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欣喜若狂,躬著身子悄悄瞇瞇的跑到旬邑后面,給蓮蕊使了個眼色。
蓮蕊此時臉色蒼白,就像飄落的雪花,神情痛苦的對我哥微微點了點頭,雙手聚起的光芒更加猛烈的朝著旬邑打了過去。
旬邑只顧著防范蓮蕊,卻沒注意到身后我哥正拿著殺鬼符往他背上貼去。
我哥把符貼在旬邑背后,蓮蕊也終于支撐不住,身上不停的涌著黑氣,顫巍巍的要倒下去,我哥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蓮蕊,你怎么樣了?”
蓮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兩個人一起看向旬邑。
被殺鬼符攻擊了的旬邑也好不到哪里去,殺鬼符在他背上化作無數(shù)道金光,最后匯聚成一條金色的龍,穿透了旬邑的身體,準(zhǔn)確來說是林霄的身體,旬邑就寄宿在林霄的身體里。
旬邑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撫住心口的位置,一手撐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來。明顯看到一個青黑的人影從林霄的身體里竄了出來,雖然人影有些模糊,但是不難看出那個人影就是旬邑!
旬邑在空中雙手掐著訣,念了句咒語,一瞬間又回到了林霄的身體里,一只冒著紅光的手握成了拳頭,一拳砸在地上,一股無形的力將這個客廳里所有的人和物全部震飛,包括我。
飛到空中離地面三四米的樣子,完了完了,這下不死也要斷胳膊斷腿吧?
心里默念著君熠宸的名字,希望他趕緊出現(xiàn)!旬邑怎么說也是和君熠宸一個級別的吧,他們曾經(jīng)可是一起入了神籍的摯友,蓮蕊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道殺鬼符也只是讓他小小的吐了口血而已!
就在我即將摔在地上的時候,卻被一個冷硬的懷抱接住,平穩(wěn)的落在地面,旬邑掐住了我的脖子:“顧柒汐,你可不能摔死了!”
“你這個大魔頭,放開我妹!”蓮蕊和我哥落地的時候,我哥一直死死的抱住她,所以她落在了我哥身上,導(dǎo)致我哥現(xiàn)在痛苦的扶住腰爬了起來,對旬邑怒目而視。
旬邑輕蔑的冷哼一聲:“哼!本座突然有個注意!顧柒汐,你想不想聽聽?”
他松開了掐我脖子的手,一把攬住我的肩,不讓我跌坐在地上。我就這樣被他攬住猛烈的咳了幾聲,恨恨的瞪著他,沒有說話!
“別這樣看我!這個主意呢,就是要么帶你走,他們活。要么本座這次就放過你,他們死!怎么樣,你選哪一個?”旬邑?fù)苤业哪?,讓我的臉正對著他?/p>
“小娘娘你別聽他的,不能跟他走?。 鄙徣镉袣鉄o力的阻止我做出選擇!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旬邑后面?zhèn)鱽怼班枥锱纠病钡碾娏髀?,旬邑閉了閉眼,無比惱火的騰出一只手,抓起背后的蘇云墨往我哥的方向一扔,手里拿著電擊棍的蘇云墨重重的摔在我哥他們旁邊,嘴角慢慢溢出鮮血!
“林霄,不準(zhǔn)你傷害她!”蘇云墨還很傻很天真的以為,這個滿身戾氣與殺氣的男人是他的好友林霄。仍不死心的抓起電擊棍又沖了上來,就這樣一連被旬邑摔了好幾次!
“我跟你走!”我哥他們是無辜的,蘇云墨更是無辜,他與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旬邑,你不用這么去折磨他們,你明明完全可以直接帶走我的!”
“小娘娘――”
“住口!”蓮蕊一開口,我看到旬邑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耐煩,我擔(dān)心他再次傷害他們,立即打斷了蓮蕊:“這是我自愿的?!?/p>
其實我很清楚,旬邑抓我,十有八九是為了林初語!
當(dāng)我說完,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當(dāng)我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繩子綁著,在一個寬敞的山洞里,頂上有許多的小孔,光線透過小孔照射進(jìn)來,使這個山洞一覽無余。
但是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還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兩種味道夾雜在一起,十分難聞!
離我不遠(yuǎn)處,躺著一個男人,背對著我,會是誰呢?也是跟我一起被抓來的嗎?
看著背影,肯定不是我哥,我哥的背影我還是很熟悉的。蘇云墨嗎?好像也不是,身材略比蘇云墨瘦削。
我伸出腳踢了踢他,想要叫醒他,突然一個男子閃到了我跟前,他穿著玄色古裝,一根簪子簡單綰了個發(fā)髻,竟然是旬邑!
他不在林霄的身體里了?那么旁邊這個躺著的男人,會是林霄嗎?
我憤怒又驚恐的盯著旬邑問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
旬邑冷哼一聲:“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我能說我已經(jīng)知道了嗎?不過就是個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白癡而已:“你抓我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講故事吧?我告訴你,我不想聽到林初語這三個字,我一聽到就覺得惡心!”
我都說我不想聽了,可旬邑卻自顧自的講了起來:“一千年前,我和君熠宸,還有夢神,我們都是入了神籍的上神,也是無話不談的摯友,后來遇到語兒,一切都變了!”
他這開頭,和君熠宸說的倒是如出一轍,不愧是多年的老友。
“語兒出身玄學(xué)世家,天資聰穎,一開始她是利用我們,還在我們中間搖擺不定,可后來她明明選擇了我,卻被君熠宸強(qiáng)行擄走,逼迫語兒與他成親,在成親的前一晚,受鳳臨天的挑唆,將語兒打死!”旬邑越說越恨,看著我的眼神好像我才是罪魁禍?zhǔn)滓话恪?/p>
“你放屁!你根本就不懂!”他和君熠宸說的內(nèi)容大致一樣,只是問題的關(guān)鍵卻截然不同。但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君熠宸說的是事實。
旬邑大概也沒想到我會爆粗口吧,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女孩子家家說話如此粗俗,不成體統(tǒng)!”
你家林初語有體統(tǒng),不還是把你們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嗎?
旬邑神色晦暗不明,聲音滿是戲謔的繼續(xù)說道:“你跟君熠宸在一起久了,也變得虛偽起來了!”
“你才虛偽!我家君熠宸可好了,明明就是你執(zhí)迷不悟,還自我感覺良好!”反正他想拿我復(fù)活林初語,不管我怎么罵他,他應(yīng)該都不會貿(mào)然殺我吧!
“我執(zhí)迷不悟,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執(zhí)迷不悟了?”旬邑沒有生氣,袖袍一揮,山洞里出現(xiàn)一把超大的石椅,他就這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