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邑的眼神有些閃躲:“就普通的豬骨湯,可能是我手藝不好,煮得不好吃吧!”
我都沒說不好吃,他在掩飾什么?一看就不正常。不過他不想說,我也沒再逼問。
一連好幾天,旬邑每天都會給我喝一碗那樣的肉湯。一周過去了,旬邑終于對我宣布,不用再喝那難喝的肉湯,我的氣色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沒事我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也不想出去逛,自從君熠宸走了,我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趣,應該是對什么事都失去了興趣。
如果不是旬邑每天逼著我吃吃喝喝,我可能早就餓死了。
這一天,旬邑自己一個人出門了,我百無聊賴的癱在沙發(fā)上,沙發(fā)一角突然出現(xiàn)一團紅色的霧。
霧散,魑魅就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杯飲料,鮮紅如血。
想到那杯飲料有可能就是人血,突然胃里一陣痙攣,頓時翻江倒海,忍不住趴在沙發(fā)邊上狂吐一番。
“喂,顧柒汐,你該不會是有了吧?”魑魅坐在旁邊拍著我的背,嫌棄的吐槽到:“你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我喝這個,今天怎么這么大反應?”
“有什么了?”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你趕緊拿走,別再讓我看見!”
“有孕了唄!”魑魅用法術收起了果汁,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拿起手邊的一個枕頭直接朝他頭上砸了去:“讓你胡說八道!這么久沒見你,你死哪兒去了?”
我跟君熠宸在一起這么久都沒有懷孕,確實有些讓人費解,難道我不能生育?不可能吧,我感覺自己挺正常的。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魑魅用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往我身邊靠了靠,說道:“怎么,你想我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愛說不說。”然后倒在沙發(fā)上繼續(xù)躺尸!
魑魅把我拉了起來,眼神里帶著幾分戲謔,又有幾分認真,看著我說:“顧柒汐,聽說你的冥王老公不要你了,他娶了花界的百花仙子,你現(xiàn)在恢復單身了?”
他不說還好,現(xiàn)在這么一提,我稍微已經(jīng)平靜的心又被他激起了千層浪,那種錐心刺骨的痛再次席卷了我的靈魂。
魑魅卻像沒發(fā)現(xiàn)一樣,繼續(xù)說道:“沒關系的顧柒汐,雖然你我是契約關系,但我愿意委屈自己,你跟我在一起吧!”
我正傷心著,突然聽他這樣說,這簡直要驚掉我的下巴,我低頭看了看我的胸:“不好意思,我不符合你的條件?!?/p>
“什么條件?沒關系呀,只要是你,我愿意為你放低要求。”魑魅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仿佛自己就是個救世主,而我需要他的救贖。
當然,我知道,他只是跟我鬧著玩的。
“你不是喜歡胸小的嗎?對你而言,我太大了?!蔽铱汕宄浀盟敵跏侨绾蜗訔壩业摹?/p>
魑魅聞言,居然探過頭,往我衣服里看了進去,我想一腳把他踹下沙發(fā),他靈敏的躲開了:“無趣!”
“顧柒汐!”魑魅突然又來了興致:“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重大消息?”
我學著他說道:“無趣。”魑魅這人,但凡是露出這種神秘八卦的表情,那準沒憋個好屁。
“這可不無趣呢!你想不想知道前些日子,那條傻蛇都給你吃的什么肉?”
“你這算什么重大消息?旬邑說了,就是普通的豬骨湯。”
“才不是呢!”魑魅一口將我的話接了過去:“你吃的是蛇肉!滕蛇神君的蛇肉!”
我愣住了,大概有十多秒,突然對魑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是個冷笑話嗎?一點都不好笑?!?/p>
“顧柒汐,我魑魅對天發(fā)誓,如果你吃的不是滕蛇神君的肉,就讓我,哦不,就讓你永遠渡化不了我的怨氣,讓我永生永世的孤獨下去。怎么樣?”
看著魑魅認真又著急的樣子,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不會真的吃的旬邑的肉吧?
他為什么要給我吃他的肉???他的真身雖然滕蛇,可他在我面前就是個活生生的人,給我吃他的肉,與讓我吃人肉有什么區(qū)別。想到自己吃人了,那種惡心反胃的感覺再次洶涌而來,我扶住沙發(fā)狼狽的嘔吐起來,想要把這些天吃的那些東西全都吐出來。
可不管我怎么嘔吐,那些被我吃進去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消化,與我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了。
我欲哭無淚的坐在沙發(fā)上,此時此刻,比起失去君熠宸的悲傷,我更加想要知道旬邑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騰的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我要去找旬邑問清楚!”
“問我什么?”剛好這個時候,旬邑從外面回來,手里還提著蔬菜水果,還有肉。
現(xiàn)在的他,就像個居家好男人,照顧著我的飲食起居。
看到旬邑回來,魑魅一溜煙跑沒影了。
“旬邑,我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什么疑問?”旬邑面帶笑意,將菜提進了廚房。
“前些天,你給我吃的是什么肉?”
旬邑眸光微閃:“你怎么又想起這個問題來了?我不是給你說過嗎,就是普通的豬肉?!?/p>
“是嗎?”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你確定不是蛇肉嗎?”
“顧柒汐你——”
“為什么?為什么要給我吃你的肉?”這條蛇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不禁有些惱火。
旬邑的表情十分復雜,已經(jīng)收拾得光滑如初的臉又變得俊朗溫潤:“顧柒汐,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你就不要再問,過段時間你就會明白了。但有一點你要明白,確實是因為你的身體太虛了,我才把自己的肉割下來給你進補,我不會害你?!?/p>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害我,可我不知道我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為什么突然需要滕蛇肉來進補?
而我欠他的,要我如何還的清?
突然發(fā)現(xiàn),只要是和我走的太近的,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不想再拖累他了,對他說道:“旬邑,你走吧!你自作主張給我吃你的肉,我不會感激你,相反,你的這種做法,讓我反感,我不想再見到你!”
誰知旬邑卻說道:“怎么?你之前用這種方式趕走了君熠宸,現(xiàn)在,又想故技重施趕走我?”