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就算我跟李小岸親熱,他也要站在邊上看嗎?
他明顯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門,沒讓李小岸看出來,我卻看得一清二楚。
我瞪向白無常。
白無常一拍腦袋,做出一個恍然的表情,在我眼前消失了。
哼!還算你識相!要是白無常還不走,我直接使出鎖魂鏈大招,把他戳個千瘡百孔都有可
能。
我轉(zhuǎn)過頭,對上一臉迷惑的李小岸,正要親下去,體內(nèi)鎖魂鏈突然晃動起來,沖著墻角,
探出頭來。
該死!那家伙還沒走!
我停下來,干笑道:“小岸,我有點渴,你去幫我倒杯水好嗎?”
李小岸不情愿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她剛走出房門,我的鎖魂鏈射出,在墻角現(xiàn)出一個人形,白無常一手抓住鏈頭,笑
道:”使這么大力干嗎?“
我的臉部肌肉都扭曲起來,現(xiàn)在才意識到他之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他說的在我身邊,
是要無時不刻地呆在身邊,不管我是和女人親熱,還是做其他什么事!
這還有沒有隱私了!
鎖魂鏈突然爆成無數(shù)細絲,朝白無常射去。
和這個混蛋不死不休!我管他是要誰醒過來,敢賴在我身邊,就要做好死亡的覺悟。
我不再保留實力,將體內(nèi)陰氣盡數(shù)灌注在鎖魂鏈上。
鎖魂鏈綻放開來,小鏈條細得幾乎難以用肉眼分辯,直插白無常。
白無常的眼神終于變得認真了一點,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
漫天飛舞的細絲都不見了,只剩下一條粗黑發(fā)亮的鏈條抓在白無常手中,崩得筆直。
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覺身上一沉,鎖魂鏈就已被他抓在手中。
我不是正統(tǒng)修煉上來的陰物,只是的精于鎖魂鏈一門,鎖魂鏈就像我的本命法器,被我祭
煉得爐火純青,威力不下于一般的陰皇法寶,就這樣都能被白無常抓住。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白無常手一抖,身形再度消失。
這時李小岸已經(jīng)端著一杯水笑吟吟地進來。
我收回鎖魂鏈,李小岸又靠了上來,我喝了水,對上李小岸熱情似火的目光,又想到墻角
站得那個猥瑣鬼,體內(nèi)像是冰火五重天一般,飽受煎熬。
估計是想是不是自己的暗示還不夠明顯。
我一個人回到電視臺頂樓,一個人抽著悶煙,樓頂?shù)娘L極大,煙剛噴出來,就被風吹散
了。
”來,給我來一根。”一只手伸了過來。
我的手僵了一下,默默地從懷里掏出一只,遞了過去。
就在剛才我開車、乘電梯的途中,白無常也跟在身邊,到了樓頂也是一樣。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學會接受現(xiàn)實,打也打不過,趕也趕不跑,只能讓他呆在身邊了。
“大人以前你也這樣給我分過煙的,還記得嗎?”
我嘿嘿冷笑了一下,問:“以前的我是誰?”
“我不能說,不過要靠大人自己找回去?!卑谉o常眉毛一挑,那半截紅色長舌差點跳了出
來。看得出來心情激動,凡是涉及到我回憶的事,他都是這副表情。
我搖了搖頭,看著都城的燈光、夜景,陷入了一種蕭索的情緒中,覺得萬事無聊,以后連
親熱都親熱不了,都被這個白臉家伙跟著,生活該多無聊??!
早知道,看到張五斗死的時候,就不該去幫忙,就讓這個家伙死了,還樂得清靜。
當然這種想法只是在頭腦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馬上消散,再也沒有起來過。
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正要下樓,連白無常那里看都不看,反正他也會跟上來。
突然對面樓頂上響起一聲槍響。啪!
我聽得清清楚楚,身體自動發(fā)動,向側(cè)邊閃去。
肩膀上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了我的身體,還帶走了一蓬的血肉,在空中綻放開來,噴灑到
水泥地面上。
有人要殺我?
我在都城經(jīng)營也快一年的時間,碰上危險很正常,現(xiàn)在整座城市全憑著我的節(jié)目灌注的陰
氣保持表面上的平衡,稍有不慎,就是三界大戰(zhàn),惡魔、陰鬼吞食人類的地獄慘象,現(xiàn)在白無
常出來,還要再加上地府這一支力量,可以說是我一個人扛著滿城幾百萬人在走鋼絲,再有什
么奇怪的事發(fā)生我都不覺得驚訝。
可是被人拿槍暗算還是頭一遭,以往的惡鬼大多用些陰魂手段,別說用槍了,就是用刀的
都少見。
是誰?居然拿槍暗算我?
我倒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通風管道后,剛縮著頭趴下來,頭部太陽穴處,又是
一陣刺痛,像是有人拿著小針刺一般。
我暗叫不妙,身形還沒停穩(wěn),又是一個縱身躍撲,鐵皮做成的通風管道被子彈貫穿,發(fā)出
咯吱扭曲的怪聲,扭成了一團麻花,我原本停留的地面,也變成一堆碎石。
用得還是狙擊彈弓,子彈的動能足以撕裂人體。
我捂著已經(jīng)斷成兩半的手,蹲在水泥柱后,緊貼著地面,像是冬眠剛蘇醒過來的蛇一樣,
竄了出去。
剛才那一槍倒不如說是他的預判。
我終于躲到墻后,暫時安全下來,喘著粗氣,我凝神用陰氣逼出彈的碎片。
還好子彈的威力過于巨大,大部份都穿過手臂飛了出去,只有兩三片留在體內(nèi)。
逼出子彈后,我的手上騰起一層的黑氣,將整只手罩住。
黑氣翻滾著,下面像是燒開了一壺水一般。
沒過幾秒鐘,黑氣散去,我的手又恢復如初。
這就是陰皇之力,已修煉成陰皇的我,形體可在虛實間搖擺,形質(zhì)轉(zhuǎn)換,這種放在常人身
上的絕對重傷,對于我來說,不過是耗費一些陰氣的小傷。
即便如此,要是被那狙擊手轟中腦袋,我也會元氣大傷。
治好手傷后,我還不敢出去。
“大人,你還沒醒嗎?照你以往的實力,這種只會偷襲的小賊,隔著地府冥河,你就能收
拾了。”白無常又說話了。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身邊。沒有藏在墻后,大大方方地站著。
該死!我剛才躲藏時,明明也將身體變化了,轉(zhuǎn)成陰體,卻還是被那個狙擊手看穿,同樣
都是陰體,為什么白無常就能做到完全的隱形。
我的實力雖然達到了陰皇層次,可是離真正的高手還差得老遠,有些什么隱身秘術不知道
也很正常。
不過看到白無常這隱身功法多少還是有些羨慕。
“你都說我是大人了,為什么不出去把那人殺了?”我捂著手,做最后一次治療,沒好氣
地說道。
“大人,只有生死危急的關卡,才能逼出你體內(nèi)的潛力,放心吧,你不會死的,就算你想
死也死不了?!卑谉o常淺淺地笑道。
我心里一驚,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還看看我死不成?或者他居然知道我白光穿越的本
事?
我和白無常只不過見了幾面,從未在他面前展露過白光穿越的技能,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雖說還有不少人知道,可是這種技能涉及到豐都兩城的絕密,還有惡魔一事,根本就不會
有人外傳,白無常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來不及多想,空氣突然燒灼起來。好像空間突然瞬移,把這里轉(zhuǎn)化到了沙漠,空氣中的
所有水份都沒了,我的嘴唇都干得翻起死皮。
眼前一片亮堂,全是火光,耳邊被一股尖嘯聲充滿。
是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