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難受極了,驀地起身出去,然后拽著她也要出來。
“我不走!”
“由不得你!”
他使勁一拉,將她整個人都扯出了坦克外。
“陳青,帶著她回去!”
陳青走了過來,去接傅小玉,可她不走,直接抱住了墨連城的胳膊。
“我說了,這次絕對不會離開你,連城,你想起來了對不對,我是你的妻子??!”
他皺眉:“我說了,我從未失憶過,也就不存在什么想起不想起,你真的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你就是連城,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認錯她的丈夫!”
她那么篤定的說著,眼里都是璀璨奪目的光芒。
他心猛地跳了一下,本來強硬的話語到了嘴邊一時竟是吐不出來。
有整齊的腳步聲跑過來,他顧不得許多了,將她再度往坦克里一塞,然后自己也進去,猛地發(fā)動,撞開了厚重的墻壁!
不過這一次撞明顯要費力許多,傅小玉緊閉著雙眼,感覺車內(nèi)仿佛擠壓,叫人很難受。
可眼角的余光看向墨連城,又覺得一切都可以扛過去的!
車隊繼續(xù)向前前進,護衛(wèi)隊朝這邊出發(fā),他們的精銳部隊都去對付白真真那邊了,留下來的人雖然也多,但都是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并沒有經(jīng)過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對付起來倒是不難。
坦克在王室的會議大堂前停下,這是E國最權(quán)威的地方,多少重要的決定都是從這里誕生,然后下達各個地方。
在這大堂前,還站著一隊衛(wèi)兵!
墨連城拿起了槍,出去,她也想出去,被他按下了。
“在這兒乖乖呆著,子彈不長眼睛,我到時不會分心護你!”
她微微紅了臉,有些羞愧,點了點頭,沒再跟他對著來了。
她回想著剛才他操做坦克的步驟,想著待會兒如果有危險的話,她好棒他。
墨連城正要開槍發(fā)起進攻,可是現(xiàn)任的女王已經(jīng)帶著家人都出來了。
他們穿著華貴的王室服裝,女性頭上都戴著璀璨的王冠,一家人都是儀態(tài)萬千的,真不愧是世界最聞名卓越的王室家族成員。
女王朝他淡定的微笑著:“墨總,這是咱們第三次見面了,真是沒想到會是這幅情景?!?/p>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墨連城,我是白凜!”
女王嘆息了一聲:“在我心中,墨總可稱得上是英雄,卻沒想到淪落成為恐怖分子,燒殺搶奪,奸I淫擄掠,無惡不作,堂堂墨氏幾百年的英名,怕是要在今朝毀于一旦了!”
“那些事我從未做過,我只是幫助我的朋友,完成她的理想?!?/p>
“你的朋友?”女王冷笑一聲:“我們的援軍已經(jīng)包圍了她,你想挾持我來贏,可惜啊,真正受到挾持的人,是她!”
女王下了一聲命令,有一輛車卡車行駛過來,然后兩個E國士兵壓著被抓的白真真還有這個組織的首要分子下了車,傅小玉望了過去,一共4個人,最后一個人竟是白云熙。她嚇了一大跳,連忙從車里出來,走到墨連城身邊仔細確認,確實是白云熙。
“女王陛下,你是不是弄錯了,白云熙和犯罪團伙沒有關(guān)系,他是我弟弟!”
女王搖頭:“墨少夫人弄錯了吧,根據(jù)血親關(guān)系來鑒定,他應(yīng)該是白真真的弟弟,而且,他也出現(xiàn)在恐怖組織的反抗現(xiàn)場,這讓人不得不懷疑?!?/p>
“我不是,我只是擔(dān)心小玉的安危,所以過去找她,我和她都是A國人,你難道要殺了我們嗎,到時候你怎么跟A國交代!”
“不錯,還有連城,他也是A國的,雖然他做了錯事,可是他都是被白真真蒙騙的,不能算!”傅小玉連忙也為墨連城求情。
女王搖頭輕笑:“無論你們是不是A國人,按照國際法律,無論是哪一國家的人,參加了恐怖組織犯罪,都是死刑?!?/p>
“可就算這樣,我們也該是送到A國,由我們本國定罪,不是嗎?”她目光灼灼道。
只要到了A國,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女王笑了笑,看向墨連城,輕聲道:“我現(xiàn)在只問墨總兩個問題,第一,你是放棄武器還是要拼死和我們一戰(zhàn)呢;第二,你到底要做恐怖組織的首要分子白凜,還是A國墨氏集團的墨連城?”
每一個選擇都關(guān)乎他們的生路和死路!
所有人都看向了墨連城,傅小玉很焦灼,她想說些什么來勸誡,可是又深知他的脾氣,無論何事,只要他做了決定,那他就不會動搖,別人說再多也沒什么用。
“白凜,你不要管那么多,拿起你的槍,瞄準這些王室的人,能殺幾個就殺幾個,你說過,會幫我到最后的,是不是?”
白真真聲嘶力竭的吼著,像是孤獨的困獸。
墨連城輕輕垂眸,盛烈的陽光下她看得到睫毛落在他臉上的陰影,精致又冷峻。
“你少在這兒刺激他,他根本就不是白凜,你到底用了什么陰謀詭計來操控他?”
傅小玉可不想他聽白真真這個瘋子的,那樣所有人都活不了,白真真就是想要死的時候多拉幾個墊背的罷了。
墨連城沒說什么,眉頭緊鎖,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貌似很難受。
他一定頭疼了。
女王看向白真真,有些驚奇:“說起來我倒是好奇,你為什么非要執(zhí)意推到王室呢,王室在E國存在了上千年,你以為是能夠輕易被摧毀的嗎?”
“只要努力,什么事都可以做到,你們就是一群虛偽又惡心的蛀蟲,你們憑什么凌駕于法律,人民至上,憑什么要人民來納稅養(yǎng)著你們,這個世上明明已經(jīng)有了更合理的國家領(lǐng)導(dǎo)制度,廢除你們這樣的蛀蟲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女王偏頭看著她,眼神似笑非笑的:“只是這樣嗎,你們拿這些話作為攻打我王室借口,平時說說也就算了,如今都到這個地步了,倒不如說實話!”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你姓白,可這原本不是你的姓,你覺得該和我們一樣,姓羽生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