/p>
常圓圓頓時笑了:“對不起啊,我居然忘記了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也還沒太記全,不過當(dāng)我意識到我和你小時候有這么一段緣分的時候,我真的是……”
“先不要說這個,你、到底怎么回來的?”傅小玉冷聲打斷,心中頗為忌憚!
常圓圓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抽泣了一聲:“你們看到我之前那樣子應(yīng)該也猜到了,我是一路乞討回來的!”
“乞討?”傅小玉呵呵一聲:“你沒有護(hù)照,沒有身份證,過不了鏡,就算乞討也只能在E國作為黑戶口乞討,絕不可能回到這兒來,有人幫你了吧,是那個制造這場車禍的人,對嗎?”
她這樣一解說,簡直就把她這突然回歸變成了一場策劃已久的陰謀一樣!
常圓圓委屈的搖頭:“我沒有,連城,我……”
“阿玉問你什么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就好,她的問題就如同我的問題!”
該死!
常圓圓心底暗罵,被他這態(tài)度氣的。
恐怕歸根究底,她還沒有讓他完全信服,所以接下來的每句措辭都分外重要。
“我從車?yán)锱莱鰜砗笪乙恢笨科蛴懮睿驗樯砩嫌袀沧霾涣耸裁椿顑?,就躲在橋洞下休養(yǎng),期間還發(fā)過一次高燒,不過好在被一個路過的護(hù)士救了,給我吃了點藥,還給我一些錢讓我去醫(yī)院看病。”
“我就這樣一邊乞討一邊治病,好在都是皮外傷,縫縫針休息一下也就好了,我跟護(hù)士說我想回寧安,他本來是答應(yīng)幫我的,可后來知道我連護(hù)照身份證都沒有后就不想管我了,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我知道錢很重要,所以接下來我乞討到錢都是存著,吃的全是翻垃圾桶……”她說到這兒明顯是覺得受到了巨大的恥辱,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十分的心酸。
可惜她面前的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冷漠。
常圓圓只得緩了哭勢,繼續(xù)道:“我從乞丐哪兒打聽到從E國到寧安有走私船可以過海關(guān),但是需要錢去收買,我存了快兩個月終于夠了,就跑去求收留了,被他又打又罵后終于同意了,就跟許多偷渡的人擠在一個小船艙里,坐了一天一夜后終于到了寧安,我腦海里都是小時候的事,我特別想念連城,所以就來找醫(yī)院找你們了!”
她的目光無比深情的看向墨連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相認(rèn),就是因為思念,我覺得這是上天給我們注定的緣分,在E國的每一天,我都好想你……”
“閉嘴!”
傅小玉厲聲喝止了她的深情表白,常圓圓一副懼怕極了的樣子,委屈的流淚。
搞得她好像是個惡霸一樣!
她心中更是不快:“我,連城的正牌夫人,就坐在他身邊,你跟他說這些?”
常圓圓低下頭,痛苦道:“對不起,可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這慘兮兮的樣子啊!
她心中怒火更甚,忽聽墨連城道:“先聽她說完吧,你不要急。”
傅小玉一顫,他這是開始為常圓圓說話了嗎?
她冷著臉,想發(fā)火,終究還是忍住。
墨連城握緊她的手,然后看向常圓圓:“我問你幾個事,第一,護(hù)士叫什么名字,是哪家醫(yī)院?”
常圓圓對這個問題有所準(zhǔn)備,立刻對答如流:“護(hù)士叫scke,醫(yī)院是黃羅斯翰?!?/p>
“嗯,記憶力可以,那你應(yīng)該記得圣爾醫(yī)院,應(yīng)該記得威廉先生,為什么不第一時間找他呢,讓他來幫你不是更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