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母不停的捶打著她,身上很痛,可怎樣都比不上心里的疼,她緊緊抱著洛冰心,想哭卻無淚,一雙眼灼熱疼痛,仿佛下一刻就會被疼痛的烈火燃燒殆盡!
樓下急救車已經(jīng)響了,醫(yī)生護士上樓,連忙將洛冰心抬起來,常圓圓恐慌的要抓住她,被洛母一把推開:“你還敢攔著,你個沒良心的小賤種!”
洛母一邊哭吼著,一邊跟著醫(yī)生護士們趕緊走了,常圓圓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然后也跟過去。
她臉蒼白的跟鬼似的,假發(fā)也掉了下來,坐在救護車,洛母滿處傷心無處發(fā)泄,還在不停的對她罵罵咧咧的,她就那么聽著,眼睛只是盯著洛冰心瞧,仿佛成了一尊石像。
車終于到了醫(yī)院,洛冰心被送到了樊氏醫(yī)院,樊子高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洛冰心時整個人也是震驚的。
洛母抓住他的手:“小樊,你可千萬要救你洛姐啊,她這傻孩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自殺了,她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活?。 ?/p>
樊子高愣了一會兒忙道:“伯母放心吧,我一定盡我全力,你先放開?!?/p>
“好好好,一定救活她?。 ?/p>
“嗯嗯!”
樊子高應(yīng)了一聲,連忙讓人將洛冰心抬進去,洛母和常圓圓就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心都焦急的要化了。
她抬頭看向常圓圓,見她那個鬼樣子嘆了口氣:“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常圓圓腦袋一團漿糊,眼神閃爍著,不知道該怎么說。
“叫你說話呢,我告訴你,你這么多年算是我們洛家養(yǎng)大的,可別不知道好歹??!”
她微微低著頭,然后點了點頭:“嗯,我說?!?/p>
“那是什么,快說!”
“是……是墨連城,他迷奸了冰心,冰心醒來一時接受不了,所以……”她的眼睛說著說著就亮了起來,重重的點頭:“沒錯,就是他,是他把冰心害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他!”
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怨毒,淚水終于緩緩流下來,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洛母臉色難看之極,破口大罵:“好啊,從前裝得對我們冰心不屑一顧,現(xiàn)在卻做這種事,禽獸,賤人,我從前真是看錯了他,我不能就這么放過他!”
她說著拿出電話,找到墨連城的電話打過去,好一會兒才接通,她立刻就開口一陣臭罵,聲音很大,言語十分粗俗。
“反正你現(xiàn)在必須過來,冰心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后問常圓圓:“傅小玉的電話是多少?”
常圓圓告訴她了,她也立刻撥打過去了,沒過多久就接通了,傅小玉有些疑惑:“喂,你哪位?”
“哪位?你的債主!”洛母氣憤之極:“你說你有沒有用啊,連你自己的男人都管不好,都結(jié)了婚還跑來欺負我女兒,現(xiàn)在害她自殺,我告訴你,冰心要是有什么事,我拼了這把老骨頭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一邊哭一邊罵,傅小玉聽得震驚不已,只好道:“我這就過去看看,您先不要太激動?!彪娫拻鞌啵s緊下床,容綺連忙攔住:“你干嘛去啊,這大晚上的!”
“洛冰心割腕自殺了?”
“?。俊比菥_難以置信:“她是為什么呢,她不是很喜歡墨連城嗎,就算是被他那啥了,可能會氣憤傷心,但……但也不至于自殺呀!”
傅小玉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也覺得不至于鬧自殺,但她確實就是自殺了,已經(jīng)送醫(yī)院了!”
“哪醫(yī)院啊,這里嗎?”
“不是,樊氏醫(yī)院!”
容綺面色微變:“哦,那……那我不去了!”
“你行了吧,樊子高在醫(yī)院忙著呢,沒那么多功夫搭理你?!?/p>
容綺臉一紅:“你好煩?。 ?/p>
“煩的就是你,走吧!”
她說著就拉起她往外走,坐車一路直到樊氏醫(yī)院,到的時候墨連城已經(jīng)在了,洛母真指著他罵罵咧咧的,還要打他,不過被紀深用身體格擋住了,而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沉默的任她罵著,目光望著手術(shù)室的門神情凝重。
她慢慢走到他旁邊,他朝她看了一眼,嘴唇微動,似是想說什么,但看著她冰寒的神色,終是沒說。
傅小玉也不看他,只是看著手術(shù)門,洛母開始罵她了,不過她也不回復,只當是沉默。
這種情況誰也預(yù)料不到!
半個多小時后,終于,樊子高從里面出來了。
一伙人全都圍上去,洛母擔憂道:“怎么樣了,搶救過來了嗎?”
樊子高點頭:“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正輸血在,之后多吃些補品補血,然后開導開導心理,調(diào)養(yǎng)下就行了。”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松了口氣,常圓圓感覺枯竭的心臟終于又活過來了,呼吸也能夠自如了。
如果洛冰心真的出事了,她萬死都難辭其究。
洛母也歡喜的笑起來,等洛冰心轉(zhuǎn)移到普通病房后,連忙過去看她。洛冰心已經(jīng)醒了,躺在病床上,上面掛著血袋,美麗的臉上浮現(xiàn)淡淡笑意,看著他們的眼神雖然虛弱,可依舊溫柔。
“冰心,我的乖女兒,你這是干嘛啊,這么想不開,你要是出什么事讓我怎么活?。 ?/p>
洛母坐在她旁邊大哭著,心如刀絞。
洛冰心不由也哭了,輕聲安慰:“媽媽你誤會了,我沒有要尋死,當時只是餓了,想給自己削個蘋果吃,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滑到胳膊了!”
她說完還無奈笑了:“你們看我的傷口,比起尋常割腕的位置是不是要偏上些,我好端端的,干嘛要割腕自殺?”
傅小玉看了看她的傷口,確實是在手腕動脈上方,但這個地方流血量也是驚人的。
洛母半信半疑:“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洛冰心鄭重的點頭:“真的,我還有你和爸爸呢,怎么舍得離開?”
洛母這才笑了起來,其他人也不由松了口氣,常圓圓卻明白,事情不是她說的這么簡單、輕松。
她有多痛苦,她幾乎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