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也沒說錯,我是喜歡錢??墒亲詮暮途阱吩谝黄?,對金錢的需求好像并不是必需
品,所以我也沒再考慮過這個問題。
君熠宸看我沒說話,臉上的表情漸漸暗淡:“怎么了?你不喜歡?”
我要怎么說呢?說不喜歡,其實也喜歡,說喜歡嗎?
好吧!
“喜歡!誰會不喜歡錢啊,謝謝你君熠宸?!逼鋵嵣晕⑾胂胨麨槭裁赐蝗粫鲞@些,只是
想逗我開心罷了。
“真的喜歡嗎?可是我在你眼里沒有看到歡喜的光,你要是喜歡一樣?xùn)|西,不是這樣
的?!本阱凡恍?。
我還沒說話,他揮了揮衣袖,眼前的景象漸漸消失,那些數(shù)不盡的黃金珠寶都不見了。
我以為他生氣了,正想開口安慰他兩句,突然,我們置身于一片山谷,四周開滿了幽夢曇
花,上面布滿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那是從城市里消失了好多年的螢火蟲。
“君熠宸,這……”
君熠宸輕輕一笑,他的眼里繁星滿天:“喜歡嗎?”
我開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溫涼的薄唇上落下淺淺一吻。
我退了下來,他正微閉著眼睛看著我,柔情無限。
我發(fā)現(xiàn)他一直盯著我看,我好奇的問道:“你干嘛一直看我?”
“時間再美的景致,也比不上我的娘子明眸一笑。”
聽到他突然這般夸贊我,我竟微微感到臉有些發(fā)燙,于是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這些螢火蟲
你是怎么弄來的?不會是用法術(shù)變的吧?”
說話間,我抬起手,一只螢火蟲落在我手心,癢癢的。
“螢火蟲?”君熠宸微微驚訝:“你再仔細(xì)看看,這是何物?”
搞了半天,這些竟不是螢火蟲嗎?
我把手拿近了幾分,仔細(xì)端詳著手中發(fā)光的東西。
我的媽呀!這小小的像蟲子一樣的東西,竟然有頭有臉有四肢,通體透明,散發(fā)著熒光。
嚇得我一下甩掉了手中的東西:“這什么?。俊?/p>
“這是接引使者?!本阱氛f道:“在冥界有一片迷霧林,生前無大過的人經(jīng)過這片迷霧
林,就會有接引使者帶他們出迷霧林?!?/p>
“那有過的人呢?”
“他們會在迷霧林重復(fù)生前所犯罪業(yè)九九八十一遍,比如一個人生前殺業(yè)太重,那他就會
在迷霧林被殺八十一次。,方能出這迷霧林?!?/p>
臥靠,這刑法簡直太誅心,所以活著的時候,還是要多做好事,存善心,得善果。君熠宸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從他的眼神里,我捕捉到了若有似無的悲涼:“一切自有定
數(shù),即使是神仙也不可去窺探天機(jī),否則定會為此付出代價。即使是神仙,也無法主宰命
運(yùn)?!?/p>
“好吧!”我只是隨口問問,他卻給我講著大道理,我看了看四周:“真沒想到,冥界還
有這種地方?!?/p>
君熠宸笑著問我:“你以為冥界是什么樣的?”
“呃……陰森恐怖,鬼魂遍布。”
君熠宸只是寵溺的將我攬進(jìn)懷里,我們都沒再說話,只是靜靜感受著當(dāng)下的幸福一刻。
薇薇的事,讓我更加珍惜兩情相悅的感情,珍惜生命。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
一個更為驚人的噩耗,讓我始料未及,感覺自己的那片天,失去了支柱。
回到寢殿,君熠宸摟著我共枕而臥,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不會這么老實的睡覺的,可
是我想錯了。
他把我往懷里緊了緊:“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來,我便送你們回去?!?/p>
呃!我都沒提要回去,他就主動說送我回去,而且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反常,是遇到了什么事嗎?
君熠宸仿佛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在我耳邊說道:“別瞎想,好好休息。你在人間,我也可
以去人間陪你?!?/p>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還想什么呢?于是我也乖乖窩在他懷里睡覺了。
……
我睡醒了之后,君熠宸就把我和我哥送回了人間,跟我們一起回去的還有蓮蕊,梵良。
我一回到家就給爸媽打了個電話,可是沒打通,看了看日期,今天是周三上午,估計他們
都在上班吧。
我和我哥各自回了學(xué)校,到了學(xué)校以后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就好像我去冥界的這段時
間,一切的靜止了。
我去找到輔導(dǎo)員消假,輔導(dǎo)員詫異的看著我說:“顧柒汐,你什么時候請假了嗎?”
輔導(dǎo)員叫姚婷婷,是個剛畢業(yè)的研究生,長得白皙秀氣,身上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息,說話
聲音溫柔動聽。
我……
“回去好好上課吧,現(xiàn)在大學(xué)生都壓力大,我呢比你也大不了幾歲,有什么心事可以隨時
來找我?!币︽面谜f話的同時,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深意。
我懵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老師,打擾您了!”
奇怪的一天過去了晚上回到家,突然接到了老家一家衛(wèi)生院的電話,讓我們趕緊回去一
趟,聲音十分急切。
我正欲問出了什么,對方卻掛斷了電話。
我問我哥,他也接到了電話,對方也只是說是鎮(zhèn)衛(wèi)生院的,并沒有告知發(fā)生了什么。
以前我給爸媽打電話,不管什么時候打過去,他們接聽的速度就仿佛把手機(jī)拿在手里等似
的。可是今天,打了好幾遍都沒打通。
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不好意思麻煩君熠宸送我們回去,而蓮蕊和梵良沒有可以帶
著我們一起瞬移的本事,只好我哥開車回老家。
一路上,我哥還不斷安慰我,說不會有啥事,蓮蕊和我坐在一起,握著我的手,叫我別擔(dān)
心。
我們直接到了鎮(zhèn)衛(wèi)生院,接待我們的是衛(wèi)生院的院長,頭發(fā)花白,年近六十。
我哥難得嚴(yán)肅,禮貌性的向院長問了好,說道:“我們是顧正西的家屬,請問叫我們來有
什么事嗎?”
院長嘆了口氣,滿臉愁容:“孩子,節(jié)哀順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