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樣才愿意放了他,樊家如果知道他在里面,你也會有麻煩的!”
豐盡染心中微暖,他就把這當做是關(guān)心他了。
“玉娘,你不要著急,我從沒說過我把樊子高怎么了,他不是我的囚犯,而是我的客人!”
“客人?”她呵呵一聲:“沒有自由的那種客人嗎?”
他低下頭:“我并未傷害他,只是讓他為我治治病,等我病好了,自然就放了他?!?/p>
“你生了???”
她詫異的看著他。
豐盡染微笑:“難道我看上去就像是永遠不會生病的人嗎?”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如果只是簡單的讓子高給你治病,那直說就是,他醫(yī)者仁心,不會不答應的,所以你不必關(guān)著他?!?/p>
“但是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病,我不允許一點點泄露的可能。”
傅小玉不由疑惑:“你到底什么病啊,為什么不能讓人知道,難道……”
她的目光不由往下,有些納悶:“可是子高不怎么擅長治男科的病??!”
豐盡染頓時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了,尷尬的咳嗽一聲:“玉娘不要多想,我那方面很正常,你也不要去猜測什么病了,總之我是不會傷害他的,時候到了,自然就放他回去了!”
“可是你這樣一直關(guān)著,他的家人很著急的?!?/p>
他搖了搖頭:“我知道,定期我會讓他回家一趟報平安的,由專人護送,你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反悔!”
傅小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感覺怪怪的,總覺得他是有所隱瞞的。
“那我和容綺可以見見他嗎,我們是好朋友,都很擔心他的?!?/p>
豐盡染沉默良久,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看起來是輕輕的,可他這一壓對于她來講竟是泰山壓頂一樣,手指扣著她的肩胛,疼得她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他的語氣卻是無比的悲傷:“為什么你總是要為難我,為什么你總是對我提出那么多的要求,我拿你當朋友,你卻只想索取嗎?”
傅小玉臉上汗水流淌,有種想爆粗口的沖動,她就說他這種地位的人怎么可能溫柔似水,這都是裝的,現(xiàn)在分分鐘暴露真面目。
“我也不想對你提要求,可是你傷害我的朋友,我不能視他們而不顧,你如果真的拿我當朋友,就不應該去害他們!”
“呵!”
他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將手松開了,她這感覺肩上一輕,立刻揉了起來,實在是太疼了。
“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說著就離開了,走時將燈一關(guān),整個屋子又陷入漆黑。
外頭大雨瓢潑,她覺得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看到一個虛幻的鬼魅,差點被迷了心竅。
“瞄~~”
喵喵仰頭看著她,碧綠的眼睛漂亮極了,她摸了摸它的腦袋,重新將它抱緊懷中。
“睡覺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p>
清晨。
吃飯的時候傅小玉將昨夜的事告訴他們了,容綺咬了咬筷子:“太詭異了,這讓樊子高治什么病啊,他貌似就是外科很出色,其余的也沒有很好吧。”
“什么呀,子高是綜合的醫(yī)生好嗎,其他科的干的也好,只是外科尤其出色而已?!比菥_嗯了一聲,繼續(xù)咬著筷子,思考著她的對策。
白云熙夾了一塊肉到她碗里:“你說他大半夜找你?”
“是??!”
“那他可真是絲毫不顧忌??!”他說到這兒眼神有些怨恨。
傅小玉卻沒聽懂:“不顧忌什么呀?”
容綺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男女之防啊,有人吃醋了,沒看出來嗎?”
她一愣,看著白云熙俊秀的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幾日I你們就不要經(jīng)常外出了,這幾日普羅斯并不太平?!?/p>
傅小玉忙問道:“怎么了,是要出什么事嗎?”
他將筷子一放,擦了擦嘴:“總之聽我的便是了,我先走了?!?/p>
說完就離開了。
容綺冷笑一聲,有些高深莫測的。
傅小玉很不爽,怎么覺得別人都知道,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容綺嘆了口氣:“不是普羅斯的天要變,是豐堂的天要變,小玉,咱們云熙弟弟很著急啊?!?/p>
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瘋了?”
“噓!”
容綺豎起一根手指:“你猜到就好了,不要多說,萬一隔墻有耳呢?!?/p>
傅小玉咬了咬唇,沒再多說什么。
之后幾天白云熙和豐盡染都沒有回來,普利斯總是下雨,搞得人心情抑郁,外面的梅花仿佛也要被淋死了。
容綺也出去了,她是去探聽消息的,她自有她的門道。
她很擔心,聯(lián)系云熙時他總是在忙,讓他不要擔心,后來貌似是嫌棄她煩,不再回她的消息,而他跟管家說要見豐盡染,也是一直無消息。
容綺說,外頭豐堂分成了兩派,正拼得你死我活呢,白云熙要當堂主,要掌實權(quán),而不是一個名義上的少主,做著別人不愿意干的苦差事!
傅小玉不能再出去了,容綺也不見了,不論是白云熙的人,還是豐盡染的人都攔著她,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中,可其他人,美其名曰對她的保護。
整整十天過去了,在第十一天的時候,她看到了一絲曙光。
因為食欲不振,過于憂思她暈倒了,管家給她請了一個醫(yī)生。
是個男醫(yī)生,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助手。
他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頭發(fā)是金色的,鼻梁高高的,眼珠子是碧綠的,看上去就是一個E國人,可是她認得他。
她在紙上寫:子高?
醫(yī)生點了點頭。
那一刻她簡直狂喜,捂住嘴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樊子高寫道:“我?guī)阕撸愫退龘Q衣服。”
傅小玉看了看她后面的助手,點了點頭,只是她也有些擔憂,她們身形很像,可是臉卻大不相同,每次過門是會有專人檢查的。
樊子高看到了她的擔憂,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兩副面具。
是那種真人倒模的面具,1:1的比例,為了防止穿幫,從從頭做到胸口的。
她朝他豎起大拇指,然后兩人立刻交換了衣服,戴上面具,這面具是不透氣的,里面悶熱之極,不過模樣看起來真的就跟彼此那個一模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