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秦麗高中時關(guān)系好嗎?”如果不好,我想秦麗也不會在落魄時來找程國輝。
程國輝笑了笑:“高中三年,她一直在追我。不過當時的我一心只想著學(xué)習(xí),她天天圍著
我轉(zhuǎn),我有時候會覺得她煩,直到高中畢業(yè),她突然就從我的世界消失了。再一次聽到有關(guān)她
的消息時,小糖已經(jīng)三歲了?!?/p>
“那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她嗎?”
程國輝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小汐,我怎么感覺咱倆好像身份互換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程大哥我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隱私,我只是想知道來龍去脈,好搞
清楚秦麗為什么會和魑魅扯上關(guān)系。你要是不方便說,那就算嘍!”盡管也有點八卦的成份。
“跟你開玩笑的,看把你緊張的?!背虈x剛毅的臉難得出現(xiàn)一抹柔和,說道:“如果我
喜歡她,我也不會在乎她是否結(jié)過婚,生過孩子。”
我笑了笑沒說話,很多男人都會說這樣的話,但事實上,心里都是嫌棄的。
“不過你的意思是,在我家害人的是魑魅?不是鬼嗎?”程國輝問道。
我點了下頭:“嗯!不過程大哥你不用擔(dān)心,他已經(jīng)不在你家了。魑魅是集世間怨氣仇恨
長期修煉而成,至于秦麗為什么會勾結(jié)魑魅害你們,想必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我就不再問
了,嘿嘿!”
既然程國輝都那樣說了,雖然他說他是開玩笑,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程國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謝謝你小汐,這次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我家會發(fā)生怎樣的
悲劇。不知道我要怎么感謝你?”
我聳了下肩:“你不用謝我,我也沒什么本事。但你實在想謝的話,就照顧好小糖,雖然
她媽媽可惡,但她是真心把你當哥哥的。”
“小糖醒了記得給我說一聲?!蔽矣盅a充了一句:“好了,我得回去了?!?/p>
“你…這就走?我送你吧!”程國輝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剛走到門口,我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程大哥,
上次你拜托我的那件事,不好意思了,我?guī)筒涣??!?/p>
那件事是我永遠都忘不了的傷,也是我造下的孽。如果可以,我真想告訴程國輝,我就是
那個罪魁禍首,把我抓起來吧,可以做不到!
也許正如魑魅所說,我就是自私的。
程國輝淡笑著點了下頭,說道:“理解!不用掛在心上。呃……等小糖出院,我們再請你
一起吃個飯吧!”
……
從醫(yī)院出來,我直接打了個車回家,剛到樓下,一身黑袍的旬邑以萬年不變的臉色出現(xiàn)在
我家樓下。
魑魅站在他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是的!雖然程國輝不愿意說太多他們家的事,但魑魅知道的,可以告訴我呀!我邪惡的想
著。
“上樓吧!”現(xiàn)在家里就姑姑和梵良帶著小寶,我也不用藏著掖著的。
電梯里,魑魅一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的樣子,敢情讓他來我家,還委屈了他不成?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忍不住問道。他要是敢嫌棄,我就打爛他的下巴!
魑魅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無趣罷了!真沒想到旬邑神君,還是這么沉默寡言,這樣
的男人,怎么可能得到——”
“你若再不閉嘴,當心本座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小命?!币恢背聊难亟K于開口了。
魑魅果然乖乖的閉了嘴。
我稍微向旬邑站進了一點點,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旬邑,你和君熠宸的關(guān)系不是一直都不
太友好嗎?怎么現(xiàn)在好像突然就變好了呢?你們不會舊情復(fù)燃了吧?突然發(fā)現(xiàn)你愛的不是林初
語,而是我家冥帝老爺?”
“噗……顧柒汐,沒想到你這普通的身軀下,竟裝著這么有趣的靈魂!哈哈哈,真是笑死
我了!”魑魅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
旬邑嘴角抽了抽,眼神里閃爍著吃人的目光:“顧柒汐,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
“我真想打開你的腦子看看,里面都裝的是些什么!”
我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和魑魅站在一塊,就像兩個犯錯的小孩,不敢再去惹他。
到了家,我打開了門,剛和他們一進去,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的從我眼前劃過。我都還沒
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就聽到我姑姑凄厲的嘶喊聲:“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
發(fā)生了什么?
我一轉(zhuǎn)眼,就看到旬邑一把抓住了我姑姑的手腕,往沙發(fā)上一甩,我姑姑摔進了沙發(fā)里。
“瘋女人,你這是做什么?”旬邑暴怒的對我姑姑吼道。
“旬邑你干什么?”我對旬邑吼了一句,趕緊走到姑姑身邊,扶起她:“姑姑你沒事
吧?”
她現(xiàn)在有了肉身,可不像魂體摔不壞。
“小汐,他為什么會來我們家?”姑姑激動的抓住我的手,眼里透露出的是對旬邑的恨
意。
我看了看旬邑,表示不解,為什么我姑姑看到旬邑會這么激動?
這時梵良抱著小寶走了出來,柔聲細語的對我姑姑說道:“玉琴,你冷靜點吧!既然君上
都允許他和娘娘一同回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害了我的孩兒,我怎么冷靜啊?”姑姑哭喊了起來。
“愚蠢!”旬邑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你好好想想,害你和你孩兒的,到底是本座,還是
那幫無知的村民?”
旬邑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姑姑未婚先孕,被當時的村民抓去沉潭,一股神秘力量
讓姑姑逃到了山神廟,后來姑姑流產(chǎn)了,失血過多而死。
“本座未曾對你的孩子出過手,本座只是將你引到山神廟,能不能逃過一劫,皆需看你自
己的造化??赡阕罱K還是死在了山神廟,山神廟見血光,封印自動解除?!彪y得見旬邑這么耐
心的解釋。
“不,我不信!”姑姑不可置信的看著旬邑。
“信不信由你!本座只是看在——”旬邑頓了下,眼光快速的掃了我一眼,繼續(xù)說
道:“看在君熠宸的面子上,才向你說清楚這一切?!?/p>
直覺告訴我旬邑沒有撒謊,他也沒必要撒謊。但姑姑現(xiàn)在正在為悲慘往事傷心,我說什么
都不太合適,只好安慰著姑姑,叫她不要想太多。
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顧家的,好像都沒一個有好下場。
過了一會兒,姑姑站起來說她想回房一個人靜一靜,誰都不要去打擾她??粗龘u搖晃晃
的身影,我有些擔(dān)心,但別無他法,這種失去至親的悲痛,只能靠自己緩解。
“顧柒汐,真想不到,你們家這么熱鬧!嘖嘖嘖……!”魑魅突然發(fā)出一陣嘲諷的聲音。
我沒搭理他,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的那張嘴,真的超級欠揍。
“顧柒汐,你相信我嗎?”旬邑突然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