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們沒有找我談過?”小圓的眼睛像是貓瞳一般張開合攏,豎了過來,露出
惡魔狡詐的一面。
我再也顧不得和小圓談判,猛地跳起,連門都走不了,就往窗邊跳。
這是一個陷阱。
“省省吧。還真以為我們對你感興趣?”小圓壓著我坐下來。
不過是虛壓著,手掌還離著我有段距離。這手功夫沒什么稀奇,稀奇的是那股力道根本就
不是陰氣。是什么東西?
小圓不在的這段時間,就是為了修煉這個東西嗎?
“你家里那位還留在這里呢,他們要找你麻煩,好像根本就不用來找你吧?”小圓笑咪咪
道。
我頹喪地低下了頭,小圓說得沒錯。我的軟肋就是李小岸。
以我現(xiàn)在都城腹背受地的境況來看,根本就護不住李小岸。
可是那又怎么樣?眼睜睜地看著大閻羅他們把都城幾百萬人盡數(shù)轉(zhuǎn)成活尸?
我也許能借陽神修為抵擋一陣,可是李小岸卻承受不了。
“你就沒想過另外一條路嗎?”小圓像是給我上課一樣,要引著我想到哪里去。
“什么?”
“這個?!毙A指了指七龍珠。
上面的孫悟空正張開雙手,向全地球的人要求元氣,好匯成一個超級大元氣彈,打倒魔人
布歐。
“不懂?!蔽依蠈嵆姓J。正在跟你討論都城的事,怎么給我指著漫畫了。
“元氣彈?!?/p>
“什么意思?”我還是不懂。
小圓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一臉的受不了。
“用元氣彈啊!去搜尋元氣,然后一口氣轟下來,什么事都解決了?!?/p>
“所以元氣是——”我在都城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元氣的說法。
小圓沒有說話,再次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隔空一道掌力涌來,我連帶著椅子平移了出
去,椅腿在地板上發(fā)出噶吱的響聲。
我看向小圓,這就是元氣?
“對。”小圓點點頭。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好像空明、空明師父用的也是類似的手法,只是他們的元氣不像小
圓的這么明顯。不過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是想到空明師徒明明沒什么本事,就靠著元氣弄出來的效果騙吃
騙喝多少年,反面證明了元氣的力量。
明明是一種陌生的力道,為什么又覺得這么熟悉?
“那個小姑娘你不是早就教給你了嗎?”小圓說。
“哪個小姑娘?”
“浸染陽神?!毙A微笑道。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亮敞起來。這么簡單的事我都沒有想到。
果然跟陽神有關(guān),元氣正大平和,沒有任何特殊屬性,和陰氣相對,和由極陰轉(zhuǎn)向極陽的
陽神極為相符。
原來是這種用法。我明白了。急匆匆地跑出去。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多地浸染陽神。
要是讓我一個個弄過來,怕是累死,也收集不到足夠份的陽神。
不過在這方面,我早就有經(jīng)驗了,通過電視節(jié)目,收集元氣,然后對準那個女澡堂轟下
去。
只煉成陰神出游的地府陰神,要是正面挨了元氣彈,在極陽炙火的威力下,恐怕真的要集
體消失了。
到時候看大閻羅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這件事最妙的地方就在于我可以借節(jié)目來掩飾。
而最好的對象就是假紗陰。
只有她的身軀適合來做元氣彈的容器,還不會引起大閻羅和格蘭的懷疑。
我籌劃了好幾個方案。只差找來容瞎敲定細節(jié)。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
小圓為什么要幫我?明明大閻羅和格蘭已經(jīng)知會過她了。都城的事對她而言沒有影響,平
白多出數(shù)百萬陰物,只怕她手下的惡魔吃得更加痛快。
難道她是怕大閻羅和女妖勢力大漲,所以假意同意,暗地里借我的手制衡他們?
只是制衡的話,用其他手段就行,為什么要主動給出元氣彈這么一件大殺器。就不怕我順
手也把她轟了?
這些問題我一個人想,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沒用,還是先把元氣彈作起來先。
我把容瞎叫過來,說要圍繞紗陰小姐做一檔節(jié)目?
容瞎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似是認定我與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要把她捧紅,還專門為
她制作一檔節(jié)目?上次的歌唱比賽冠軍還不夠??!
我敲了敲桌子,用惡狠狠的目光逼回了容瞎那猥瑣的小眼神,用大義凜然的氣勢向他說
明,我和紗陰之間絕對沒有骯臟的交易,只是和她媽,也就是格蘭有不可告人的交易,要把她
女兒捧紅。
容瞎頓時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又重新用那猥瑣的小眼神打量著我,估計是在猜我和格蘭
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背后交易。
“要不再做一個歌唱節(jié)目?”容瞎小心翼翼地提問。
“還歌唱?”我皺了皺眉頭,不算上次的節(jié)目,我們電視臺已經(jīng)做過三次歌唱類的節(jié)目,
再怎么微創(chuàng)新,也沒什么新意了。
別說觀眾看了會膩,就是我們自己也覺得沒意思。
當一個節(jié)目制作人對自己的作品都不滿意的時候,又怎么說服觀眾喜歡上呢?
“不行?!蔽疫B連搖頭。
容瞎說出之前,也知道這個點子用爛了。
可是紗陰的長處就是唱歌,要做其他節(jié)目,不是不可以,只是很難把她捧紅。除非紗陰還
有其他特長。
我和容瞎又恢復(fù)到了以前熬夜在辦公室里想點子的狀態(tài),大眼瞪著小眼。
容瞎時不時地在電腦噼哩啪拉地敲上幾下,之后又陷入一片死寂。
“老大!”容瞎的臉躍過電腦屏幕,無比認真地說。
“想出來了?”我喜道。
現(xiàn)在我的腦子不好使,之前連番陷入格蘭和大閻羅的算計,之后又去見了小圓,只學(xué)了個
什么元氣彈的用法,正處于空窗期,要是容瞎這個生力軍也想不出合適的點子,那我也沒辦法
了。
咕嚕一聲,容瞎的臉紅了一下,捂了一肚子,說:“不是,老大,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吃夜
宵?我肚子餓了?你看是叫外賣,還是——”
我拍案而起:“走,出去吃,醒醒腦子。”
容瞎面帶喜色,這小子和我熬夜的時候,最期待的事就是和我一起去吃夜宵。
倒不是圖個吃的。容瞎對吃沒多大興趣,他只是想看那家面店老板的女兒。
每次到那里,都會點上一大碗面,然后一根一根數(shù)著,直到老板要收攤子。
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想讓別人替你干活,自然要滿足他的需求。
到了面店,老板站在熱氣騰騰的鍋后面,老板的女兒正忙著收拾桌子,倒垃圾了。
面店老板的女兒長得很清秀,面容嬌好,算是個美女,也許是在電視臺見慣了美女的緣
故,那些被整容手術(shù)和玻尿酸整得跟塑膠一樣的美容臉,容瞎已經(jīng)看膩了,反而面店老板這種
小家碧玉正對他的胃口。
我慫恿過他好幾次,要是有意追別人,至少要把名字問過來。
容瞎這個慫貨,足足在他家吃了半年的面,才知道老板的女兒叫小寶,是個很中性的名
字,還是個小名,而且不是小寶告訴容瞎,只是聽老板叫過。
相比于那個直接拿錢砸人的空明,容瞎在戀愛方面的勇氣和經(jīng)驗約等于零,同時,在暗戀
方面的經(jīng)驗指數(shù)簡直高到爆表。
我和容瞎都是老主顧了,坐下后,要了兩碗面,老板就熟練地備好材料,燒開一鍋水,準
備下鍋。
這時街上又走來兩個人,身材極高,頭幾乎要碰到棚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