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熙臉一黑,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可在傅小玉面前,她還真是一點兒顏面都不留。
“現(xiàn)在只有我能救你,你還是少點兒輕蔑吧,走!”
他走過去和傅小玉一起扶起她,然后開車送回豐家,開始讓醫(yī)生搶救。
因為傅小玉的緣故,現(xiàn)在園里醫(yī)生護士常備著,有個儀器很先進的醫(yī)療室,可以說很方筆了,容綺也是走運。
傅小玉抱著貓在外面等,很焦急擔(dān)心,她才見到容綺,可不要是永別啊!
近3個小時過去,終于門開了。
“怎么樣了,她還行嗎?”
“放心吧,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傷口都包扎好了,之后就吃點兒好吃的補補,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好了!”
傅小玉臉上露出笑容,說了一聲謝謝就趕緊進去。
病床上容綺正虛弱的躺著,看到她來眼里露出淡淡笑意,帶著幾分眷戀。
她其實很想她的。
“我還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你了,想不到上天對我這么好,讓你出現(xiàn),救了我。”
她目光看向她懷里:“這是你養(yǎng)的寵物?”
“嗯,叫喵喵,很可愛對不對?”
容綺看了看,笑了起來:“哪里可愛了,我瞧著倒有些兇悍,你別被傷著了?!?/p>
“不會的,喵喵可好了,等你跟它熟了后就知道了,而且它還有幫助睡眠的功效,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自己睡眠也不怎么好,以后我們一起睡,就都會好起來的?!?/p>
容綺看著她的臉,氣色確實比從前要好些了,黑眼圈也淡不少。
她點點頭。
傅小玉笑了,將喵喵放下,讓它自己去玩,她還有很多話想和容綺說呢。
“快告訴我,你當(dāng)初被雇傭兵擄走后都經(jīng)歷了什么,誰派雇傭兵這么做的?”
“是沈君浩,他派人救的我?!彼僬f起這個名字,眼神都飄忽起來,也……溫柔起來。
這讓傅小玉頗感驚訝:“居然是他?”
“嗯?!?/p>
“他有沒有對付你,再次讓你受傷?”
容綺搖了搖頭:“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救了我,說要送我回寧安,我拒絕了,說要留在他身邊。”
傅小玉想了想,已然明白:“你覺得這樣好伺機殺他?”
她微微垂眸,淡淡道:“跟在他身邊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一直都為豐堂的堂主效命,不過好像沒有正式進入,我覺得,他好像就是他的一條走狗!”
“我感覺沈君浩那人挺驕傲的,會這么無怨無悔的為豐盡染賣命嗎?”說到這兒傅小玉想起什么:“他該不會也是想借助豐堂的力量去對付連城吧?”
容綺搖著頭,苦澀的笑了起來:“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可后來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比我想象的要簡單的多的多,他……愛上了豐盡染!”
她說到這兒眼里是化不開的哀傷,一滴眼淚也從她眼角低落,很快墜入被子,消失無痕。
傅小玉心內(nèi)愴然,是為了她。
“我倒是忘了,這沈君浩是個GAY,你……你怎么還是這么難受呢?” 不是說恨他,不是說要殺了他嗎?
“他跟我說,豐盡染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美麗的男人,那張面具后的臉傾國傾城,風(fēng)華絕代,只要是看過的人,都會愛上他,他為他賣命,為他出生入死,絕對地、無怨無悔!”
她說著笑起來,很蒼涼,又帶著憤怒:“你知道嗎,他只是見了他一面而已,就死心塌地了,從此守著他,不跟任何的男人女人糾纏,我告訴過你,他曾經(jīng)很花心的,這個渣男!”
她暗咬說著,眼里冒出火光,立誓一般道:“小玉,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傅小玉覺得很難受,尤其是看她這個樣子,她拍了拍她的肩,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你今天是為什么,怎么成了娜娜?”
容綺面上浮現(xiàn)凜然殺氣,冷聲道:“因為我要殺了豐盡染,我從未見過他,所以、我得想辦法把他引過來,我知道他最是在意繁星數(shù)據(jù)的消息,就想辦法散出去,用這位伯爵的名義,伯爵曾經(jīng)有個好友也是研究繁星數(shù)據(jù)的一員,所以可信度還是可以的,可惜啊……”
她嘆了口氣,為計劃最終失敗而惋惜。
傅小玉難以置信,生氣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瘋了,豐盡染也是說刺殺就能刺殺的了嗎,你就因為沈君浩愛他,你就嫉妒的要殺了她,容綺,你不該是這樣的!”
“不!”她抬頭看她,眼中蕩漾著水光:“我不是嫉妒,我只是想要摧毀他的信仰,你知道嗎,他將豐盡染看做自己的信仰,這簡直就是一件荒謬之極的事!”
“不過,他越虔誠,摧毀的時候也一定會越痛苦,我要割下豐盡染的頭顱到他面前,看著他痛苦,然后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殺了他!”
她面上浮現(xiàn)憧憬的笑,聲音低低的像是海妖的歌聲:“那時多美好啊,這樣才不枉費我這么些年痛苦的活著,我的人生因為他變成了一起悲劇,所以,我得握緊手里的槍,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
“才沒有!”容綺搖著頭否絕,面上露出燦爛的笑:“像我之前那樣活著才叫累,可做喜歡做,想要做的事就絕對不會累,今天雖然失敗了,可是我心里卻很開心,真的,小玉,你不能體會到我我現(xiàn)在有多快樂?!?/p>
她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臟處,她感覺得到她沸騰的心跳,看著她如今的模樣,不由心生憐憫。
“你啊,簡直就是畫地為牢,有掙破牢籠的機會也不愿意,你可知道子高也來了E國,一直在找你,只是如今失去了行蹤,生死未卜,你不關(guān)心嗎?”
容綺的眼神黯淡起來,帶著幾分恍惚,放在心口的手也慢慢垂下。
她看著窗外,路過的白鴿很美,很自由。
“我知道的,我怎么會不知道呢,我……遇到過他!”
傅小玉面露欣喜:“是嗎,那太好了,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兒,你可不知道,樊家人,還有墨連城一直都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